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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来子是安徽合肥人,大我三岁,我二十一,他二十四。
我参军后三个月新兵连训练过后,被分到了营部警卫排,来子是宣传干事,兼做电影放映员。不久,部队从内地调赴这广西前线,宣传工作加重,因为我是在美术上有些专长的,就派来做他的助手,帮他出墙报,画幻灯片。
赵来子黑森森的,大眼楮,有一副挺而尖的鼻梁,他常自诩他全身都具备足以做人体模特的线条。
我俩占据了一间十平方米的斗室,既做宿舍,又做工作室。
来子的性情活跃得象只不会停闲的小白鼠。他几乎是逢人就说笑话,谁也估量不出他肚里装了多少系成圆圈拴了弯勾的话,他随意接过别人的话头开玩笑,主题总是离不开脐下三寸那方宝地。
他交给人东西,就说:“给你一家伙,十个月后见公母再起名字。”
他招呼别人帮忙,就说:“来,咱俩干一把,你可先洗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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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喜欢和他这样开玩笑,不说不笑不热闹。我也和他开玩笑,把他的名字加了白话解。我说:“你的名字其实是文言文,‘赵来子’翻译成白话,应叫成‘赵(照)你来一股子’。”
他笑嘻嘻反击:“对,小肖,就是这意思,本来是照你来一股子。”他加重了“你”字。
我忙说:“是照我┅┅”
他哈哈大笑:“对,没错,是照你┅┅”
其实军营里和别处一样,闲时的最开心的话题也是男男女女,“食色性也”。
和来子混熟了,他竟说我是个“坏小子”。
“我说,凭你个坏小子,没勾搭过人家大闺女,我不信!”来子说。
“我要说实话,你更不信,我搭的‘常伴儿’有一打。”
“吹呗。”
“唬你是死小老越。”
“凭这话口,你该┅┅领教过一番云雨。”
“咱不象你那么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