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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62章 死者讨债(1)

    在曾教授恐怖的笑声之中,秦汉在黑暗的夜色中一路狂奔,跑出了将近有两三里路,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忽然秦汉的身后又响起了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吓得他赶紧回头望去,发现身后只有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正歪歪扭扭,勾肩搭背地走过来。秦汉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他抬起手,招呼了一辆正好开过来的出租车,后便乘着车直奔他下榻的酒店,此刻秦汉的思维极度混乱,也没有心思再去跟踪沈承辉宋以云两人。

    沈承辉将宋以云送到家,看着她走进家门这才放心地离开,真的好奇怪,为什么自己总觉得背后有一阵又一阵阴森的声音响起呢?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沈承辉感觉有些恍惚,那日在古墓岩洞中跟那些恐怖的干尸奋战的情景又浮现在沈承辉的眼前,沈承辉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被凉飕飕的夜风吹过,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

    沈承辉这才又清醒了过来,抬头看了看宋以云家的灯已经点亮,沈承辉稳了稳心神,也打车离去。

    宋以云其实一直都站在窗口看着沈承辉离去,这么多年来,她的心中第一次升起了那种浓浓的牵挂之情。这种感情一日胜似一日,每每想起沈承辉宋以云的心中都会分外地甜蜜,难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做事干练沉稳的特警了吗?宋以云不断地问着自己。

    女孩子一旦显然爱情的漩涡,就很容易忽视其他事情,她总会沉浸在她自己的感情世界了,这个时刻她身边的色彩都是五颜六色,绚烂无比的,而她的心情肯定也是幸福无比。即便以前宋以云是个只知道工作读书搞科研的冷美人,可现在她的心却热了起来,那些工作上的事情暂时被她抛到了一边。

    宋以云躺在她温暖的大床上,脑海里不断出现沈承辉的身影,久久难以入睡,后来便觉得自己的双颊烫得厉害,于是便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打开了梳妆台上的小台灯,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的双颊此刻已经粉若三春的桃花。

    看着镜中无比娇艳美丽的自己,宋以云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原来自己也是如此的动人。正当她陶醉在自己镜中的容颜的时候,猛然间,宋以云的耳畔响起一个怪声。

    “咝、咝、咝。”

    这声音若有若无,忽远忽近,模模糊糊。什么声音?宋以云此刻已经从思绪之中走了出来,眉头微微一皱,可下一秒她全身便被恐惧所包围,自己面前的镜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多了一个人,此刻这个人正站在自己身后,苍白的脸上带着血疤,狰狞恐怖;脏兮兮的病号服上血迹斑斑。

    宋以云强忍着内心的恐怖转过身来,看着此刻正站在自己卧室门口,面无表情,浑身血迹的陌生人。

    “老师!”宋以云突然发现,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的不是别人,而是曾教授,虽然他和以前在世的时候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脸不但白得可怕,而且还破相了,褴褛的衣衫上到处都是大块小块黑紫色的血迹,这乍一看还真认不出面前的这个散发着血腥味的人就是往日一向温文儒雅的曾教授。但宋以云从学校一毕业就跟在曾教授身边,当他的助手,可以说宋以云是曾教授的关门的弟子,因此这么多年下来,宋以云对曾教授还是非常熟悉的,即便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曾教授,人不人,鬼不鬼的,可宋以云还是能认出来。

    “老师!你!你不是。”宋以云刚想说:“你不是死了吗?”可话到嘴边却打住了。

    “把东西给我!剑柄!卷轴!”曾教授的表情好像不认识宋以云一样,他一步步地飘了进来,声音阴森地问道。

    “啊!”由于跟曾教授的距离靠得更近了些,在梳妆台台灯微弱的灯光照射下,宋以云看见曾教授的一双眼睛里根本就没有黑眼球,只有眼白。

    此时此刻,宋以云全身冰凉,可她的心脏却在疯狂地跳动着,终于她实在受不了眼前恐怖的一幕,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恐绝望的叫声。

    “把东西给我,剑柄!卷轴!”曾教授目光呆滞地盯着宋以云,嘴里依旧是机械地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什、什么东西?我这里没有!”宋以云全身哆哆嗦嗦地答道。

    “怎么会没有呢?你们拿到了!你们拿到了!”曾教授有些失控地叫了起来。

    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从宋以云的脑海中闪过,自己的老师究竟死了吗?难道他没有死?还活在这世上?但是这个念头在宋以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自己给否定了,当初现场的惨烈场面她也看见了,这样一个大活人被杀死后,生生地给大卸八块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就算是活着那也得重新拼凑起来啊!

    想到这里宋以云的眼睛不由得看像曾教授的身体,猛然间她发现了曾教授的手上、脸上都有长长的,弯曲的,狰狞的疤痕。

    自己的老师难道真的是复活了?难道一年多前,他在古墓之中的遭遇让他成了不死之身?等等,这不死之身意味着什么?僵尸!磨牙允血!杀人如麻!宋以云的脸越来越苍白,觉得腿也软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跌坐在地上。

    “把东西给我!”见宋以云吓得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理自己,曾教授有些烦躁不安,他恶狠狠地逼近,瓷牙咧嘴地吼道:“说,你们从古墓中拿出的东西现在在哪里?快说!”

    宋以云被曾教授的逼近吓得惊慌失措,出于本能,顺手拿起梳妆台上插有鲜花的玻璃花瓶,直接朝曾教授的脑袋上砸去。

    宋以云知道一旦变成了老粽子,这小小的一个玻璃瓶根本就奈何不了它如何,可眼前情形危机,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