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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霸先真身
据传，六百年前。
住在天界的金龙为了一位凡人男子降临凡间，把金龙丹送给对方。
当时，金龙是从泉池经由水遁离开天界，来到位于凡间一处由岩壁环绕着的湖泊。
那座湖因而被命名为“龙祖湖”。
而金龙一跃而下的天界之池，听说就是位于水德星君宫殿的某个角落，一片广大园林之中的莲花池。
也就是辰仙纵身跳入的那一座池子。
“你……等着天帝陛下降罪吧……”辰仙消失后，水德星君低头望着池面，黯然地说着。
“你打算阻拦那小子，却又不事先封阻水路，这是何道理？”
“咦？火德你已认定他为龙了吗？”
水德星君苦笑着问道，惹得火德星君不悦地咋着舌。
“水德，难道你没看到他那两只眼睛吗？陛下想将他留在身边的想法或许是对的，至少可以看管住他，摆在手边饲养着，总有一天能驯服他，慢慢削弱他的实力。”
水德星君窃笑着，“我认为，辰仙绝不可能被驯服。”
“这，总要试试看。陛下不会就此死心，关于此事，最好做好被臭骂一顿的心理准备。莫非……是水德你故意放他逃走？”
水德星君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也希望小龙能留在天界，池里自然也事先布下了结界。万万没有想到，有人使出了水玉环打通池面，因而让他给逃了。”
水德星君默默地想着。
水玉环是东海龙王送给辰仙娘亲的宝物。
辰仙的娘亲如今已被打入冥府，难道是辰仙将水玉环送给哪位姑娘了吗？
原来如此。
果然，一想到不知不觉之中小龙已经长大了，水德的心里就嫉妒得……
水德星君注视着水面，脸色浮出一抹寂寞的微笑，突然又感觉到视线逼人，抬起头来，发现玉凛站在远处看着自己。
玉凛的脸上显露出胜利的笑容，裙摆一扬，瞬间消失了身影。
辰仙逃离此地，似乎不只是水玉环的关系。
同为龙族的玉凛公主，对于水的驾驭，连水德星君都不得不叹服。
唉……
水德星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朝着灵霄宝殿走去，听候天帝的发落。
……
云裳束手无策地站在里昆仑山上的泉池边。
她将沉甸甸的石剑夹在腋下，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望着水面。
霸先将这把剑交给云裳，对云裳说了声，回去吧！
然后就自己一个人躲进那栋简陋破旧的屋子里，躺在床上，不再理会云裳。
听说，跳进泉池就可以回到凡间去。
明明是可喜可贺的状况，云裳却总是无法释怀。
霸先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心意呢？
真的是自己太没有女人味吗？
亏欠人家这么多，就这么离去好吗？这辈子说不定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云裳问着自己。
那……自己真的想嫁给霸先为妻吗？对方似乎没有娶自己为妻的打算，自己真的要一直坐在这里吗？这么做会不会反而造成对方的反感呢？
这就是人生的分歧点。
自己到底该信守承诺待在里昆仑山上，吃着竹笋和野菜，和霸先一起生活？还是……
辰仙……
云裳想到了他。
脱口而出的是住在寺庙里的孩子们唱的童谣，据说唱了之后，思念的人就会前来见自己。
蝶儿蝶儿飞呀飞，
月亮高高挂山头……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驾着彩云的仙人。
失去亲人的孩童们，接二连三地唱出神仙的名号。
姐姐最想见到谁呢？孩子们曾天真地问过云裳。
“辰仙……”
云裳念出了最后一句，就在这个时候……
泉池里忽然闪耀起月光似的银色光芒，几乎将竹林里的翠绿光影给赶跑了。
云裳探出头来，望着泉池，因为光线太耀眼而眯着眼睛。
“水玉环……”
云裳看到了理应沉入池底的水玉环。
为了让自己对辰仙死心，心痛欲裂地狠心将它抛入泉池之中，此时应该已经沉入水底了，为什么会……
水玉环为什么会在水中不停地打转呢？然后，泉池底下又发出了更耀眼的银色光芒。
云裳觉得那道光非常眼熟。
银光迅速地形成了光柱，不停闪耀着，往水面上蹿升上来。
云裳站起身来，一步两步地往后退，突然之间，水面被冲开，从水底跃出一条银龙。
云裳想起了前几日做过的梦，吓得脸色苍白。
自己在梦里差一点就被龙，不，被长得像龙的家伙吃下肚子里去。
再仔细一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银龙，并不是梦境中见过的那一条。
是他！云裳终于看清楚了。
那副模样的他，云裳看过的次数虽然屈指可数，不过……
银色的鳞片。
白色的鬃毛和龙须。
碧蓝的眼眸。
五爪之中还握着那只水玉环。
云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抬头望着银龙。
银龙的头部直达竹林的顶端，扭曲着细细的身躯，低下头来，转瞬间，已经变身为少年模样了。
辰仙站在泉池畔。
无论是湿哒哒的黑色长发，或注视着云裳的黑色眸子都足以证明对方就是辰仙。
不过，辰仙身上却穿着白色的长袍。
或许是和自己印象中的辰仙不一样，云裳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茫茫然地注视着对方。
“云裳！”
对方低声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确实是辰仙的声音。
“是。”
云裳恍恍惚惚地回答着，辰仙粗野地一把将云裳搂进怀里。
“辰……”
嘴被堵住了，几乎弄痛云裳似地紧紧拥吻着，热烈的拥抱让云裳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辰仙的嘴唇稍稍放开，眯着眼睛看着云裳。
“辰仙……”
云裳的嘴唇又被吻住，这次的吻比刚才温柔了许多，充满着疼爱怜惜。
俩人又默默地拥抱好一阵子之后，辰仙才终于开口说话，他叹了一口气，“我应该向你道个谢才对。”
“谢什么？”
辰仙取出水玉环。
“谢你呼唤我的名字，帮了我一个大忙。”
水玉环吸收月光和水汽，就会将自己最思念的人的脸孔映照在水面上。
云裳确实呼唤过辰仙的名字，池畔却没有月光，或许是这座泉池出现了奇迹吧。
“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云裳满脸疑问地仰头看着辰仙。
“天界。”
“天界？为何登上天界。”
“为了一些荒唐滑稽之事。千钧一发之际，在水玉环的引导下，经由水遁逃到此地，咦？这又是何方？你不是置身于都城的寺庙里吗？”
“本应该是在那里，可是……”
云裳将在寺庙的时候被如人袭击的事对辰仙说了一遍。
“多谢你救下阿白。”
“不是我，救了阿白之人是霸先。”
“你说的那个故事？这么说来，这里真的是里昆仑山？”
辰仙非常佩服似地说着，迈开大步往附近的竹林里走了过去，他的手滑过发出翠绿色光芒的竹子，蹲下身来，注视着长在竹子根部的植物。
“真是漂亮……”
辰仙的眼睛流露出方士的神情，观察着传说中的至宝，在他的指尖轻轻碰触过后，五彩灵芝更加光彩夺目。
“霸先用五彩灵芝救了阿白，阿白恢复之后，先回都城去了，身上带着五彩灵芝。”
“你为什么没和他一起回去呢？”辰仙站起来，讶异地看着云裳。
云裳万万没想到辰仙会追问这个问题，心里一慌，脸孔立刻红了起来。
“噫……唔……这件事，并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
“我想，阿白绝不会把你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
感……感觉实在是太敏锐了。
云裳苦恼着该怎么回答，脸上浮出尴尬的笑容。
突然，辰仙惊讶得有点呆住。
“那是？”
辰仙凝视着云裳夹着的那把石剑，赶忙走到云裳身边，伸手拿剑，紧皱着眉头，脸色微微地流露出不悦的神色。
辰仙想要确认那把剑似地，抚摸着雕刻在剑鞘上的飞凤纹，然后，握住剑鞘，准备拔出剑来。
突然，辰仙垂下了眼皮，纹风不动地站着。
云裳这才想起霸先说过的话。
此剑可斩蛟龙。
或许龙也会怕这把石剑？
辰仙并没有拔出剑来，抬高视线，表情异常凝重。
“辰仙……你没事吧？”
“我想见霸先。”辰仙语气生硬地说着。
“我最讨厌龙，不想见他。”始终背对着云裳，随意地躺在床上的霸先说着，“五彩灵芝送给你了，剑也送给你了，别再烦我。既然心爱的男人来接你回去，那是求之不得的事，还不快快回去！”
“别一直赶人家走嘛，辰仙说至少得向你道个谢。”
“没理由让他道谢。”
吁~云裳手叉着腰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等到你愿意见辰仙为止，我只好在这里多留一些时候了……”
“好吧，见就见吧！”霸先蓦地爬起身来，不耐烦地说道。
云裳揪着眉头呕气。
不过，霸先既然回心转意肯见辰仙，云裳当然高兴，趁对方还没变卦，赶忙督促着霸先往泉池方向走去。
见到霸先，辰仙赶忙拱起原本就握着的双手，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向对方行礼。
“在下名为辰仙，身边之人承蒙照顾，感激不尽。”
霸先鼻子哼了一声就别过脸去，嘴里嘟嘟嚷嚷地念着，“扰了我的大好安宁，真是的，难道龙之辈就……”
辰仙剑眉一扬问道：“阁下厌恶龙吗？”
“厌恶至极，你一出现在视线之内，便让我不由地回想起早已断绝的俗事尘念。”
自古以来，“龙”就是天下最强大的瑞兽，成了神州大地无数部落的图腾。
“实在令人太意外了。”辰仙淡淡地笑着，“在下认为，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你更熟悉龙的人了……光祖。”
云裳无法立即明白辰仙说的话，不过，顿了顿后……
“诶！”她惊讶得大叫出声，“你、你是光祖？”
云裳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霸先，从对方的头顶一直打量到脚底。
光祖。
住在天界的金龙为了一位凡人男子降临凡间，把金龙丹送给对方。
当时，金龙是从泉池经由水遁离开天界，来到位于凡间一处由岩壁环绕着的湖泊。
那座湖因而被命名为“龙祖湖”。
而金龙一跃而下的天界之池，听说就是位于水德星君宫殿的某个角落，一片广大园林之中的莲花池。
也就是辰仙纵身跳入的那一座池子。
“你……等着天帝陛下降罪吧……”辰仙消失后，水德星君低头望着池面，黯然地说着。
“你打算阻拦那小子，却又不事先封阻水路，这是何道理？”
“咦？火德你已认定他为龙了吗？”
水德星君苦笑着问道，惹得火德星君不悦地咋着舌。
“水德，难道你没看到他那两只眼睛吗？陛下想将他留在身边的想法或许是对的，至少可以看管住他，摆在手边饲养着，总有一天能驯服他，慢慢削弱他的实力。”
水德星君窃笑着，“我认为，辰仙绝不可能被驯服。”
“这，总要试试看。陛下不会就此死心，关于此事，最好做好被臭骂一顿的心理准备。莫非……是水德你故意放他逃走？”
水德星君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也希望小龙能留在天界，池里自然也事先布下了结界。万万没有想到，有人使出了水玉环打通池面，因而让他给逃了。”
水德星君默默地想着。
水玉环是东海龙王送给辰仙娘亲的宝物。
辰仙的娘亲如今已被打入冥府，难道是辰仙将水玉环送给哪位姑娘了吗？
原来如此。
果然，一想到不知不觉之中小龙已经长大了，水德的心里就嫉妒得……
水德星君注视着水面，脸色浮出一抹寂寞的微笑，突然又感觉到视线逼人，抬起头来，发现玉凛站在远处看着自己。
玉凛的脸上显露出胜利的笑容，裙摆一扬，瞬间消失了身影。
辰仙逃离此地，似乎不只是水玉环的关系。
同为龙族的玉凛公主，对于水的驾驭，连水德星君都不得不叹服。
唉……
水德星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朝着灵霄宝殿走去，听候天帝的发落。
……
云裳束手无策地站在里昆仑山上的泉池边。
她将沉甸甸的石剑夹在腋下，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望着水面。
霸先将这把剑交给云裳，对云裳说了声，回去吧！
然后就自己一个人躲进那栋简陋破旧的屋子里，躺在床上，不再理会云裳。
听说，跳进泉池就可以回到凡间去。
明明是可喜可贺的状况，云裳却总是无法释怀。
霸先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心意呢？
真的是自己太没有女人味吗？
亏欠人家这么多，就这么离去好吗？这辈子说不定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云裳问着自己。
那……自己真的想嫁给霸先为妻吗？对方似乎没有娶自己为妻的打算，自己真的要一直坐在这里吗？这么做会不会反而造成对方的反感呢？
这就是人生的分歧点。
自己到底该信守承诺待在里昆仑山上，吃着竹笋和野菜，和霸先一起生活？还是……
辰仙……
云裳想到了他。
脱口而出的是住在寺庙里的孩子们唱的童谣，据说唱了之后，思念的人就会前来见自己。
蝶儿蝶儿飞呀飞，
月亮高高挂山头……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驾着彩云的仙人。
失去亲人的孩童们，接二连三地唱出神仙的名号。
姐姐最想见到谁呢？孩子们曾天真地问过云裳。
“辰仙……”
云裳念出了最后一句，就在这个时候……
泉池里忽然闪耀起月光似的银色光芒，几乎将竹林里的翠绿光影给赶跑了。
云裳探出头来，望着泉池，因为光线太耀眼而眯着眼睛。
“水玉环……”
云裳看到了理应沉入池底的水玉环。
为了让自己对辰仙死心，心痛欲裂地狠心将它抛入泉池之中，此时应该已经沉入水底了，为什么会……
水玉环为什么会在水中不停地打转呢？然后，泉池底下又发出了更耀眼的银色光芒。
云裳觉得那道光非常眼熟。
银光迅速地形成了光柱，不停闪耀着，往水面上蹿升上来。
云裳站起身来，一步两步地往后退，突然之间，水面被冲开，从水底跃出一条银龙。
云裳想起了前几日做过的梦，吓得脸色苍白。
自己在梦里差一点就被龙，不，被长得像龙的家伙吃下肚子里去。
再仔细一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银龙，并不是梦境中见过的那一条。
是他！云裳终于看清楚了。
那副模样的他，云裳看过的次数虽然屈指可数，不过……
银色的鳞片。
白色的鬃毛和龙须。
碧蓝的眼眸。
五爪之中还握着那只水玉环。
云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抬头望着银龙。
银龙的头部直达竹林的顶端，扭曲着细细的身躯，低下头来，转瞬间，已经变身为少年模样了。
辰仙站在泉池畔。
无论是湿哒哒的黑色长发，或注视着云裳的黑色眸子都足以证明对方就是辰仙。
不过，辰仙身上却穿着白色的长袍。
或许是和自己印象中的辰仙不一样，云裳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茫茫然地注视着对方。
“云裳！”
对方低声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确实是辰仙的声音。
“是。”
云裳恍恍惚惚地回答着，辰仙粗野地一把将云裳搂进怀里。
“辰……”
嘴被堵住了，几乎弄痛云裳似地紧紧拥吻着，热烈的拥抱让云裳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辰仙的嘴唇稍稍放开，眯着眼睛看着云裳。
“辰仙……”
云裳的嘴唇又被吻住，这次的吻比刚才温柔了许多，充满着疼爱怜惜。
俩人又默默地拥抱好一阵子之后，辰仙才终于开口说话，他叹了一口气，“我应该向你道个谢才对。”
“谢什么？”
辰仙取出水玉环。
“谢你呼唤我的名字，帮了我一个大忙。”
水玉环吸收月光和水汽，就会将自己最思念的人的脸孔映照在水面上。
云裳确实呼唤过辰仙的名字，池畔却没有月光，或许是这座泉池出现了奇迹吧。
“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云裳满脸疑问地仰头看着辰仙。
“天界。”
“天界？为何登上天界。”
“为了一些荒唐滑稽之事。千钧一发之际，在水玉环的引导下，经由水遁逃到此地，咦？这又是何方？你不是置身于都城的寺庙里吗？”
“本应该是在那里，可是……”
云裳将在寺庙的时候被如人袭击的事对辰仙说了一遍。
“多谢你救下阿白。”
“不是我，救了阿白之人是霸先。”
“你说的那个故事？这么说来，这里真的是里昆仑山？”
辰仙非常佩服似地说着，迈开大步往附近的竹林里走了过去，他的手滑过发出翠绿色光芒的竹子，蹲下身来，注视着长在竹子根部的植物。
“真是漂亮……”
辰仙的眼睛流露出方士的神情，观察着传说中的至宝，在他的指尖轻轻碰触过后，五彩灵芝更加光彩夺目。
“霸先用五彩灵芝救了阿白，阿白恢复之后，先回都城去了，身上带着五彩灵芝。”
“你为什么没和他一起回去呢？”辰仙站起来，讶异地看着云裳。
云裳万万没想到辰仙会追问这个问题，心里一慌，脸孔立刻红了起来。
“噫……唔……这件事，并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
“我想，阿白绝不会把你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
感……感觉实在是太敏锐了。
云裳苦恼着该怎么回答，脸上浮出尴尬的笑容。
突然，辰仙惊讶得有点呆住。
“那是？”
辰仙凝视着云裳夹着的那把石剑，赶忙走到云裳身边，伸手拿剑，紧皱着眉头，脸色微微地流露出不悦的神色。
辰仙想要确认那把剑似地，抚摸着雕刻在剑鞘上的飞凤纹，然后，握住剑鞘，准备拔出剑来。
突然，辰仙垂下了眼皮，纹风不动地站着。
云裳这才想起霸先说过的话。
此剑可斩蛟龙。
或许龙也会怕这把石剑？
辰仙并没有拔出剑来，抬高视线，表情异常凝重。
“辰仙……你没事吧？”
“我想见霸先。”辰仙语气生硬地说着。
“我最讨厌龙，不想见他。”始终背对着云裳，随意地躺在床上的霸先说着，“五彩灵芝送给你了，剑也送给你了，别再烦我。既然心爱的男人来接你回去，那是求之不得的事，还不快快回去！”
“别一直赶人家走嘛，辰仙说至少得向你道个谢。”
“没理由让他道谢。”
吁~云裳手叉着腰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等到你愿意见辰仙为止，我只好在这里多留一些时候了……”
“好吧，见就见吧！”霸先蓦地爬起身来，不耐烦地说道。
云裳揪着眉头呕气。
不过，霸先既然回心转意肯见辰仙，云裳当然高兴，趁对方还没变卦，赶忙督促着霸先往泉池方向走去。
见到霸先，辰仙赶忙拱起原本就握着的双手，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向对方行礼。
“在下名为辰仙，身边之人承蒙照顾，感激不尽。”
霸先鼻子哼了一声就别过脸去，嘴里嘟嘟嚷嚷地念着，“扰了我的大好安宁，真是的，难道龙之辈就……”
辰仙剑眉一扬问道：“阁下厌恶龙吗？”
“厌恶至极，你一出现在视线之内，便让我不由地回想起早已断绝的俗事尘念。”
自古以来，“龙”就是天下最强大的瑞兽，成了神州大地无数部落的图腾。
“实在令人太意外了。”辰仙淡淡地笑着，“在下认为，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你更熟悉龙的人了……光祖。”
云裳无法立即明白辰仙说的话，不过，顿了顿后……
“诶！”她惊讶得大叫出声，“你、你是光祖？”
云裳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霸先，从对方的头顶一直打量到脚底。
光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