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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药引

    “就我们俩?”萧雪见提醒。

    “怎么了?怕孤男寡女啊?”南青葙笑着说。

    “怕被人肉!”萧雪见说。

    南青葙连忙打电话,“陈阳,你来我这一下,叫上杨瑶谣一起,跟她说,我请她吃夜宵。”

    萧雪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们吃着我看着!”南青葙说。

    茶几上的餐盒只剩下辣椒了,萧雪见盘脚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抱枕,抱枕上放着笔记本,她在想要加的戏怎么写。杨瑶谣和陈阳俩人窝在懒人沙发上开黑。南青葙端着一杯泡好的茶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喝口茶!你喜欢的!”

    萧雪见看着他端着的茶,探身看着,“白毫银针!”

    南青葙一笑,“你因为你阿翁爱喝,也跟着常喝,所以也喜欢,可惜是泡茶,不是点茶。”

    听着南青葙这么说话,萧雪见恍惚。

    “那你知道陆玄叁是如何让陈记粮铺献粮的?”

    南青葙得意地笑着。

    南京陆府,白素问的大师兄肖大夫来给她复诊,正好陆玄叁回府。

    “陆少尹!”肖大夫行礼。

    陆玄叁拦住他,“你是素问的大师兄,我也理应喊你一声,大师兄!”

    肖大夫一笑,“很早就听闻小师妹有个小郎君,枫师弟也没少提,上次在栖霞寺错过了你,今天总算是见到了,传闻中的小云郎。”

    “云郎见过大师兄!”陆玄叁鞠躬,“留下来,一起晚膳!只有清粥!”

    “陆少尹能与百姓共患难,是南京百姓之福。”肖大夫说。

    清粥素菜,白素问吃得还是少,陆玄叁担心地看着她,“你吃得太少了!”

    “等过了这段时间,给她买些滋补的食材进补,再吃段时间我配的药,会没事儿的。”肖大夫说。

    “多谢师兄!”陆玄叁感激,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师兄在南京是名医,医过不少人吧?”

    肖大夫点了点头。

    “陈记粮铺的掌事陈观山,大师兄医过吗?”陆玄叁问。

    “医过!是个惜命的人!没病都得开上几服药吃着,才踏实。”肖大夫说。

    “我需要大师兄帮帮我,南京城中的粮已尽了,粮商屯了暗粮在黑市高价卖,陈记粮铺的陈观山是首,我想要那些暗粮赈灾,需要一记药引,能让他献粮赈灾!”南青葙说。

    肖大夫懂了,“陈观山信佛,常去栖霞寺进香。”

    “遭天谴,破财消灾!”陆玄叁说。

    肖大夫不懂,白素问说,“云郎的意思,大师兄开一剂药,让陈观山的身体出现不适之症,让他觉得是遭天谴了。”

    肖大夫面带难色。

    “我知道大师兄不想违背医德,”白素问,“我这有一剂,服用后会便血,但不会伤本体的方子,大师兄只要言语上诓他,成事儿后,断药,再开一剂治便血的方子就成!”

    肖大夫点了点头,“师祖真是偏心小师妹,留了不少秘方给你!”

    “大师兄答应了!?”南青葙问。

    “这也是为了南京城受灾的百姓,肖某我愿意助力少尹!”

    萧雪见听完,笑着说,“果然比剧本上写得更精彩!”

    南青葙想起了那个檀木小药盒,“不知道那盒子里装了多少秘方?”

    “你记得那檀木小药盒?”萧雪见有些惊讶。

    “难道你不记得吗?”南青葙问。

    萧雪见目光躲闪,“现在很晚了,杨瑶谣,我们该回去了!”

    “不听下半段?”南青葙问。

    “明天,你等戏的时候,我找你!”

    南青葙笑了笑,看着她们俩走出了房门,“你也有不记得的!没事,我记得。”

    “哥,你记得什么?”陈阳收拾着茶几问,“你连人脸都记不住。”

    南青葙白了他一眼,“收拾完,赶紧走!”

    南青葙洗漱完走出盥洗室,他擦着头发,关了大灯,开了床头壁灯,身后亮了一盏灯,他转身,她又出现了!

    灯下是那个檀木的小药盒,她在灯下抄着药方。

    南青葙走了过去,探身看着。

    “竹叶椒叶、鹅掌金星各五钱,泡水代茶饮。”她淡淡地说,“这是治你慢性鼻炎的方子。”

    她折好放进了那个檀木小药盒中,把药盒递给了南青葙,他接过,鼻尖一股混合着草药味的桂花香。

    “你又在半夜浣洗头发!”

    “头为群阳之首!半夜浣洗,不干,湿寒易入侵。”南青葙抢话,“我记得!”

    “云郎,都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