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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温柔乡犯险

    夜幕降临,平颖镇大街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向深深左闪右闪地避开迎面而来的行人,不依不饶地跟在潘奕繁后面,扯着嗓子嚷嚷,“你果然是来温柔乡。”

    向深深没记错的话,这条街道的拐角处便是平颖镇最大的酒坊温柔乡,向深深唾弃潘奕繁,一再为段安安出府惹麻烦。

    潘奕繁随意回头看一眼吃力跟在后头的向深深,她够执着的,出府后,自己故意走得飞快想甩掉她,她还是扭着腰板跟在后头,过晚膳时间,不饿吗?本想关心向深深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你又知道了?”

    深深不搭理潘奕繁,除非他今天跟自己回去,否则打定主意做他的尾巴,哪里她也跟着去,见潘奕繁大模大样地走进温柔乡大门,深深也顾不上旁人异样的目光,硬着头皮走进去,成为温柔乡开张后,头一个女酒客。

    不进去还好,一进去里头的阵仗 着实吓了深深一跳,温柔乡酒坊分上下两层,酒坊中间搭着高高的台子,本来是供歌姬们舞乐表演的,如今却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高头大汉,大汉抓着个女子,女子披头散发,衣裳不整地正瑟瑟发抖,显然受惊不轻,深深定神细看,赫然发现是平日仰着下巴,走路有风,高傲异常的段安安。

    什么情况?深深见潘奕繁面露疑惑,猜想潘奕繁对眼前的情形并不事先知情,打量周遭,一帮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被同样壮硕凶恶的男子看住,吓人的是他们手中还拿着大刀,通明灯火中,冒着冷冽寒光,看得深深心惊胆战,温柔乡平日的酒客,眼下皆站在楼上楼下地做起看官,没有人出声喝止,没有人要帮忙报官。

    深深正想拉着潘奕繁离开,台上的一个疤脸汉子捏住段安安的下巴,恶狠狠地骂着,“安安小姐,老子真金白银给你送,你冷脸拒之门外,敬酒不吃吃罚酒。”

    段安安紧张地浑身发抖,由着制住她行动的大汉对着她好看的脸颊喷着鼻息,说话,“长得如花似玉,脑袋倒不见得精明,得罪我们魏海帮,没你好果子吃!”

    在场的人又一次听到威海帮的名声,气也不敢大喘一声,生怕招惹魏海帮人的注意,惹事上身,纷纷心中感叹段安安一个小小花魁,何苦得罪平颖镇沿海岸最大最蛮横的水运帮派中人。

    深深正听得入神,眼睛一尖,倒看见潘奕繁趁着她四处张望的一会功夫悄悄爬上台子,说时迟那时快地冲上前去,从毫无防备的大汉手上抢手段安安,潘奕繁拉着段安安想要跑,可惜台子周边的壮汉已经反应过来,统统聚拢,吃着武器将潘奕繁和段安安重重围住。

    你个傻子!向深深心中大骂潘奕繁,看不清楚当下形式吗?人人自危,躲得远远的,大傻瓜才学人英雄救美,看段安安一脸感动望着潘奕繁,含情脉脉的当真是红颜祸水,色字头上一把刀。

    “真有不怕死的。”说话的是被潘奕繁摆一道的疤脸大汉,深深听旁人喊他熊爷,他一脸暴戾,声如洪钟地对潘奕繁吼着,看得深深胆战心惊。

    潘奕繁一连冷然,“一群大男人欺负个女流之辈,你们颜面何存。”

    魏海帮帮主魏宁毅,年纪轻轻声喝平颖镇沿岸港口码头,漕运帮派唯他马首是瞻,熊爷则是魏宁毅手下第一大将,日前来温柔乡送银子,为的是请段安安在魏宁毅明日的生辰宴会上献歌献舞,好讨魏宁毅欢心,谁知道碰上潘奕繁豪气掷银子,搅了事情,让熊爷在帮众兄弟前,失了面子,正愁不知道找潘奕繁算账,他自己就送上门,熊爷朝着潘奕繁走近,手中抽出明晃晃的匕首,“日前你和我们当家的争花魁砸银子,结下梁子,眼下的局势你有胆跑出来英雄救美,你倒是有面子。”

    “倒是熊某不知道,潘三爷你的面子值多少银子。”潘府是远近闻名的港口富商大户,魏海邦是沿岸漕运大帮,素来交好,井水不犯河水,偏偏潘府出个爱滋生是非的潘奕繁,潘府的脸面是脸,他魏海帮的脸面也不是地上的黄泥,可以人人摔打的。

    向深深见熊爷拿着匕首越来越靠近潘奕繁,一股脑的只能冲上去了,挡在潘奕繁段安安前面,“他是潘府的少爷,我肯你们谁敢动他一根寒毛!”

    面对一帮持刀大汉,向深深害怕,如果她没跟着潘奕繁就算,可她碰见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八婆,你又是谁,出来管什么闲事。”熊爷身边的小厮凶神恶煞的对着向深深吼着,“今个什么日子,男的女的一个比一个不怕死?”

    段安安见向深深冲上来,欢喜有个垫背的,拉着潘奕繁的胳膊,大声说着,“她是潘府的少夫人,太夫人最宠爱的孙媳妇,你们要是动了她,潘府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潘奕繁没想到向深深会冲上来,场面变得更加不好控制,原本是他和魏海帮的梁子,两者间扯上向深深,变得更加棘手,“一个妇道人家呈什么能耐,滚下去。”

    他本来想带向深深来温柔乡见识何为女人娇媚的,不曾想这么巧碰上魏海帮来温柔乡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