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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两男相争(上)

    此话一处,严明月松了口气,无辜道:“表哥这是哪里听来的糊涂话,我一小小姨娘,如何能和天家皇子扯上关系。”

    韩琉抬手捏住她下颌,“表妹何须妄自菲薄。你的本事,可大着呢。”

    严明月吃痛,眼泪簌簌而下,连连道“表哥”,但关于三皇子之事却是一个字没有。

    “表妹也知,我往日是如何待背主之人的。你要是想尝一尝,也未尝不可。”

    “表哥,我真的与三皇子一点关系也没有。表哥你要相信我啊!”她连连告饶。

    二人僵持。

    韩琉见状,心道这么多年来,真是小看了她。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既然不知,那我来告诉你,好不好,且帮你想一想。”

    严明月只是哭泣。

    韩琉发出灵魂四问。

    “当年在仁和酒楼,屋子内的合欢香,是谁点的?”

    “何氏恰巧就在隔壁包房,是谁请来的?”

    “今夏的那场大火,是谁放的?”

    “安安病重,是谁之祸?”

    声声质问,步步紧逼,好似看不见眼前的美人梨花带雨,继续说道:

    “你因着身份,不能为正妻,约我去仁和酒楼,再设计让何氏来,想让她知难而退,我忍你;”

    “在包厢内点合欢香,我猜你想在何氏之前有个孩子,为你将来打算,算计于我,我忍你;”

    “赶着成亲前散出有孕的消息,将韩府,将何府的脸面放在地上踩,我忍你;”

    “即便这样,我还想着倘若何氏是个大度贤良的,能好好待你,待安安,便让她坐稳这个正妻的位置。这么多年,我韩林瑜全心全意为你考虑,想着你的将来,想着安安的将来。可你呢?”

    “你却联合外人欺辱我。说!!秦三给了你什么?”咆哮出声。

    而严明月跪倒,抱着他双腿,一面流泪,一面气喘,不停说道:“表哥,我真的没有。”

    韩琉低头,看着这个死活不承认的女人,抬脚将其踢开,转身而去。

    廊下,朝一旁的碎玉吩咐,“去将安安抱来,往后就养在前院。再有,听涛轩禁足。”

    风驰电掣而去,独留严明月把着门框,哭得好不凄凉。

    筹谋多年,终于在后院独大,终于生下长子,却在这等关头功亏一篑,如何能行。她哭着跑出去,跟在韩琉身后,却听见要将安安抱走。才四岁的孩子,就要离开生母,在前院独自生活,严明月的心好似被人放入油锅,煎了又炸,蒸了又煮。

    一个箭步冲到韩琉身后,保住一条腿,“表哥,我真的同三皇子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相信我,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只是派人送信,只是遣两个丫头领路,只是让安安有几日睡不安稳,可她真的跟三皇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这些,她不能认,认了就是背叛,她明白,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禁足。

    任凭她如何解释,韩琉仍旧不信,示意丫头将她押回房内。

    回到前院的韩琉,觉得身心俱疲,比这两月在外剿匪还要心累。府中没个主事之人,韩报国日渐消沉,王夫人不通庶务,严明月却又联合外人。

    庭院深深,四处漏风。

    是日夜间,愁肠满肚,借酒消散。

    凭什么他一个人独处泥潭,却有人先一步全身而退。

    如此,大宁坊的小院迎来了最不欢迎的客人。

    韩琉站在宅门,将门拍得震天响。许久才见门仅仅开一小缝,其后一壮汉,当下趁其不备,一脚踢在门上,将其踢倒在地,杀将进来。

    副指挥使哪里是寻常护院能阻拦得了的,霎时间小院打杀声一片,直到何祎然匆忙穿了衣衫,到庭院中,喊了声“住手”,方才安静下来。

    韩琉见着来人,也不需人相请,疾步走到如意踏跺下,望着她,“你——倒是自在。”

    而后似乎觉得矮了一截,走上两阶,与何祎然平齐,双眼似寒冰,“想不到,你这般好手段。”

    “我劝世子快快回府,我已命人去请郭府尹,顶多一刻钟功夫就到。届时,恐有负陛下皇恩呐。”何祎然毫不客气回瞪。

    “仗着有人撑腰就敢这般算计于我,我倒要看看,礼部采选怎的就能选到你这貌丑无盐的和离妇身上。”话毕,直勾勾盯着人瞧。

    何祎然眉心一蹙,心道:这是怎的,赶巧了就让人这般误会,我可是万万没有这等想法的。

    这茫然不知所谓的眼神,没能逃过韩琉的双眼,他当即大笑。这秦三,还当他如何呢,万不料高贵如皇子,也赶不上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