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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被囚了

    余知弄脸色冷厉地着上前一步,再次问道:“时舟,你要对这具尸体做什么?”

    时卿一张脸上惨白无色,胸口因为气息不稳而起伏不定,抬手擦掉嘴角血迹,眸中冰冷孤傲没有一丝温度的仰头看着他。

    余知弄竟然不怒,静静地等他回答,甚至心中怀揣希望的看着他。

    只见时卿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淡然开口,“听说吃仙君一口肉长生不老,长临伤的很严重,我得拿仙君的尸体救他。”

    余知弄闻言一怔,他想过一万种可能,可万万没想到时卿能说出这个理由,讽笑道:“你认真的?”

    时卿强撑着胸口中的疼痛,回道:“不然尊主觉得我因何而来?”

    “砰!”一道掌风狠厉击下,缭绕烟雾乱窜,地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将时卿一飞打远。

    时卿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如何接得下余知弄这一重击,重重向后跌落,一口殷红鲜血喷洒在空中。

    “来人!把他带到小院。”余知弄怒而拂袖。

    侍候在外的魔种听尊主动了大怒,连忙战战兢兢围了上来,利索将时卿从架起。

    余知弄直视着时卿,语气冰冷,“那就让本尊来告诉你,你该是因何而来。”

    时卿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余知弄还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了,被魔种们架着虚弱身子摇摇欲坠,不知要将他带去哪。

    后来的事他不记得了,复生灵力反噬再加上挨了余知弄恼怒之下的重重一击,导致他伤的严重,五感皆失,躺在一间寒冷的屋里好几日都没有好转,也没有一个人前来照顾他,让他自生自灭。

    时卿虚弱地躺在床上,被紊乱的气息折磨的痛不堪言,只能用自己体内仅存的一丝灵力维持着体内生息,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几日,折腾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卿甚至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这般折磨了几日后,或许是余知弄大人有大量怕他真死在了魔界,终于有人进来悉心帮他喂一点汤药,只是这人每次都是夜里才来,夜色暗沉,时卿又只吊着一口气,眼神模糊看不清人,只能任由苦涩的汤药从他嘴中灌下去。

    在床上躺了有个五六天一直神情恍惚,幸而每晚有人给他喂药才不至于命丧黄泉,时卿尽力克制着自己体内紊乱不堪的灵力,加上药物的辅助总算是能睁眼了。

    感觉到腥臭的汤药顺着他的喉咙滑下,时卿眉头微蹙有些抗拒,感觉到他抗拒,喂药之人手上更加轻柔了一点。

    时卿缓缓睁开眼,大白天的光线射来让他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睛半晌依稀辫得面前人的轮廓,模模糊糊的握住他的手腕,“余知”

    面前人似乎松了口气,“大公子您终于醒了。”

    一句大公子,让时卿瞬间清醒,彻底看清楚面前人不是余知弄而是长临后恍惚,“长临?”

    随后便对长临上下其手,担忧道:“你身子好些了吗?”

    不等时卿各种慰问,长临忙道:“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大公子快些喝药吧,若是被尊主发现可就大事不妙了。”

    时卿低头凝视着他手中黑黢黢的汤药片刻后,接过一饮而尽,张了张嘴还想问些什么。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堵住了他们的交谈。

    长临一惊,连忙从时卿手中拿回药碗,十分熟络的从侧边窗户翻窗一跃逃走。

    长临刚逃出,屋门便被吱呀打开,进来了一批不苟言笑的魔种,瞥了一眼敞开的窗户心知肚明道:“大公子既然醒了,为何不唤小的们上前伺候,反而要服这种不知名的药物。”

    时卿环视了他们一圈,应当都是余知弄精心挑选派来的人,不像其他魔种那么好忽悠,也没有多为难,淡然道:“我本也没什么病,喝点药讨小孩子欢心罢了。”

    为首的魔种似乎没太听进去,自顾自吩咐道:“给大公子施针。”

    “是。”随后便有一个提着药箱的医师躬了躬身,来到床前从手中药箱里拿出一圈插满银针的布袋。

    “大公子,请。”医师十分有礼的请时卿将手枕在为他暖枕上。

    虽不知余知弄想做什么,但时卿在一众魔种逼迫眸光的注视下还是被迫将手递了过去。医师闭目静静为他探脉。

    时卿也打量了医师片刻,此人不是凡间寻常的医者,魔界连草药都没有,也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医者,只是还不等他腹诽,这医师便从针灸袋里抽出一根银针。

    “失礼了。”

    话音刚落,医师便将医者扎进了时卿的手臂,时卿瞬间觉得体内仅存的一丝灵力也被封固,他倒是不抗拒,左右他现在这具身子已经废了,扎不扎针只是废和更废的差别。

    不仅如此,他手腕上又换了一个新的禁锢之锁,加固了好几层法术,如此大费周章,时卿不由失笑,“余知弄这是要,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