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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烦闷

    姬友推一推门,发现被插上了,喊道:“你做什么?”

    “别推门,我就坐在门口,你一推就撞到我伤口了。”云溪在里面气喘吁吁,继续说道:“文大夫来,我再开门。”

    “为什么?”姬友不解。

    “别问了,自有原因。”

    “你不包扎,流血太多,会死的。”

    “不会,不会……”

    姬友在外顿时心急如焚,冷夜默默走到一旁的窗户边,几拳破开了,跳了进去。他走过去对着云溪说道:“要死别死在太子府。”

    “我呸!我救了太子,你们就这么对我。”云溪瞪着冷夜说道。

    “好笑,我们是要救你,你自己在找死。”冷夜说完便立刻把她抱回到榻上,动作强硬,撕到了云溪的伤口,她疼得哇哇大叫。

    等到冷夜打开房门,看到一脸愠怒的姬友对他吼道:“你在干吗!”

    冷夜慌忙说道:“把他放好,给您开门。”

    姬友不再多看他,赶紧查看云溪的伤势,因为失血过多,她已经渐渐昏迷了。刚刚翻开她的衣领,她又迷迷糊糊地说起来:“你别碰我,文种、文种……”

    姬友的手停下来,文种?不是越王,不是折虞,更不是范蠡、鹿郢,你生死关头想到的人,你最重要的人是文种吗?而我,就连替你查看伤口都不行?

    在一片恍惚间,文种和疾医同时到了。姬友没再做什么,单单观察起文种。

    那张有一点苍白消瘦的脸庞在看到血淋淋的云溪时,眼底泛红,嘴唇颤抖,呼吸间尽全力压抑着胸前的起伏。尽管他很快平静了下来,但只这一瞬,姬友就似乎已经了解了。

    “太子殿下,此处血迹斑斑,您身躯高贵,还请移步外室。”文种低头行礼说道。

    姬友没有说话,抬脚便走了出去。文种稍后也赶了上来,处理外面的一片狼藉。

    入夜,太子府已重新变得安静,云溪在处理好伤势后也被文种接走。

    姬友毫无睡意,拎着一壶酒凭栏倚望着天上的月亮。

    月朗风清,月色溶溶,像极了第一次见到云溪时那样的夜。月光下,她儒雅灵动,琴声悠然,说起话来比其他士子又多几分活泼可爱,所以那时才不想让她走,邀她同寝,出行也想有她为伴。

    喝下几口酒,他又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心里想到:“在越国交个朋友并没什么,本想等我查清男宠的流言,也澄清他暗探的嫌疑,就能和他成为很不错的朋友了。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可是,他与文种是怎么回事?受那么重的伤,竟为了不让我看他的身体而死等文种……”

    想到这儿,姬友又想起出行途中,他见过的白嫩的脖颈、光洁的锁骨,前几日握过的柔荑,搂过的腰肢,身体里顿时升起一团火。他又灌了几口酒,把壶扔在一旁,抽出佩剑,在月光下舞起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