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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新婚之夜,大伙儿没怎么闹洞房就散了,因为孩子睡得早。

    顾一野抱着小飞,将他放在大床中间,他让阿秀早点陪小飞睡,自己看会儿书。阿秀欲言又止,顺从的躺下了。

    结婚了,对顾一野来说最大的挑战是如何和阿秀单独相处,男人对女人那种。

    顾一野已经是28岁的大龄青年了。在漫长的单身岁月里,年轻气盛的他不可能没有原始冲动,而且他这方面的诉求还挺强,只能靠想着江南征自己解决。他好像没有办法对其他女人有这方面的幻想。

    特别是对阿秀,自从19岁的时候在粤东看到阿秀给小飞喂奶,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文艺作品中,他的想象中,女性的身体应该是柔美流畅了,柔软富有弹性,形状丰满挺拔,皮肤光滑细嫩,而不是像阿秀那样硕大黑晕。

    结婚前夜顾一野问阿秀:人为什么要结婚?结婚可能是因为相爱,也可能是金钱,也有是为了性,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原因。阿秀回答说要和他过一辈子,顾一野说一起生活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他为结婚可是进行了十年的心理建设和努力,他做好和阿秀搭伙过日子的准备,也立志做个好父亲。他可以为阿秀做一切事情,但是唯独没有办法做这桩事情,不是相爱的人如何做快乐的事,甚至皮肤的触碰都感觉别扭。阿秀又说了她是来报恩的,在她看来,以身相许就是报恩吧,很多年前她就想这么干了,在她的认知里所有的男人的想法都一样,只要是个女人就想睡,而女人最拿得出手的资本就是身体。

    顾一野一厢情愿地想:我只努力付出不求回报,不需要她的报恩不就行了。

    新婚之夜,阿秀睡在左边,小飞睡中间,顾一野睡右边,靠着大门,他想这样可以保护她们娘儿俩。小孩子晚上睡觉不安分,可能是白天太兴奋了,小飞梦里手舞足蹈的,直接一拳砸到顾一野眼睛,顾一野疼得醒过来,摇摇头笑着又睡了。

    新婚之夜,顾一野挨了小飞几拳,小孩做梦的时候力气很大,不过对于顾一野这种一直在对抗训练的人来说就像被蚊子叮了几次。

    晚上迷迷糊糊醒了几次,再一睁眼,发现阿秀和小飞都不在,自己也不在部队招待所的婚房里,而是坐在一张胡桃木的大床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床头还有罗马柱的设计。

    置身在一间宽大的洋房里面,水晶吊灯、厚厚的丝绒窗帘、欧式的壁炉、地上铺着暗红地毯,墙上挂在巨幅油画、大捧的鲜花插在波西米亚水晶花瓶里,唱片机里放着慵懒、磁性、柔软的蓝调,有只猫在宽大的阳台上晒着太阳,阳台之外是大片的草坪。

    这是哪儿?有点像北京广州的西餐厅,却比那些更加豪华气派,或者是五星级酒店,顾一野还从来没去过那些奢华的地方。

    1994年的顾一野不知道穿越的存在,他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少爷你醒了?”有个男仆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西餐厅里的金属托盘。只见他把一张小桌放在床上,然后把托盘端上来,揭开盖子,有烤面包、海鲜汤、五分熟的小牛排、蔬菜沙拉。“都是你喜欢吃的。”

    “为什么要在床上吃饭?”顾一野那个困惑啊!

    “那些警察下手也太狠了!也不看看打的是谁!夫人昨天都哭了。”

    这,好像是什么电影的桥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