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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坐在一家干净而不吵杂的餐馆,坐在铺着洁白桌布的桌子边上,边吃边轻声地交谈着,当然只是母亲与雪儿的交谈,我则很少插话,只是不时与雪儿调皮的挤挤眼、捏捏手。

我从母亲的眼中可以明显看到赞许的神色,她还朝我暗暗伸出拇指。而雪儿对我的母亲也丝毫没有陌生感,她们的谈话丝毫没有隔阂,就如是一场母女的交谈。

等我和雪儿告别了母亲,回学校时,雪儿告诉我说∶“林,没想到你有这样一位风趣而能干的母亲,她一定非常疼你吧?有这样一位母亲真是太好了。”

她的语气令我奇怪,而我这么久来也从没有了解到雪儿的身世,这时不由问她道∶“雪儿,给我说说你家的情况吧!”

雪儿听了我的问话,长长叹了口气,脸上一下失去了笑容,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起她的家庭。

她本来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疼她的父亲与母亲,然而不幸的是,在她九岁那年,她的母亲因病去世了。因为母亲的逝世,小小的她哭得死去活来,而他的父亲也曾一度消沉。到了十二岁那年,父亲决定为她娶个后妈,因为他自己的工作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照顾女儿,而一个大男人,有许多事也想不周全,因而才决定为她娶个后妈来照顾她和这个家庭。

虽然她竭力反对,可最终父亲还是娶回了她的后妈,一个长相朴实也很老实的女人。虽然她的后妈对她还是比较关爱,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可她始终也不能忘记母亲,加之对后妈有先入为主的感觉,因而始终对后妈冷冷淡淡,对后妈也没有多少感情。

“唉!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一个妈妈,要是我妈┅┅”说着,她的声音哽咽了,眼圈也红了。

我一把将她楼在我的怀里,轻声的安慰她,她也象小鸟一样偎在我的胸前。

我忽然觉得,她比我更可怜,因为她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而我是一个坚强的男人,她需要我的关心与安慰。

不经不觉,我与雪儿相识快一年了。而我也即将毕业,离开学校了。那些同学都开始忙着写同学录什么的了,我却依旧只是无所谓的,一人独处一隅,每日只与雪儿一起看书、一起吃饭。

看着那些临别的同学都喝得烂醉,泪流满面,我心中不由对他们产生一种不屑之感。只感到他们是这般的庸俗,人与人的交往,越简单越好,何必搞成这种象是夫妻般的分别呢!过不五年、十年,又有谁会记住谁?到那时再想想这些流过的泪,不免要感叹自己的浅薄与可笑了。

而我也离开了学校,虽然也去校园之中,却仅仅作片刻的停留。我又整日、整日的呆在家中,躺在床上,借助影碟、音乐来打发无聊的时间,而不在床上家中的时间,便是与雪儿偎依在那公园中或是城市广场的长凳上又或是某个冰淇淋店中。

有一天深夜,我正独坐窗前,看着远处不住闪烁的霓虹灯与车流,默默地想着我与雪儿的交往,心中感到阵阵甜蜜,不由沉醉起来。

这时,忽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我吵醒,“谁呀?这么晚了。”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去开门。

一打开门,却惊奇地发现站在门前的竟然是雪儿,看她满脸汗水,胸口仍不住起伏,定是赶路赶急了。我还以为有什么人在后面追她,朝她身后看看,楼梯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影,也没有声音。我不禁奇怪,便问道∶“雪儿,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没有啊!只是一个人在寝室里睡不着,忽然想见见你,便急急赶来了。怎么,不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吗?热坏了。”她一面说着,一面用一只手当作扇子扇着,脸上还冒出一粒粒汗来。

我赶忙让她进屋来,洗了脸,又取了饮料给她,她坐在沙发上喝着饮料,却又一声不吭,只是怔怔地望着我。过了半晌,才幽幽地冒出一句来∶“见到你真好。”

我也怔怔地望着她,她的脸仍显得有些红,显得娇柔无比,她的外表令我感到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而她的话语却令我奇怪,感到她有些难以捉摸。

因为今天我们一起吃了晚饭又看电影,到刚刚她敲门前,我们分开还不足五个小时,她却说出“看到你真好”这话来,而她以前从未说过这种话,让我其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