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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一年后——

    坤宁宫——

    “终于来谈判了?”老佛爷呵斥所有无关的人出去,正如上次一样,两个人单独坐着。“若不找你,我便没有退路了。我找小皇帝摊牌了,我也不得不找你。”“什么要求?哀家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找上门来。”老佛爷心虚的笑笑。似乎想以此掩盖心事。“我和姐姐重为贵妃,以后顺顺利利的。我帮你掌握权力,找出内鬼。”珍贵人的目光陡然尖锐,看着老佛爷。“内鬼?不会吧。哀家身边的人都是常年跟着哀家的,除了......”老佛爷的眼神猛然一变,直勾勾的看着珍贵人。走上前来,强迫珍贵人盯着自己的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这个秘密,只有她一人得知,又怎会有另人得知?肯定是其中发出什么插错了。

    “没什么,只是得知关于王嬷嬷的事。如果她向咸丰皇帝说些什么的话,他肯定会死不瞑目吧?”珍贵人开玩笑般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谈谈的说道。“或许应该喊王妃?太后,若让人调查的话就会发现她这几天收到了什么东西。你或许有些糊涂,但经过我这么一说,你也应该名些的。”珍贵人义正言辞的掏出了一块玉佩。太后愣了一下,回到她原本的位置。

    当年选秀女进宫时,她便十分的不在意:原本是姐姐进宫,又为何要让她也一块进来?家中娘亲并不得宠,与爹爹有了她也只是个意外,又何来疼爱之说?她也从未喜欢过坐在龙椅上的男子。教宫里礼节的宫女说,那是天子,得叩拜。她不屑,什么天子,不过是在皇室出生的人罢了,虽这样想的,但见到皇上也照样行礼。礼节学完了,她也从未见过皇上,听皇宫里的其他宫女说,这些年皇上忧国忧民,根本没有时间来到她们这儿。她听过很是高兴,更是乐呵呵的去后花园去玩。前段日子太后见得她顺眼,给了她一个答应的位份,身边也有那么几个侍女。她坐在亭子内,轻轻吹着萧。

    她不敢大声吹,后宫佳丽三千,比她权力高、更貌美的人多了去,万一得罪了谁那就不好了。她让侍女们给她端来水果,已解闷。在远处,看见一个穿着黄衣服的人在草丛中走动,她便对他说那里太热,到亭子里乘凉较好。那个人迟疑了一下,走过来。他当时只是穿着黄色普通的衣服,看不出他的身份。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宫中。”

    “我是御前侍卫,但我休息了一会。”他当时随便编了一个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言,居然就这样把她给骗了。“哦,那皇上长什么样子?我还从未见过皇上呢。”他搜索着脑中印象,自己的确没见过这个答应。“很年轻的男子,长得还可以。”夸自己他还是会的。又与她谈了一会儿后,似乎有人过来了,两人纷纷望去,是和硕王。因为他穿着王爷的青色服装,想认不出也不难。“见过王爷。”出奇的是,那个御前侍卫居然没行礼。和硕王惊异了一下。他用眼神瞪了一眼,和硕王也就没说什么。“原来是皇兄的妃子,怎么与一位侍卫聊起天了?”和硕王打趣道,坐在他身边。“王爷这是嘲笑臣妾吗?不过是无聊在后花园游玩罢了。”她摆摆手表示根本没那回事。

    “答应,水果拿来了。”这个侍女很胆小,根本不敢抬起来看上头坐着是谁。“那......好啊,王爷,臣妾就先下去了。”她那时没想什么,便走了。当晚,就被皇上宠幸,才发现白天那个御前侍卫便是当朝皇上。然而,由于有一次和硕王与她喝酒过量,而怀了孕,而下了月然郡主。在这期间,和硕王娶了一个王妃,也以此让月然有了一个很好的身世。而对于怀孕这件事也也没有隐藏,最后关头,以流产为名没了这个孩子。同时,月然让下人抱去和硕王府,声称王妃生下郡主。

    当时皇上并没有多想什么,反而把载淳和载湉都交给她来抚养,也算是补偿。然而她又怎会知晓,自己的亲生女儿喊他人为娘时自己有什么看法。后来,和硕王为了圆她的这个梦,起兵造反。以至于将月然交于已为皇后的她来扶养,并称她为娘,更是该称为“月然公主”。她当时还小,才三岁,她便谎称自己把公主的记忆给修改了。皇上听后很是高兴,让她带着月然到天牢去见和硕王,目的就是伤和硕王的心。她恨,但她此时此刻不能表现出来。在月然见到他时,她让月然叫了声“阿玛”,然后自己与他谈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他们将曾经度过美好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让月然亲了一下她的亲生父亲,便离开了。

    第二天,当斩。

    她不能容忍杀死月然亲生父亲的凶手在自己面前很悠闲的活着,这种安然乐哉的样子她做不出来,也不能容忍月然喊他为皇阿玛。于是,她开始设计,慢慢的站上政治舞台的发言权。

    在咸丰皇帝临死前,她告诉他真相,由她亲手让他死去。两个同时深爱着她的男人,但她选择了和硕王,没有理由,全凭感觉。在咸丰皇帝的葬礼上,她就仿佛又回到当年的时候,三个人很平和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很自然的谈着话。只可惜,时间一去不复返。

    “月然公主知道她的身世吗?你们当时没想到这是灭九族的罪吗?”珍贵人闭上眼睛,问道。“当年发现哀家怀孕的时候,他又怎会想到这个?他只想让月然能够活下来。无论外面的人有多大的怨恨,她不也是无辜的吗?”老佛爷笑了笑,可以看出这很勉强,“那天咸丰皇帝跟哀家说他要迎人进门的时候,虽说哀家早已知晓,但仍没控制住动了胎气,皇帝也因此知道哀家动了胎气。”“月然公主现在......”珍贵人不由得思考他与凌风、女王的关系,结局是否也会如此?

    “月然哀家让她去国外了,你想改革的目的哀家也不知道,只是还不想改,想让月然风风光光嫁人后,安定下再说。哀家也知晓背后有多少人骂哀家,但为了和硕王和哀家的女儿,哀家也不得不这么做。那天月然去看他时,月然一下子就吓哭了。哀家也被惊呆了,他身上伤痕累累。哀家也根本不敢碰,唯恐他会皱一下眉毛。哀家让月然一次次叫阿玛,可她不叫,偏说他坏。哀家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他也劝哀家,说月然不懂事,又何必计较?哀家不以为然,硬让月然亲了她一下,并喊他为阿玛。当时他便落泪了。他让哀家守护好月然,让她平安长大、嫁人,他会在天上看着。哀家当时便红了眼,但还是极力忍着,以免外人看见。

    “哀家问他娶王妃时什么心情,他那从来都是笑容的脸变得苦笑,说那比什么都难受,尤其是哀家上府恭贺的时候。不过。在月然进府后,他更是半喜半忧,当王妃让月然喊他娘时,哀家也在场,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从此再也不敢教月然喊娘。当他得知哀家想让月然喊娘时,他毫不犹豫了造反这种极端的方法,有什么后果他担着。在府中月然也喊过他许多次‘爹’‘阿玛’,喊‘娘’的那一次却没喊对人,他很愧疚,想以此补偿。

    “后来,他的王妃不知从哪儿得知了此事,他便借此‘投往敌军’之罪将她的亲属给杀了。咸丰皇帝借以夺回王妃娘家的兵权,出兵讨伐。哀家当时虽心系着他,但身在宫中身不由已,也不知当时的情况,也趁机让月然到宫里来住。当时哀家也很诧异,月然在宫中住了数月,为何皇上没有丝毫让月然回府的意思?第二日,便传来噩耗,他被活捉并关进天牢的消息。“老佛爷有多久没这样痛痛快快的跟别人说往事她也记不清了,只知这是第一次与一个能算上自己敌人的人说上这么长时间的话。

    ”那你又为何将月然公主接回来?”“因为国事情急,她想嫁的那个男人是英国女王的叔叔,但那个人想尽方法从月然的身上找到突破点突破大清大门的方法。哀家听到这个消息后便让月然回来了,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可月然坚决不同意。王嬷嬷的事哀家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就是当年和硕王娶的王妃。当年她乔装打扮成宫女逃了出去,大概是机缘巧合,变成了我身边的人。”

    “你不知道月然得知身世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哀家也想过,但这一切都不能修改了,想过又如何?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说吧,猛地一下她也接受不了。你的要求哀家答应了,退下吧。”老佛爷摆摆手,表示自己乏了,想要休息。珍贵人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当晚便宣布恢复珍贵人、瑾贵人的贵妃。

    接过圣旨后,珍贵妃便让侍女随便塞一个地方放了,她此时在意的是凌风、女王以及月然公主的关系。根据老佛爷所说的,她便得知凌风和女王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具体的就不知道了。然而,老佛爷这边也需要提防。一个人能在那种情况下好好地活着,无论怎样,都会让人感到恐怖。

    后来,她住进了**宫。

    有一次凌风回来后她就问他,他与女王之间的关系,他没有回答,只是默然的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那月然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英国女王的叔叔?!”珍贵妃有些生气,她宁愿凌风说是,也不愿像现在这样沉默不语。“无论如何,我终会保护你。”凌风说完便走。“我会等你的答案。”珍贵妃关上门,片刻屋内没有丝毫动静。她也知道,凌风与月然的关系、凌风与女王的关系,她不知道凌风到底是怎样的人,她不敢想象,也不愿想象。也没想到,绕了这么一大圈,怀疑了这么多的人,又回到了原点,怀疑到身边亲密的人。

    “流光,扶本宫起来。”流光闻声从另一扇门出来,扶着她,坐在床上。“本宫乏了,为本宫更衣。”珍贵妃此时头脑有些发麻,多想也无言,不如安眠。流光落下珠帘,松开窗帘,点上熏香。

    她梦到小时候,她与凌风玩耍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