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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翁法勒对我说,“不过你必须认识到这些诺言是没有用的。有些姑娘比你年纪大,也许比你更激愤,她们的家庭是省里最富有的家庭,因而她们比你拥有更多的办法,总之这些姑娘同我发誓,结果仍然没有遵守她们的的誓言。请你相信我的残酷经验,把我们的誓言视为无效,不要再倚靠它吧。



接下来我们就谈起神父们和姑娘们的性格。翁法勒对我说∶“全欧洲再也没有比拉斐尔和安托南更危险的男人了;他们的本性是虚伪、阴险、恶毒、残酷、不信神和好逗美人;在他们的眼睛里,除了他们在做坏事的时候,从来看不到一点快乐的影子。表面上看来克莱芒是四个人中最粗鲁的,却是最好的,他只有在喝醉时才可怕;注意千万不要冒犯他,冒犯了他可要冒极大的危险。

至于热洛姆,他是天生粗暴的,同他在一起的收获就是耳光和遍体伤痕,可是如果他的情欲满足以后他会变得象只羔羊那么柔顺,这是他和头两个人的主要区别,头两个人只有背信弃义和残忍的暴行才能激起他们的情欲。”

“至于姑娘们,”室长继续说,“要说的事情不多;小花是个孩子,没什么心眼,人家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科尔内莉很有良心和富于感情,谁也无法安慰她的不幸,她自然是忧郁的,同伙伴们很少交谈。”

听完这些情况以后,我问她是否真正知道,在一个对称的塔楼里面关押着象我们一样的不幸少女。

“我几乎可以肯定她们的存在,”翁法勒说,“不过我们只能从僧人们的不小心泄露秘密中得知一二,或者从那个伺候我们的哑吧修士身上得知,获知这些消息是十分危险的。何况既然我们不能够互相帮助,知道她们存在又有何用?如果现在你问我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我会告诉你他的有些无意中的说话足以完全证明这一点。”

“何况有一次,我晚上陪拉斐尔睡觉以后早上走出来,刚跨过门槛,拉斐尔准备送我出来,我在他没有注意到时看见那个哑吧修士带了一个十七到十八岁的漂亮姑娘走进安托南的房间,这姑娘肯定不是我的房间的。哑吧修士发现有人,赶快将她推进安托南的房间,可是我已经看见了,他也没说什么,这事就此了结,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我就要冒很大的风险。因此可以肯定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别的妇女在这修道院里,我们只是隔一天才同神父们共进晚餐,她们肯定填补了这一天,而且人数大概同我们相等。”

翁法勒刚说完就见小花走了进来,小花陪拉斐尔过夜后回房,修道院里明文规定禁止少女们互相谈论陪夜经过,看见我们还醒着,她向我们简单地说声好就筋疲力尽地扑倒在床上,一直睡到九点,大家起床时才起来。温柔的科尔内莉走到我身边,流着眼泪望着我┅┅然后对我说∶“亲爱的小姐啊,我们都是可怜虫!”

早餐送来了,伙伴们强迫我吃点东西,我为着讨她们欢喜就吃了点。当天相当平静地过去了。五时正,如同翁法勒所说的那样,值班理事长走了进来,他是安托南。他笑着问我对这次奇遇感觉如何,我只低着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没有回答他。

“她会习惯的,她会习惯的。”他吃吃地笑着说∶“在法国再也找不到比这儿更好的培训少女的地方了。”

他到处视察了一番,从室长手里接过去那张犯错误名单。室长是个好姑娘,很少在单上记载太多的错误,经常说她没有什么可报告的。安托南在离开以前走到我身边┅┅我颤栗了,我以为我又要再一次成为这个恶魔的牺牲品,不过既然这种事任何时候都可以发生,现在发生,同明天发生又有什么区别?可是他只给了我几下粗暴的抚摸就放过了我,他扑向科尔内莉,同时命令我们在他行事期间都要留在那里以煽动他的欲火。

这个只顾自己愿欲的坏蛋,什么享乐方法都要试一试,他对这个可怜的姑娘,如同昨天晚上对我一样,用尽了各式各样最残暴最下流的方法。

这种集体陪伴是常有的事,已经差不多变成了习惯;每当一个神父拿一个姑娘享乐的时候,其馀三个必须环绕着他们,以煽起他的欲火,使快感从他的所有器官深入进去。

我在这里有意将这些邪恶的细节叙述一下,目的是以后就不再提了,我不想没完没了地叙述这些肮脏的东西。我讲了一个,其馀的就可想而知,我只告诉您我在这所修道院居住期间所发生的主要事件,不再拿那些细节来惊吓您。

那天不是共进晚餐的日子,我们过得相当平静,我的伙伴们尽量安慰我,可是没有什么能平息我心中的悲愤,她们都白费心思了,她们越提起我的伤口,我觉得伤口越疼痛。

第二天上午九时主持神父就来看我,虽然那天不是他值班,他问翁法勒我是否开始拿定主意了,他不等待回答就打开了我们小间里的一只木橱,从里面拿出几件女人衣服来。

“既然你一无所有,”他对我说,“我们就必须想到给你衣服穿,也许这是为了我们而不是为了你,因此你不必感谢我们。我本人并不认为这些衣服都是没有用的,姑娘们伺候我们的时候都是像畜牲一样赤裸裸的,她们走后留下的衣服并不是一个很重的负担,但是我们的神父都是上流社会人物,他们喜欢奢侈品和装饰品,因此必须满足他们的要求。”

他将几件女便服和半打女衬衣扔到床上,还加上几项睡帽、袜子和鞋子,叫我都试穿一下。他亲自看我换衣服,一有机会就对我进行下流的抚摸。有三件塔夫绸和一件印度棉布的女便服我穿起来合身,他同意让我留下,命令我将其馀衣服整理一下,叫我记住这一切都是属于修道院所有,如果我在用坏以前就离开这儿,必须将它们还给修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