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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支线任务

    到头来,那瓶解药其实是无害的。不过米罗还是在每次服药之前给自己加个提升抗力,并把他的解毒药水拿在手里。除了米罗,在斯内普的药剂的帮助下,相当迅速的从毒液的后遗症中恢复过来之外,他们在霍格沃茨度过的这个秋天余下的部分不怎么令人满意。

    哈利和罗恩向老师们询问有关魔法石信息的努力没有任何成果,而对于一件这么强大而著名的魔法物品,米罗在图书馆里却几乎找不到任何有关内容。他用学者之触读了一大堆厚重、积满灰尘的文献,但尽管他学到大量显然没用的知识,其中没多少是对他有用的。学者之触并不帮助他记忆,因此这么快的“阅读”速度实际上让那些知识更容易混淆。至少,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设定了解的足够多,可以开始进行学识(历史)检定了。

    同时,米罗注意到了这里居民的一些特异之处。他了解的越多,越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人类——他们确实看起来是人类,但是……

    首先,食物的问题。这里的人沉溺于食物,不停的比较各种口味的菜和烹饪它们的家养精灵(米罗非常想见见他们,他很确定精灵们能帮助他。精灵很讨厌,这倒没错,但尖耳朵娘娘腔与魔法很合的来。)。有些人甚至喜欢某些口味而讨厌另外一些。对米罗来说,食物是需要克服的后勤障碍,缺乏食物则是危险的来源(所以才会有无尽口粮)。食物的口味只在与剧情有关时才会被提出——和气味与天气一样。米罗那个世界的人只会闻见重要的气味,比如类人猿的恶臭或者潜在的线索(或者红鲱鱼)。否则干嘛要让它出现?

    【紅鲱鱼:误导性的线索】

    另一个奇怪之处是这些人长得离谱的休息时间。米罗每天必须花8小时睡觉,1小时记忆法术,于是每天有15小时用来上课、打怪和制造物品。米罗听说过一个名叫阿尔顿的工匠,当他终于拿到一枚维生戒指【注:使穿戴者睡2小时即可获得8小时睡眠的好处】后,他每天花2小时睡觉,8小时制造魔法物品(这是每天最多用于此的小时数),余下的14小时大量制造篮子,以资助他的冒险。他连续三百年天天如此,除了偶尔去杀怪补充经验值,直到他积累的财富多到吸引了一只路过的蓝龙的注意。先不提阿尔顿悲惨的死亡,充分利用时间总是对的——一天毕竟只有24小时。再说,手工劳动是在快进中完成的,所以不会对剧情产生影响。就连赫敏都被他花在阅读和工作上的时间所震惊。在短短一周内,米罗把他宽大的霍格沃茨校服裁剪(未受训,但是有米罗做的精制品工具提供的+2环境加值,还有他自己的+4智力加值)得比马尔福的质量还好,读完他的任何一个同学(赫敏除外)一年都读不完的书,并在格兰芬多塔楼的各关键地点刻上了培罗、海朗纽斯、圣库斯布特和博科布的圣徽。最后一项给他招来了一些奇怪的目光,尽管这里的居民很清楚有吸血鬼和他们生活在同一块大陆上。米罗有个理论,就像他每天固定要花一小时记忆法术,这里的巫师每天要花4到8小时(通过比较赫敏和罗恩,具体数值应该是8-智力调整值个小时)坐在扶手椅上谈论天气。

    但那不是最奇怪的。米罗越观察课上的其他学生,晚上越睡得不安稳。他们学习的方式是错误的,完全错了。普通人学习时是阶梯式进步的:他们升级,他们的属性、技能和专长增长,然后他们维持稳定,直到攒够经验再升一级。那没有任何问题,人类、精灵、矮人、狗头人、夺心魔、毛茸茸的小仓鼠……都是那么学习的。

    但他的格兰芬多同学们,米罗怀疑,似乎是逐渐进步的。他们似乎缓慢而持续的提升魔法能力、历史知识、魔杖技能之类的东西,取决于那个学生在特定领域的才能。比如说赫敏,她在防御黑魔法、魔咒、变形术、魔药、草药、天文……几乎所有的课程上都是第一名,除了飞行课(那是哈利的特长)和魔法史(令米罗不好意思的是,那是他唯一还算擅长的科目,而那还是由于于他的图书馆大扫荡)。

    不是说米罗在课上完全没用。只是……他得等到正好他们要学的哪个咒语(Charm)(这个世界对魅惑(Charm)的定义完全不同,给米罗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和米罗有限的法术列表中的某个法术很像,这样他就能蒙混过去。否则……让纳威教他切割咒有点丢人。变形课不算太糟,他可以用魔法伎俩改变物体的颜色,以及在一堂难忘的课上,改变物体的味道。他一开始还算优秀,但现在他勉强能得A(意思是还行(Acceptable),也就是刚及格),但如果他不赶快弄到点新法术,他很快就会得P(糟糕(Poor))。魔咒课一直很糟糕,直到弗立维宣布他们要开始学漂浮咒。米罗只需要小声施展浮空术再大声念出“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然后飘起整张桌子和纳威(他原先正倚在桌子上,在桌子飘起时惊慌的抓住了它的一条腿)震惊全班并赢得5学院分。

    黑魔法防御有点没意义。谜团重重的奇洛似乎并不关心教学。他们学到的仅限于处理家庭害虫。米罗很好奇麻瓜怎么处理他们树上的护树罗锅,还是说魔法生物都天生懂公平竞争,所以只攻击带魔杖的人类。米罗提出对付吸血鬼最好的方式是用蛛网术、闪光尘和油腻术削弱他们,这样非施法者同伴们就能用木桩杀死他们。结果引起了一阵轰动。

    “你会让麻瓜和你一起行动?”奇洛看上去完全惊呆了。

    “是啊,没多少法师会锻炼肌肉或者练习近身格斗,对吧?所以你就得给‘麻瓜’们套上全身板甲,给他们尖棒,让它们指向正确的方向。”真不可思议,他们似乎从未听说过肉盾,甚至斯莱特林都被米罗的说法吓了一跳。米罗从未觉得让身披重甲、肌肉结实、挥舞着巨斧的野蛮人上前吸收伤害有什么不道德的。在他看来这里的巫师都很自私,用他们强大的力量包揽所有的荣誉和XP,毫不关心他们的非魔法同伴的感受。

    飞行课则彻底没戏。米罗的结论是飞行扫帚根本就不是魔法物品,但这些巫师的一个法术或职业特性允许他们活化特定的扫帚(也许是某种特殊工艺,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不用扫地的扫帚)。而没有那个法术或特性的米罗就完全没法让扫帚飘起来,最终只好对那个该死的玩意用浮空咒。那能让他上下飘,但想要水平移动的话他就得尴尬的踢一下墙。

    最糟的,没有之一,是魔药课。斯内普似乎尽可能的让哈利不好过,那很讨厌,但更令人担忧的是他总是注意着米罗。问题是,魔药根本没用。他严格按课本的说明切碎原料,用勺子顺时针搅三圈逆时针叫一圈半,诸如此类的,但什么都没有发生。纳威的药剂至少偶尔爆炸,或者融化,或者尖叫,或者着火,或者(就那一次)跳起来跑出教室,同时唠叨着肯尼迪遇刺的事。但米罗的药剂,尽管他敢拿法术书打赌他的步骤是正确的,只是飘着各种东西的水而已。只要哈利的药剂彻底失败,斯内普就会扣学院分并斥责他,但当他看到米罗的用处不大的药剂(米罗不想称它们为没用的,因为它们至少还能,而且经常用于,灭火)斯内普只是笑笑,在他随身携带的皮面笔记本上写点什么。

    那天晚上米罗才知道万圣节。

    “那么,你打算扮什么?”汉娜·艾伯特问他。出于某种令人费解的原因,她似乎很喜欢在吃饭时坐在他旁边。米罗之所以去大厅吃他的无尽口粮(而不是在宿舍里一个人嚼)是因为他注意到在那里用餐时里经常发生重要对话。

    米罗惊讶的眨眼。被拉出快进有点像是花一整天读一本好书,然后想起来你有个聚会,但那本书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于是你在公交上读了一路,而且整晚一直读,直到你听见有人喊你的名字,于是啪,幻想消失了。差不多就是那样。

    “抱歉,什么?”米罗问,“我走神了。”

    “我问你万圣节打算穿什么。”

    “不,我还是不明白。万圣节?”

    汉娜眨眨眼,摇摇头,又眨眨眼。她看上去就好像有人刚问她天然20是什么。

    【天然20:二十面骰掷出20】

    “你不知道?每个人都知道万圣节!”

    米罗叹气。

    “听着,我遇到过这种事儿了。我不是在巫师家庭长大,诸如此类的,所以解释一下?”

    “但是麻瓜都知道万圣节!”汉娜仍然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不是英国人,记得么?”米罗提醒她。

    “哦。这个节日里所有人都装扮成怪物,从陌生人那要糖果。”汉娜说,“那让我有点糊涂,因为我妈平时不允许我那么做。”

    “明白了,”米罗说,“那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应该为那个被拉出快进啊?”米罗转向左侧,“哈利,万圣节在你的清单上么?”

    “啊,我看看,”哈利浏览他长长的清单,“不,压根没有。”

    “试试万灵节,”赫敏提议,“还有萨温节。”

    “嗨,我还以为你不会帮忙了?”罗恩插话。

    “我没有,”赫敏辩解说,“我只是在……提议。哦,对了哈利,找找十月三十一日。”

    “提议就是帮助。而且当然万圣节对哈利很重要,”罗恩说,“大家都知……哦,抱歉,我忘了。就是在十年前的那天哈利击败了神秘人。”

    “你是说,就是在那天我父母……”哈利的声音低了下去。

    “呃,对,抱歉。”罗恩带着歉意说。

    “还是不明白这天有什么重要的。”米罗说。赫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对着哈利的方向点头示意。“我是说,除了,呃,悲剧。非常悲剧,呃,我是说不幸。悲剧而且不幸。”

    “别在意。”哈利低声说。

    “哦,啊。”米罗轻松的说,开始谈更重要的问题。“总之,神秘人消失十周年纪念日?邓布利多似乎不怎么担心。”米罗指着坐在上座的怪校长,“说明预言没提到那个。”

    “等等,什么预言?”赫敏问。

    “总是有个预言,赫敏”米罗翻个白眼,“大家都知道。”

    “我同意米罗。(Pointforhisside.)”罗恩嘟哝。

    “我都不知道这是要计分的。”赫敏尖锐的回击。

    “我们是玩魁地奇的,”罗恩对哈利点点头,“我们总是在计分。”

    “所以,万圣节是什么时候?”米罗问。

    “十月三十一号,”汉娜回答,“就在明天。”

    “赫敏,”米罗说,“如果明天晚上真的发生什么戏剧性的事情,你会不会承认我是对的,斯内普确实是邪恶的,而且魔法石确实与这一切有关——也许它就在霍格沃茨,就在那个明显有关联的三楼走廊或在那附近——而神秘人确实没死,而且……呃,还有别的么?总之,你会么?”

    “不,”赫敏马上说。“因为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关联。比如说,要是明天密室被打开,麻瓜种一个个的死掉,那和神秘人活着没有联系。要是神秘人还活着,那和斯内普是,如你所说,‘邪恶的’没有关联。如果斯内普是邪恶的,那和魔法石在霍格沃茨也没有关联。除非斯内普释放了斯莱特林的怪物以吸引注意,好让他拿到魔法石,复活神秘人。那倒说得通。魔法石有那个作用么?”

    “伟大的赫敏·格兰杰,问了一个问题?”米罗笑了,“嗯,我的可以。我是说,我那个宇宙的贤者之石(Philosopher'sStone)可以复活死者。”

    “咳咳……你说什么?”哈利被食物呛到了,“真的?”

    “是啊,”米罗说,“当然了,老牧师都能那么做,只要你有足够金币和钻石粉末,所以我不明白有什么大不了的。”

    “什……什……什么?”

    “死者复活、复生术、完全复生术、转生术、奇迹术,”米罗扳着手指列举,“都是可以复活死者的法术。”

    “你……你能复活死者?”哈利问。

    “我?哈!博科布啊,不。那是神术领域的事。我想法师可以用祈愿术这么做,但我不确定。再说那是很强力的法术,需要消耗大量经验,而且远远超出我的能力。”

    “哦。”哈利气馁的说。

    “米罗,”赫敏不快的说,“我们等会得谈谈。你必须学会说话的方式,就算我必须用魔杖尖把它捅进你的喉咙。”

    “我同意赫敏。”罗恩说。

    “闭嘴。所以说魔法石可以复活死者?”赫敏问。

    “什么?哦,你的不行。我在图书馆读到过,这个宇宙的魔法石只能变出黄金和让你长生不老。”

    “哦,那就……没什么。”赫敏瞥了哈利一眼。

    “那就怎么了,赫敏?”哈利问。

    “呃,那就意味着神秘人不可能归来了,那是件……”

    “是件好事,对么?魔法石不能复活死者?”哈利追问。

    “对,如果你非要问,我本来打算那么说。但那之后我考虑了,然后停住了,因为我一开始没考虑清楚。”

    “很好。”哈利说。

    “我想我漏掉了什么。”罗恩悄悄对米罗说。

    “赫敏本来要说魔法石不能复活死者是好事,但现在哈利想的是他的父母,”米罗对罗恩耳语,“所以她相当于是说幸好我们不能复活哈利的家人,还有其他死掉的好人,因为那样我们就能保证伏地魔不会归来。”

    “我们最好回到主题上,好吗?”哈利问

    “没错,抱歉。”赫敏说。

    “没关系。我们明天应该怎么做?”哈利提出。

    “告诉老师。”赫敏耸肩。

    “我们不能去对麦格说‘打扰一下,教授,明天是万圣节,而米罗的蜘蛛直觉(SpideySense)察觉到了什么事情,所以你能否封锁学校,以防万一?’她肯定会认为我们疯了。”

    “蜘蛛直觉是什么?”罗恩问。

    哈利忍住笑。

    “哎呀!你不知道蜘蛛直觉是什么?大家都知道那个!那是蜘蛛侠的能力,预测即将发生的危险,”哈利说,“你怎么会到11岁都不知道那个的?”

    “我同意哈利,”赫敏得意的笑了,“我是说,那听起来很疯狂是因为它本来就很疯狂。”

    “你太纠结于事实了,赫敏,”米罗说,“明天保持警惕,成么?你们俩也一样。”

    “说实话,我就算保持警惕又能怎么样?用飘浮咒扭转局面?变出几根缝衣针?我才当了两个月女巫。我明天会呆在城堡里,因为我没别的选择,鉴于某人害的我们一整年都要留校。那之后,我不知道你怎样,但是我要按格兰杰家族的传统过万圣节:复习和作业。毕竟再过八周就要考试了。”她突然有点恍惚,“我真心喜欢万圣节。那倒提醒了我:哈利、罗恩和我该走了。”

    “什么?”哈利问。

    “什么?”罗恩问。

    “我说过那个了。”哈利说

    “对,但我也很迷茫好吗?”

    “我只是觉得那有点,怎么说呢……累赘。”

    赫敏轻咳一声。

    “好吧。我们为什么该走了,赫敏?”哈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