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分卷阅读(21)

“走吧!”来子催我。

我俩出了洞,却谁也不想跑,只是一步步走向洞侧荆丛榛棵中的小路。我什么也听不到,只听到阵阵童音的哭声,我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眼前一片忽明忽暗的黑绿┅┅

“有人哭!”来子却也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去,沟底已经沉积起一层二尺多厚的硝烟,天是晌楮的,万里无云,满世界似乎毫无声响,只是对峙的大山半腰还一群群来回跑着成群成团的飞蝗,┅┅呵,沟底,“腔子”还抱着枪木雕泥塑样坐着,旁边,站着重又跑回他身边的“嘟噜”,站得笔直┅┅

他们被沉积着的硝烟层层覆盖。

“是‘嘟噜’哭吧?”来子问我。

我细听,却只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我只能摇摇头。(后记)我们撤回连里后,果然就分手了。来子被任命为一个“加强连”的指导员,我则被召回营部,被任命为通讯排长。很快,大战正式爆发,我的来子哥被罪恶的地雷夺去了双腿。

一晃,两年过去,我已复员。

我去看他--他装了假肢,被安排在一家中学作负责后勤工作的副校长。

我不忍心在这里对他再多加描述。

见面是惊喜的,但只是惯常的寒喧。到了他的宿舍,当两人的手重又握到一起时,那熟悉的热盼才又重新点燃。

来子是被授了一个一等功,一个三等功的功臣。现在是个副科级的第五位副校长,独身。

他还不到三十岁。

见他的穿着和宿舍里的简陋,我愤愤不平。

他淡然说:“想想那时满山死着的都是一张张的娃娃脸,我活着,这样,够本了!”

他问我的情况,我告诉他,复员后被分到一个小小的开发区的管委会,挺得意的。

他故作淡然的问:“有女朋友了吧?或者,已经结婚了吧?”

我答:“没有。”

“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