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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我究竟是怎么了?我一向都觉得自己很能去忍受,很能去压制,很能去体谅的,我好象从来也没有伤过女孩子的心,可是我这一次怎么了?是因为我爱她,其实除了因为我爱她还会是因为什么呢?我承认,她是让我最容易想到婚姻的女人,但这感情的路,已经走到不能再走也不能回头的地方了。

当时我的CALL机响了多少次,电话响了多少回我都听不见,我固执地认为她伤害了我。后来表妹告诉我,她那晚上喝了很多酒,然后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我可以后悔么?

她找了个男人同居,没有再回来。我在她的房间里等了她好多晚,要表妹帮忙找了她很多回,自己也在电话里哀求了她很多次,她都没有回来。我最后只有将我的琴带回公司,我天天在弹草蜢的《我们都是这样失恋的》∶“恨世上所有爱侣互相展示热情,从来未碰上最爱仿佛是种罪名,问世上可有永远幸福这件事情?为何在情感中相恋中这么多苦痛哭声都这般失恋的请应我一声┅┅”

这阵子公司的生意出奇的好,表妹怀孕了,要打胎,杂哥天天忙得不得了,回来说她天天在家里打麻将,叫我就别CALL她了。

可我还是CALL她,我一天比一天瘦,一天比一天憔瘁,我有天CALL了她十来次,她没有复机,我就去查她的总台,看看有谁CALL她了,搞得总台的小姐生气地问我∶“是不是你CALL了自己又查自己的台啊?真无聊!”

我一个人坐在公司里就想,她现在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和哪个男人上床?她不要我了。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去“红玫瑰”找她,她不在,表妹也不在。我跟杂哥开了个房间,然后叫杂哥CALL她,她很晚才复机,不过竟然很爽快答应来了,她来的时候带了另一个女人,一到就嘻嘻哈哈,象没事一样,玩得很开心。

唱完歌要走,她就问我要钱,说“妈咪”要收“台钟”的,我把钱给了她,然后她对那个带来的女人努努嘴,意思就是那女人陪了杂哥玩,也要付钱,我很不情地掏出钱,她一手就拽了过去,和那女人嘻嘻哈哈地走了。我一直看着她们的背影,我只希望她能回头看一眼,但我失望了。

回去之后我在电话里跟她大吵了一架,吵完之后我哭了,我把我们这几个月来的美好时光一一列举出来,希望她回忆一下,再哀求她原谅我那晚上的荒唐,她静静地听,但语气一点都没有软,依旧一样的冷漠∶“你怎么对我的,你自己最清楚。”

我没有死心,因为这毕竟是我一手造成的伤害,我只是很累,我已经被自己无法宣泄的内疚、得不到宽谅的忏悔、独自幻想的猜忌拖得很累很累,累得让我忘记了这样的情况下是更容易一错再错的。

第二天晚上我再去了“红玫瑰”,本来没打算见到她,因为她说她很久不在那上班了,去了别的地方坐台。谁知一进去我就瞥见她,在和一个高大的小姐跳舞,她一见我立刻就躲进了房里去,动作快得甚至连杂哥都没有发现。

然后我和杂哥坐在大厅里等表妹,我只是盼望着她出现,她终于出现了,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男人的手机,大模大样地走过我身边,就象根本就没看见我,我也装着没看见她一般,她回来的时候跟杂哥打招呼,就是不理我。我不敢有什么火气,因为毕竟我只是为了来见她,之后她来回走了几次,提着手机好象很忙,我只要见她一次,心就狂跳几次,她出去了就盼着她回来,她回来就盼着她再出去,但表面还要装做很正常,我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

表妹来了,我们就转到房间里去,我自顾自地喝酒,自顾自地唱歌,什么都不想。杂哥和表妹则越来越亲热,好象是故意做给我看一样,故意在戏弄我,故意在嘲笑我,故意在眩耀。我心里久违的爱慕虚荣、久违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心理,久违的破罐子破摔一拍两散的颓废,终于顽强地、早有预谋地、其实根本就是渴望一般地,从我压抑得太久的心底,冒了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举头干尽一杯酒,将“妈咪”喊了进来∶“帮我叫一个小姐来。”听见这句话,“妈咪”当然笑容满面,杂哥和表妹却都楞在了那里,其实我看着他们的表情,也已经有点觉得自己过份了,但是酒精还有一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继续过分了下去。

小姐来了,就坐我的旁边,我反而清醒了一点,有点害怕,就连小姐的手都没碰一下,只是让小姐帮忙倒酒点歌,杂哥和表妹一直呆呆地看着我,也是有点害怕的样子。

其实我们都害怕一些什么啊?杂哥他们是害怕我,因为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会这样做。可我害怕一些什么呢?我害怕她?她不也是一个小姐么?现在我身边的小姐跟她有什么不一样?我干吗要害怕一个小姐见到我跟另一个小姐在一起?

军到来的时候酒喝得差不多了,歌也唱得差不多,军主动坐到小姐的身边,和她说笑唱歌。我知道军的心,他是不想她进来时以为是我叫的小姐,军的心意我领了,其实在之前我就看见她在门缝外晃了一下,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么会“误会”?其实这不本来就是我想让她看见的么?

她进来了,她看到了,她很开心地跟各人打招呼,她说那边的客人走了,可以过来玩,还笑问我欢不欢迎。我没有说话,我自始至终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见鬼的虚荣可以将我的脸化妆得如此冷漠。

这个时候我身边的小姐也察觉了异样,扭头问了我一句∶“怎么你女朋友在你也叫小姐?你看你女朋友不开心了,我还是走吧!”就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