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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离篇 第八章 迁都令

    乱离篇第八章迁都令

    I

    宇宙历八零零年、新帝国历二年的七月一日罗严克拉姆王朝的创始皇帝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在费沙和宇宙航空港上降低。途中若没有经过旧同盟国的都海尼森直飞费沙的话本书转载那么不消一个月便可以横跨原同盟的领地了。

    在这之前的六月二十日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元帅卸下了统率本部总长的职务以新领土总督的身分踏上了海尼森的土地。共计有五百万名将兵和他一起留在旧同盟国的领地上帝国下放另外还派遣了一万名文官到这里来全部都隶属于总督的统辖之下。

    “艺术家提督”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对于这个新设且强而有力的总督府的诞生作了以下的叙述。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元帅在作为一个军人的时候表现极为伟大而在作为一个行政官的时候也表现出他优越的能力。这个新生的总督府无论在权限上、在规模上都是过去菲尔姆特雷内肯普所主导的高等事务官所无法比似的一个巨大机构。因为它实际上所支配的等于是整个人类社会的一半。或许皇帝莱因哈特最后在构想这一个机构的时候是计划要由他的挚友齐格飞.吉尔菲艾斯来担任这一个职务也不定。但是自从吉尔菲艾斯成了天堂的子民之后应该要担任这一项要职的人选就只有奥贝斯坦、罗严塔尔、米达麦亚这三个人了。而罗严塔尔最后之所以被选派担任这一个职务应该和后来统率本部改组罗严塔尔总长的位置形同虚设的这件事情有些关系。为什么在这三个人当中偏偏选上了罗严塔尔?这是一个到了日后才会产生的疑问 ̄ ̄”

    新帝国历二年、宇宙历八零零年七月七日的下午帝**的将帅们集结在费沙行星上的高级饭店“巴尔特安德鲁斯”的大厅里面。除了新任的新领土总督罗严塔尔元帅以及他的幕僚人员还留在海尼森之外包括米达麦亚元帅、缪拉一级上将、毕典菲尔特一级上将、瓦列一级上将、艾杰纳一级上将、鲁兹一级上将、以及其他十名拥有上将阶级的人员全部集结在这里。这一天的中午由军务尚书奥贝斯坦担任葬仪委员长举行了国葬仪式皇帝亦亲自来到现场。

    负责这次国葬仪式的奥贝斯坦在整个仪式的过程当中并没有任何可引起非议的地方。尽管如此还是有人表现职反感的态度。毕典菲尔特就非常讽刺地嘟着嘴咕哝地--以后所有的葬礼就由那家伙一手包办好了他倒是挺适合作这种工作的而且也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皇帝一行人算是回到费沙了眼前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对帝**全体进行重新编制。由于法伦海特、斯坦梅兹两位提督战死沙场帝**最高干部的阵营势必会产生一番巨大的变化。舰队司令的位置当然不能空缺同时各个舰队本身的规模也必须要重新加以整理以取得各个舰队之间的均衡。

    这些事务的处理全部都是在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元帅的统辖范围内这会不会成为各位提督们衷心欢迎的事情其中也有一些微妙之处。在罗严克拉姆王朝创业的初期帝**的一项特征或许便是军务省和实战部队之间特别是在心理上的相互背离。虽然他们互相都确实承认对方的能力和效率但是彼此之间在心理上的距离却称不上是近特别是对于军务尚书奥贝斯坦个人的一种情绪上的反感绝对是不容忽视的。虽然这样的反感尚未到达最高的临界。

    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一级上将在国葬仪式举行的时候并不在场但是后来他对当时笼罩在那些出席者周围的气氛作了一番非常正确的叙述。

    “——回顾宇宙历八零零年、新帝国历二年的前半期不禁要为这半年所失去的人才之多以及失去了历史性的选择所带来的巨大影响而感到黯然神伤。以一种个人式的感怀而论的话失去了亚达贝尔特.冯.法伦海特和斯坦梅兹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他们不但勇敢、有能力而且更是从不牢骚埋怨的军人。特别值得提的是他们向来是以一种严肃的态度严格地划分出忠诚心和卑屈之间的区别。法伦海特在利普休达特战役当中经过一番奋战失败以后虽然成了俘虏但是他的态度却是那样的堂堂正正而斯坦梅兹在就任伯伦希本书转载尔旗舰的任舰队时曾对上司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加以斥责并且直接对他提出不要侵犯舰队职权的谏言。失去他们的时候众多战友们只能默默地接受我军的寂寥 ̄ ̄另外除了他们两位还有卡尔.古斯塔夫.坎普、菲尔姆特.雷内肯普这样一流的将帅们都是死在一个敌人的手里。就是那个人、就是杨威利。但是当得知他的死讯时帝**将帅们的悲哀却更加地深刻。他们对这一位如果还活着的话就可能会令他们丧命的敌将高高地举起了悼念的酒杯。”

    而他们这些帝**将帅之中的代表应该要算是奈特哈特.缪拉吧。自从他以皇帝代理人的名义前往伊谢尔伦要塞致哀之后他并没有太多的话。

    他对皇帝以外之人除了声“杨的未亡人可是一位美人喔”之外其他的并没有多什么他似乎难以排解不断在心中扩散开来的空虚感似地只是默默地举起了酒杯向后仰。

    艾杰纳一直被人评论为是一个除了饮食以外一概不动口的男子--克涅利斯.鲁兹则揶捡地和夫人接吻的时候总该会动口吧。其实鲁兹本来也并不是那么样一个活泼、喜欢大声嚷嚷的人只不过在最近这些日子以来看起来似乎显得比较开朗一些。

    正巧就在昨天鲁兹用他那稍微带有淡紫色的眼珠若无其事地对着副官宣布:

    “啊对了荷兹拜亚我已经决定明年要结婚了。”

    大约惊愕了五秒半之后荷兹拜亚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些礼貌性的祝词而鲁兹那淡紫色的眼光并没有一要消失的样子。

    “今年之内是不可能了因为还必须继续服丧。对了你知道我要和谁结婚吗?”

    荷兹拜亚在心里面想我没有道理会知道吧?不过他还是回答是不是长官住院的时候那一位负责照顾您有着黑头的护士呢?

    “没错你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自己根本就是随便猜测没有料到真的会猜中所以事实上荷兹拜亚自己反而被吓了一跳。过去鲁兹曾经救了荷兹拜亚还有他哥的命所以荷兹拜亚一直对这一位上司充满了敬爱正因为如此他也希望上司能谈一像诗一般的恋爱。虽然鲁兹贵为帝**一级上将但是整个生活算是太过于简朴了所以当他知道他自己所敬爱的上司并不单纯只是一个坚实的人而已的时候也为此感到不胜喜悦。帝**的众将帅在“巴尔特安德鲁斯”饭店大厅里面的谈笑整个讨论的话题不知不觉地转移到恐怖行动上。

    “费沙的黑狐还能够做什么呢?权力没有了威势也丢了现在只不过是一只躲躲藏藏的鼹鼠罢了不是吗?”

    “他同样还是可以耍阴谋而且也可以策划恐怖行动啊。虽然我们对恐怖主义并不在乎不过受恐怖行动之害的难道只有席尔瓦贝尔西吗?就连那个杨威利不也没有躲过暗杀者的子弹吗?”

    听到这些话脸上表情最为苦涩的就是奥古斯特.沙姆艾尔.瓦列一级上将。因为他去年奉皇帝的命令前往地球攻击地球教团的本部本来相信如此一来可以将他们全部予以消灭但如今那些蠢动的余党竟然杀害了杨威利。虽然皇帝对他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但是这反而让瓦列心中抱持着一种羞愧的想法。今后所有关于地球教余党的处理他都义不容辞地负起责任瓦列默默地没有告诉任何人暗暗地在心中下了决定。

    国内安全保障局长朗古是个非常擅长于将负面影响带给人们与社会的人在这方面他所具有的能力真可算是非常优秀。他之所以会遭到莱因哈特皇帝的高级幕僚们的憎恶虽不能是理所当然但事实上却是极为自然的事情。照渥佛根.米达麦亚的法朗古是“黏在奥贝斯坦鞋子里面的脏东西”甚至连一向温和的奈特哈特.缪拉也“那是一个让人无法对他产生好感的人尽管长得副娃娃脸看起来仍然是一个无法掩饰的阴险人。”至于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则根本懒得用任何言词去评论他只是冷笑置之。

    而他们之所以会容许像朗古这种人存在其实只是基于一个非常消极的理由那就是无论在任何一种政治体制当中都会有像朗古那样从事着阴暗、且令人觉得不快的部门或人员存在吧。就算是在自由行星同盟不也曾经有过一个叫做“宪章维护局”的机关专门负责扫除任何**和主义的思想吗?

    另外以朗古这边的立场来讲他也有他的考虑。到目前为止在他的监视和镇压之下的仅限于三者并未危害到一般的平民百姓。这三者就是旧门阀贵族及官僚、偏激派和共和主义者与同盟的情报员。事实上像他这样的人要能在罗严克拉姆王朝中生存下去非得要付出相当的努力而且当众人冷笑相对的时候还得有过人的耐性才行。

    不过就在从将帅结束征旅刚刚重返费沙的时候国内安全保障局却完成了一项事业足以让这些过去一直轻视他们的人感到震惊。

    那就是逮捕了从事恐怖行动炸死了工部尚书席尔瓦贝尔西并且使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鲁兹一级上将、费沙代理总督博尔德克等人受伤的歹徒。这么一来局长朗古可真是立下了不算的功劳。

    尽管朗古应该是一个有力的部下但是内务尚书欧斯麦亚却一直嫌恶着他。因为他仗着自己是军务尚书奥贝斯坦的心腹不但表现出蔑视上司欧斯麦亚的举止而且还时时觊觎着内务尚书的宝座。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这个野心但这却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所以当朗古立下这个功劳的时候欧斯麦亚的内心其实非常想要忽视这件事。但是赏罚分明是罗严克拉姆王朝据以立国的根本原则如果漠视部下的功劳欧斯麦亚自己反而会惹皇帝的不悦。

    尽管心中百般的不愿意欧斯麦亚仍得将朗古所立下的功绩往上呈取给国务尚书玛林道夫伯爵经由他再呈给皇帝知道最后朗古当然被赐予了相当的奖赏。

    这些奖赏包括朗古晋升内务省次长、同时兼任安全保障局局长的职务另外他还被颁赐十万帝国马克的奖金不过他随即将这些奖金全数捐献给费沙的福利局。当时几乎所有认识的、知道他的人全都认为他这个行为根本就是一项令人一眼看穿、应该要予以憎恶的伪善。但事实上当他还是一个低级官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以匿名的方式从自己的俸饷当中拿出一部分捐献给青少年教育事业或是福利机构不过这都是在他死后众人才现的。就算他这些行为都是一种伪善但因为这名男子这样的一种行为而获救的人确实也是存在的。这名不为任何人喜欢、而且对历史的进步没有任何建设性功劳的男子他的人生却给了后世人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可以藉此研究他那种可以与他卑鄙人的人格并存在一起属于人性高贵一面的资质。

    大约是在整个帝**大本营因为杨威利突然死去而陷入一场惊愕的前后内务省国内安全保障局接获一则通讯文那是来自一名自称是多米妮克.尚.皮耶尔的女子。

    在朗古的脑中一张记载着那些已经遭受逮捕处决的犯人以及接着下来应该要加以逮捕处决的犯人的名单此时此刻便显现了出来。多米妮克.尚.皮耶尔这个名字被排列在安德鲁安.鲁宾斯基这几个大字的旁边。她是费沙最后一位自治领主也就是安德鲁安.鲁宾斯基的爱人同时也是参与过许许多多阴谋的从犯。此时的朗古应该是要立刻着手进行搜索收押的介理他却在仔细读过那一则通讯文之后将纸张完全烧毁把剩余的灰烬倒进污不当中让它流走然后接着便单独出外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就这样鲁宾斯基和朗古之间达成了项丑陋的秘密协议。而那一椿恐怖行动的爆炸杀人事件也是在这样的协商之下朗古才能够把犯人揭出来。

    七月九日这一天两人在鲁宾斯基的地下指挥部进行协商。

    “失礼了次长阁下。”

    这一声阁下的尊称逗得朗古的自尊心真是舒服透了但是并没有让他的整个意识得到满足。这并不是因为朗古是一个度量宽大、不拘泥于尊称的人而是因为他相信在对方这些好意和礼遇的背后一定藏着一些盘算和恶意。他那童颜的脸上充满了自大的表情。

    “这些假惺惺的招呼就省省吧。吧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要特地把我朗古这个罗严克拉姆王朝忠实的臣民找出来呢?”

    如果真是一个忠实的臣民的话那么也不会背着君主私底下秘密地和逃亡者之间达成协商了吧。鲁宾斯基心里面这么地想着不过他并没有将内心的想法化成言语出来指责对方。暂时还得要让这个恶党再多吃一甜头。所以只要溶质可以办得到的不管是如何卑屈的言行举动鲁宾斯基绝对都有办本书转载法可以做得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像是吃人虎一般的微笑劝诱着他的客人品尝最上等的威士忌他这虽然不是今日一朝之内就可以立即实现的但无论如何想要藉由次长阁下的影响力让自己与新王朝之间的关系能够修复。

    朗古心中的恶意全部都浮现在微笑的波劝中然后吐到对方的脸上。

    “您可不要忘了您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一种立场呀。只要我向皇帝禀奏一句话从今而后您的肩膀就不需要再负荷您沉重的头颅了。难道您还有立场来向我作相对的要求吗?”

    像这种恐吓的言词听在鲁宾斯基的耳里可是连睫毛都不会稍微颤动一下的。

    “您这话可真的是太残酷了呀!局长哦、不、次长阁下我又没有犯下什么罪状却被夺走了费沙的统治权其实我真可是一个受害者哪!”

    在言语中鲁宾斯基绝对不公把内心本意形之于色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也就是你对皇帝怀恨在心喽这简直就像一只野鼠在憎恨狮子一般根本就是不自量力嘛。”

    “一也没有的事莱因哈特皇帝乃是从古至今无人可比的英雄。只要皇上愿意那么我随时都乐意将费沙的统治权献给皇上只是皇上霸气之所至无视于像我这种躺在路边的石头一意地勇往直前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些可惜。”

    “那是当然的皇帝哪里需要你的什么好意呢?因为整个宇宙都在陛下一个人的掌握当中呀!”

    这时鲁宾斯基从朗古的言行已经看穿了他有将皇帝的权威和自己力量混为一谈的倾向这种类似狐假虎威的精神倾各是奥贝斯坦所没有的。虽然他们两个人同样都受到帝**众将帅们的回避但是这个费沙和前任自治领主却已经体认到其它他们两者在精神格调上有着极大程度的差别。

    “面对次长阁下的指正真是令我汗颜之至。但是阁下您多少也对我的真诚有些了解吧。我向阁下您所告的那些人都是真正炸死工部尚书席尔瓦贝尔西的犯人啊不是吗?”

    “我们早就已经注意那些人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物证。莱因哈特皇帝英明的时代和过去旧王朝的那种黑暗时代是不同的如果没有物证的话绝不能将人定罪。”

    这位人称“精通捏造物证”的男子很明显地是在为自我辩护同时也在奉承掌权者。鲁宾斯基斜着嘴咧开一个比纸还要薄的浅笑然后以不经意的姿态故意把一张的立体照片弄倒在紫檀木桌上。朗古的视线透过眼前蒙蒙的酒精蒸气投向那张照片之后就固定在那上面了。当酒杯被放回桌面的时候出了很大的声响威士忌酒在杯中震荡着。

    “哦次长阁下也认得这名女子吗?”

    从朗古的视线当中仿佛有毒针飞射了出来面对这样的视线鲁宾斯基显得极为惶恐不过这当然是在表面上的。出现在这张照片的脸就是爱尔芙莉德.冯.克劳希。她也就是在前不久为罗严塔尔生下孩子的旧贵族之女。

    “这名女子在我看来是因为遭受到不幸的遭遇所以导致精神上的异常。真可惜哪好好的一个美女。”

    “ ̄ ̄你怎么会知道是那样呢?”

    “有一个原因他一直认定自己是立典拉德公爵家族的人。立典拉德公爵是高登巴姆王朝的重臣而且企图要暗杀皇帝莱因哈特陛下如果她真是立典拉德公爵家族的人没有道理会在费沙呀?“

    朗古的态度非常傲慢仿佛唯有如此才能保持他的优势地位。但是鲁宾斯基对于这个人物的虚张声势丝毫不以为意。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这名女子身边带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她竟然这名婴儿是当代王朝的重臣、名将中的名将、也就是罗严塔尔元帅的后嗣什么的。”

    一种极为不悦的憎恶感无声无息地在朗古的体内爆开来无味的剧药散到室内各处。鲁宾斯基当然已经感受到对方所出来的激烈情绪所以在他毫无表情的背后其实是相当兴味盎然地注视着那覆在朗古皮肤表面下的活火山所有的一切动态。当然鲁宾斯基是知道所有一切状况的。利用爱尔芙莉德的告朗古可以将罗严塔尔诬陷一个叛逆的罪名将罗严塔尔整个击败。朗古一直都晓得皇帝对于罗严塔尔有着深厚的信任因此朗古所感受到负面情感也不断地增加。

    “好了我明白了再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朗古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曲阴暗的、以盘算和妥协两种音符为旋律所谱出来的二重唱。

    “这么一来就可以让那个罗严塔尔犯下叛逆的罪名了。真的可以叫他一败涂地了吗?”

    鲁宾斯基恭敬有礼地头。

    “您真是个聪明人如果您希望的话就让我倾全力满足您的希望吧。”

    现在此时朗古已经没有余暇保持傲慢的态度了。

    “如果你办成了那么我便可以保证帮你和皇帝斡旋。不过这必须是在所有的事情成功之后。我不可能天真到会去相信你们这种费沙人的空头支票。”

    “这当然阁下不愧被称为军务尚书的左右手我怎么敢玩弄花招来搏取您的信任呢?那么先就请您听听我的一个提案吧。”

    朗古于是将自己被威士忌酒所濡湿的手擦干探出了自己的身体。他这时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患了热病的病人。II

    不久之后生了个大事件令所有在费沙星球的人都跌进了惊愕的水池之中。

    费沙代理总督博尔德克已经遭到了逮捕并且被拘禁起来。根据内务省次长朗古所表的声明博尔德克乃阴谋炸死工部尚书席尔瓦贝尔西的共犯。虽然这个事件生的时候博尔德克本身也受了伤但事实上这乃是他藉以将搜查的矛头指向别人的奸计。博尔德克设计炸死工部尚书的动机是因为工部尚书夺走了费沙行政官实际的地位博尔德克便在狱中服毒自杀身亡而这一事件也就此结束了。

    克涅利斯.鲁兹一级上将当然亦是被此一事件之展所震惊的其中一个人。

    “如果在那个时候受了伤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的话那么奥贝斯坦元帅和我不都成了嫌疑犯了?”

    鲁兹内心苦笑地想道不过他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就整个凝结了。他当然不是犯人不过并没有足以证明自己不是犯人的证据所以如果朗古有意的话那么他不也可以将自己当成犯人来对待吗?

    鲁兹不得不对这个事件感到怀疑。他心想朗古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要将博尔德克牺牲掉所以才故意捏造证据将他诬陷于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过并没有方法可以证明他的怀疑是正确的。况且诬陷博尔德克会带给朗古什么好处呢?这时的鲁兹当然不可能晓得鲁宾斯基和朗古之间已经达成了秘密协商的事实。

    尽管如此鲁兹之所以没有忽视这件事情乃是起源于他自己本身的一种不悦的恐怖感。如果就连身为军部泰斗、而且是国家功臣的鲁兹都能让朗古随心所欲地加以料理的话那么其他的人究竟该如何自处呢?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么我们这个帝国就要成为一名酷吏所横行霸道的地方了吧?这或许有太题大做也不定不过如果要除去毒草应该要在它还是幼芽的时候予以摘除吧。”

    鲁兹固然是一名驰骋沙场的名将但并不擅长于情报战和谋略战。所以他便将朗古的危险性告诉了他一个不但有手腕而且值得信赖的僚友。

    就这样在帝国历二年的七月上旬身兼帝都防卫司令官以及宪兵总监的伍尔利.克斯拉一级上将接获了一则来自他的僚友其中充满危机感的通信文。就政治史而言这也未必不能解释成是军部对于治安官僚的支配权确立所采取的一种反击。当然鲁兹本身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事情。

    正当朗古一时极为活跃的时候有一名女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对着安德鲁安.鲁宾斯基问道:

    “你相信那个叫什么朗古的人吗?”

    “这个问题真不像是你会问的哪!多米妮克。”

    或许是他一没有想要将已经浪费在朗古身上的恭维再重新收回来的缘故吧鲁宾斯基那充满精力的脸上没有任何一笑容。

    “那家伙只不过是一个人物罢了。只要让他看看能够将影像放得比实物大的镜子他就高兴了。而我只不过是把他所想要的镜子拿给他而已。”

    而与鲁宾斯基的表情成对比似地这名女子脸上的笑容不断但却有一股恶意从她的两眼和唇角流露出来。

    “你这么是怎么回事呀你不是藉那个人物的手杀害了博尔德克吗?虽然博尔德克过去是你的部下但现在却成了代理总督大人在皇帝面前扮起了忠臣的角色而令你觉得很不是滋味不过用这样的手法去杀害一个无辜的人就会让你喝酒喝得更过瘾吗?”

    鲁宾斯基将酒杯放回桌面在他那两只闪亮的眼睛的眼底各种表情正在忙碌地交替着不过从两眼的外部看起来却非常的平静。

    “你 ̄ ̄真的没有觉到吗?还是你故意装作没有觉?”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