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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反败为胜

    兀沙尔元帅率军撤退,不敢有一刻停留,他收拢沿途的军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马匹车辆,快速后撤,部队越撤越多,虽速度比不上骑兵快速,但也相差不远。

    “多谢元帅好意,但正如元帅所说无痕为圣日军人,只尽本份而已,但如今元帅以区区十三、四万兵马攻击路定、凌原城,不怕被我圣日大军包围,使映月百姓痛苦吗?”

    “圣日军团只怕只有雪将军到达凌原支援吧,以区区之见,圣日军团还需几日才可到达凌原,只要本帅占领凌原城,如何有被包围之说?况且我映月大军随后就既至,雪将军守卫小小的路定城何意。”

    “看来无痕只有与元帅一战了,路定城虽小,但无痕相信两天之内定能不让元帅前进一步。”

    “好,既然雪将军有如此自信,兀沙尔只有尽全力一战,告辞!”

    “元帅请!”

    兀沙尔拨马回归本队,知道路定城一战必然十分的艰苦,但同时也激起他好战的强烈欲望。

    “攻击!”他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鼓声隆隆响起,月沉军团二万步兵成多路纵队向前推进,一队队士兵抬着攻城梯来到护城河前,架桥渡河,有的直冲下干枯的河底,爬上河岸边,后面二万月魅骑兵放箭攻击保护,这时候南北两门的攻击也已经展开。

    路定城虽小,但城墙也有近十米高,护城河宽也有十米,深三米,虽然是旱季,河内无水,可对于攻城的士兵来说确实是一大障碍。

    天雷看兀沙尔崔军攻击,命令准备。各大小队长喝着口令,城墙上顿时竖起一排半人多高的盾牌,后面四名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两人在前,两人在后,两名刀手抬起巨石准备,两名枪手举枪随时准备击杀爬上城墙的敌军。

    这时候城内的投石车发出轰响,巨大的石快带着呼啸落入攻城的士兵之中,血肉横飞,但月沉士兵并不慌乱,继续前进,城上箭下如雨,士兵一排排被射倒,跌入护城河中,添满河床。

    弓箭手前两人射完,蹲下装箭,后两人开弓放箭,这时前两人站起,继续放箭,后面的军官拿着小一点的盾牌拨打着射上城来零星的箭,和持枪的士兵一起保护着弓箭手和抬石的士兵。

    映月步兵军团为攻击凌原城早做出了准备,只是由于大军前进速度快,攻城车和投石车等大型攻城设备沉重,移动缓慢,所以才只带一些小型轻便的攻城设备,这时攻击路定城只好多依靠后面的骑兵弓箭支援,但天雷早有准备,拿出军械库里的盾牌防护,减少士兵伤亡,但也有不少守城的士兵负伤,双方攻防激战惨烈,伤亡不断增加。

    天雷站在旗角下静静地凝视着双方的战场,不时地有人用盾牌、宝剑拨落乱飞的箭,城南城北不时地有传令兵传递着各种消息,忙而不乱,城内的士兵不断地往城墙上运送石块,分发箭支。

    夜幕渐渐地落下,各种灯笼火把已经燃起,把整个城内外照得通明,战斗仍然在残酷中进行,伤员不时地被抬下来,安排在城东门内的一个角落,每个城门处的二千预备队正陆续投入,伤亡不断增加,痛哭声、喊杀声响成一片。

    兀沙尔元帅冷酷的脸上更加的冷傲,他站在本队的骑兵中间,双眼凝视着城上城下撕杀的场面,不为所动,城西的伤亡已经近万,大量的尸体早已添满护城河,一批批爬上靠城云梯上的士兵被巨石砸下,在城下堆成山丘,断梯、残刀、枪散乱各处,士兵仍疯狂地攻击,不断地向城上爬去。

    大军攻城最怕的就是缺少攻城的设备,没有良好的设备一方面对敌方的缺乏攻击力,延长攻击的时间,另一方面就是增加自己方的伤亡,因为防护缺乏士兵的伤亡就大。

    但兀沙尔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要抢时间他才把大量的攻城设备停留于后方,现在也没有时间制作,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事情,要攻占凌原城,他知道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只得用人填。

    天雷自然知道兀沙尔的想法,给予映月大军有力的杀伤,就是减少凌原城的压力,延缓东进兵团的速度,就是对己方最好的防御,所以他并不出击,只稳稳地坚守路定城,为大军团赢地时间,这就够了。

    攻击了有二个时晨,月沉的士兵损失近三成,一个个极度的疲乏,脸现倦色,而路定城上的守军仍不见减少,战斗力极其的强大,斗志旺盛。兀沙尔这时才意识路定城的守军决非一万之众,它已经成为圣日卡上他咽喉一颗钉子,随时射传他的咽喉。

    “传令收兵!”

    号手吹响撤退的号角,骑兵军团一阵齐射,月沉士兵迅速后撤,顺手带回受伤的士兵。

    “停止射击,检查各处的情况,注意防守。”天雷看兀沙尔收兵,传出命令。

    士兵们默默地收起刀枪弓箭,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经过一番残酷的搏杀,他们面对着死亡,都已经感到麻木,也知道更加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

    城内经过一阵的搏杀,伤亡损失有六千名士兵,这时候有人运上来食物,各队长赶紧命令士兵吃饭,抓紧时间休息,等待天明更大的战斗。

    兀沙尔经过一阵的攻击,投入四万名士兵,损失近一万八千人,月沉月落军团元气大伤。回营后他马上命令士兵吃饭休息,招集各军团长开会,部署天亮后的进攻。

    圆月当空,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城上,士兵们一个个倒在城墙上休息,熟睡的面孔完全忘记了刚刚经过一场大战,这就是一个士兵的素质,钢铁般的意志。天雷带领卫士走在城上,泪水在他年轻的面孔上悄悄地滑落。

    战争的残酷锻炼着人的意志,使人懂得杀伐的血腥,面对死亡的坦然。

    天雷在师傅雪山圣僧的教育下成为大草原的“圣子”,面对着牧民的祈求赐福,每一处都是温馨的场面,百姓的快乐,而如今面对着这血腥的杀伐,心如刀绞,虽然他作为一名练武之人意志坚强,但也为士兵们保卫家园的勇气意志所感动。

    天空渐渐发白,东月军团内一阵的忙乱,吹烟升起,不时地有骑兵进出。天大亮的时候,兀沙尔已经完成了攻城的准备,挥军进攻。

    兀沙尔天亮后的进攻充分发挥了他骑兵团的优势,士兵快马强占城门口,布城防御圈,后面士兵抬着巨大的滚木向城前推进,准备撞城门,其余步兵继续强攻。天雷看见骑兵抢占城门前就意识到兀沙尔的意图,马上命令加强城门处的防御,士兵增加了投入,投石车加紧攻击,弓箭手增加了有三百人。

    月魅的骑兵投入了一批又一批,巨大的滚木撞击着城门,发出隆隆的巨响声,城上的滚木、石块、箭下如雨,士兵一个倒下,后面的下马继续冲击,三座城门成为激战的主战场。

    天雷看着双方城门处的激战,这时候的伤亡不断地在增加,双方的士兵都杀红了眼。突然他看见士兵在往城门的高墙上搬运油捅,心中一动,连忙叫过来一个士兵询问道:“兄弟,是往上送油捅吗?”

    “是,督统!”士兵听得天雷叫他为兄弟,激动地回答。

    “你下去叫路云队长过来,说我有事情相商。”

    “是!”士兵转身下去。

    “商秀,你通知温嘉先不要泼油,说我有安排。”

    “是,大哥!”

    “通知南北两门坚守,暂不许泼油。”传令兵下去,这时候路云已经上来。

    “路云,我记得你说过有三百捅油,是吗?”

    “是。”

    “路云,停止往城上运送油捅,你带领兄弟们在南西北三门及城内各处挖掘壕沟陷阱,沿途布置油捅等燃烧之物,在城门上准备封城的土袋,准备火焚路定城,同时在东门内布置后退防线。”

    “是!”路云也是带兵之人,听得天雷的计划,兴奋不已,转身下去,带领兄弟门准备。

    “传令三门坚守,坚持下去。”

    “是,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