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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虎毒食子
陶桃此时的状态明显在高天的计算在内，愁眉不展。他没有说话，在等陶桃先开口，好整以暇。
“高局，林立的情况我确实不知情，是我疏忽了。但是他绝对不会偷取任何证物，也没有影响我们重案组查案。”陶桃此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处境，还在替林立争取，因为她知道一旦被打上疑似间谍的标记，林立在刑警队的日子会非常难过，再加上国安局的人也来了正在调查钱进、戒坛的情况，林立可能会被并案调查，事情有些棘手，眼下虽然对高天的行为非常不爽，但是也只有他能出面解决林立的问题。
陶桃的话让高天小吃了一惊，照理说她应该急于为自己辩解才是，怎么先替一个无所谓的外人在紧张呢？“小桃，你是不是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你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吗？你让我很失望啊。”高天一副长辈怒其不争的样子，让陶桃内心发出一声冷笑，都快撕破脸了还要在自己面前演戏，真是老狐狸喜欢做戏做全套啊。
这些关于林立的机密资料，除了局领导能够联系更上一级部门或者国安局得到，其他人不会渠道，当然正常人不会把焦点放在一点都不起眼的林立身上。陶桃知道，自己正在调查的事情，已经快要危及到高天或者他背后的组织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从重案组身上找不到毛病，就用林立这个点作为突破口，高天像个经验丰富又阴阴的老猎户，只一枪，就打在了猎物的要害上。
在这一点上，其实陶桃猜错了，高天并没有刻意调查林立的资料，他正在愁怎么拖延重案组和国安局两条线继续调查的时候，是有人给他送了这个大大的“礼物”。送礼的不是别人，正是乌鸦。
“喂，嗯我会想到办法的，你放心吧。你说什么？那个叫林立的小子身份不简单？你怎么知道的？”高天昨天晚上忽然接到了乌鸦的电话，对方开门见山地告诉他，只需以林立的身份做文章，就能把这潭快要清澈的水再次搅浑。“我知道你们情报系统发达，但是我要向局里和上面申请调阅一个平民的信息，需要充分的理由。我需要你给我这个理由！”“什么？！我知道了。”
高天没想到，对方居然给了他一个完全没有办法质疑的理由，“他是我儿子”，这么简简单单的5个字却让高天不寒而栗，虎毒不食子这个老话可能不存在间谍组织的字典里吧，既然对方把这样的底牌都给自己用了，那他当然要好好利用。所以他连夜绕过市局的两位大佬，直接联系了省厅的领导，汇报了这一最新情况。又给还在西湖宾馆办公的国安局人员去了电话，让他们协助调查林立的背景情况。
最后结果回来，确实林立很有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林立之前无意中说起自己考上了公安大学但是因为政审不过只能辍学送外卖。而这个信息，他本人当然是不知道的。另外，高天的聪明之处在于，他联系省厅的领导让重案组的负责人员产生了变动。他知道，如果这个消息只在杭州市局内部流转的话，书记和局长两位求稳的性格，肯定是让陶桃自行处理。而现在，林立因“盗窃”证物被抓，陶桃因让林立参与重案组工作且管理不善被临时撤职，才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车亮和梁山就在门口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直到垂头丧气的陶桃和趾高气扬的高天一起出来，“车亮，陶桃因为领导工作偏差，暂时停职配合组织调查。你负责接替她的工作，梁山做好配合。”高天直接在办公室门口就宣布了新的任命，车亮和梁上条件反射，立正敬礼，“好的，高局！”等高天把办公室的门又关上了，他们才上前询问陶桃。
“怎么回事啊？什么情况？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林立没弄出来，怎么还把你搭进去了？”车亮很焦急，这节骨眼上，临阵换帅是兵家之大忌啊。“别问，涉及到一些机密我没法说。总之你替我好好带队，老梁配合好。林立的情况有些复杂，不是我们能处理的。还有，车亮你在车上说的对，你们俩要更加小心，组里也不一定干净。”
车亮马上就反应过来，陶桃指的是自己在车上说的“敌人已经先一步行动”。而陶桃被停职调查，意味着接下去一切的线索和行动，都不能让她参与。“你也别太担心，我跟林立的问题相信很快会解决，在此之前你们俩先不用去碰灵隐寺那边的事情。目前你跟老梁还是集中精力调查了邢志强的事情。”陶桃似乎胸有成竹，她相信只手不能遮天，老猎户也有失手的时候，选择借用外力来消耗自己，那就得承受这外力不受控制的风险。
三人很快就从市局离开了，本来还想探视一下林立，但看样子是不行了。而被捕的林立，此时也不太好过，又是跟第一次被重案组抓时差不多的场面，坐在一张铁椅上，不过好在这次双手没有被拷在椅子上。“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是陶队长和车队长让我在那里研究证物的。我就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我也发现证物不见了，准备去找呢，你们就。。。”林立还没有称述完，就被粗暴地打断了。
“行了，这些情况我们都知道了，这些都是小事情。等下会有两个领导过来问你其他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知道吗？”两位穿着警服的警官说完，询问室的门刚好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两个身着便衣的高大男子，双方耳语了几句好像就完成了交接，穿警服的两位收拾了自己的文件就走了，把询问室留给了刚来的两位大哥，还有一脸迷惑的林立，这是要搞疲劳战术吗？还带接力问问题的？林立的心里早就骂开了。
“林立，男，22岁。外卖配送员，因李珍被杀案参与重案组调查，去过郑远和赵海被杀案发现场，方捷、李远方和刘力死的时候你都在案发现场，还跟重案组车亮去过临安找证物，以上信息是否属实？”林立被对面大哥一连串的信息输出打懵了，他迅速地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以上情况还真的属实，但为什么听对方说出来，味道不太对？
“林立，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最近是否有跟他联系过？”另外一位大哥的问题，让林立更是陷入了云里雾里，这什么跟什么，自己的老子都死了多少年了，怎么还有人关心？不过看对方严肃到要冰封的脸，林立还是很乖地回答了问题，“林源。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我上初一的一个早上，他说要上山采点东西。哦是在我老家临安的山。然后就听人说摔下山去了，没有找到人，村里人说是九死一生，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过。你说最近是什么意思？你们是有他的消息吗？”林立忽然反应过来，对方的话里给了他一点点的希望。
但是，对方是来问他问题，而不是来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他的问题没有答案。“你为什么要参与重案组的调查，李珍被杀案跟你无关，你明明可以离开了。”这个问题也勾起了林立的回忆，当初是被迫参与了调查，然后是因为害怕被凶手盯上不敢离开重案组，再后来就是自己兄弟李立的死，让他想帮助重案组调查，还有最重要的原因是，在李远方的指导下，他觉得破案和侦查线索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原来自己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地陷的这么深呢。“警官，我到底犯什么事了？”
“你说说重案组组长陶桃，你跟她接触过，你觉得她正常吗？平时有跟你说一些案件线索吗？”对方还是不接林立的茬，话锋一转，继续盘问。
“陶队长？她怎么了？”林立的汗毛忽然立了起来，他知道，陶桃肯定是出事了！
“高局，林立的情况我确实不知情，是我疏忽了。但是他绝对不会偷取任何证物，也没有影响我们重案组查案。”陶桃此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处境，还在替林立争取，因为她知道一旦被打上疑似间谍的标记，林立在刑警队的日子会非常难过，再加上国安局的人也来了正在调查钱进、戒坛的情况，林立可能会被并案调查，事情有些棘手，眼下虽然对高天的行为非常不爽，但是也只有他能出面解决林立的问题。
陶桃的话让高天小吃了一惊，照理说她应该急于为自己辩解才是，怎么先替一个无所谓的外人在紧张呢？“小桃，你是不是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你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吗？你让我很失望啊。”高天一副长辈怒其不争的样子，让陶桃内心发出一声冷笑，都快撕破脸了还要在自己面前演戏，真是老狐狸喜欢做戏做全套啊。
这些关于林立的机密资料，除了局领导能够联系更上一级部门或者国安局得到，其他人不会渠道，当然正常人不会把焦点放在一点都不起眼的林立身上。陶桃知道，自己正在调查的事情，已经快要危及到高天或者他背后的组织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从重案组身上找不到毛病，就用林立这个点作为突破口，高天像个经验丰富又阴阴的老猎户，只一枪，就打在了猎物的要害上。
在这一点上，其实陶桃猜错了，高天并没有刻意调查林立的资料，他正在愁怎么拖延重案组和国安局两条线继续调查的时候，是有人给他送了这个大大的“礼物”。送礼的不是别人，正是乌鸦。
“喂，嗯我会想到办法的，你放心吧。你说什么？那个叫林立的小子身份不简单？你怎么知道的？”高天昨天晚上忽然接到了乌鸦的电话，对方开门见山地告诉他，只需以林立的身份做文章，就能把这潭快要清澈的水再次搅浑。“我知道你们情报系统发达，但是我要向局里和上面申请调阅一个平民的信息，需要充分的理由。我需要你给我这个理由！”“什么？！我知道了。”
高天没想到，对方居然给了他一个完全没有办法质疑的理由，“他是我儿子”，这么简简单单的5个字却让高天不寒而栗，虎毒不食子这个老话可能不存在间谍组织的字典里吧，既然对方把这样的底牌都给自己用了，那他当然要好好利用。所以他连夜绕过市局的两位大佬，直接联系了省厅的领导，汇报了这一最新情况。又给还在西湖宾馆办公的国安局人员去了电话，让他们协助调查林立的背景情况。
最后结果回来，确实林立很有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林立之前无意中说起自己考上了公安大学但是因为政审不过只能辍学送外卖。而这个信息，他本人当然是不知道的。另外，高天的聪明之处在于，他联系省厅的领导让重案组的负责人员产生了变动。他知道，如果这个消息只在杭州市局内部流转的话，书记和局长两位求稳的性格，肯定是让陶桃自行处理。而现在，林立因“盗窃”证物被抓，陶桃因让林立参与重案组工作且管理不善被临时撤职，才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车亮和梁山就在门口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直到垂头丧气的陶桃和趾高气扬的高天一起出来，“车亮，陶桃因为领导工作偏差，暂时停职配合组织调查。你负责接替她的工作，梁山做好配合。”高天直接在办公室门口就宣布了新的任命，车亮和梁上条件反射，立正敬礼，“好的，高局！”等高天把办公室的门又关上了，他们才上前询问陶桃。
“怎么回事啊？什么情况？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林立没弄出来，怎么还把你搭进去了？”车亮很焦急，这节骨眼上，临阵换帅是兵家之大忌啊。“别问，涉及到一些机密我没法说。总之你替我好好带队，老梁配合好。林立的情况有些复杂，不是我们能处理的。还有，车亮你在车上说的对，你们俩要更加小心，组里也不一定干净。”
车亮马上就反应过来，陶桃指的是自己在车上说的“敌人已经先一步行动”。而陶桃被停职调查，意味着接下去一切的线索和行动，都不能让她参与。“你也别太担心，我跟林立的问题相信很快会解决，在此之前你们俩先不用去碰灵隐寺那边的事情。目前你跟老梁还是集中精力调查了邢志强的事情。”陶桃似乎胸有成竹，她相信只手不能遮天，老猎户也有失手的时候，选择借用外力来消耗自己，那就得承受这外力不受控制的风险。
三人很快就从市局离开了，本来还想探视一下林立，但看样子是不行了。而被捕的林立，此时也不太好过，又是跟第一次被重案组抓时差不多的场面，坐在一张铁椅上，不过好在这次双手没有被拷在椅子上。“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是陶队长和车队长让我在那里研究证物的。我就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我也发现证物不见了，准备去找呢，你们就。。。”林立还没有称述完，就被粗暴地打断了。
“行了，这些情况我们都知道了，这些都是小事情。等下会有两个领导过来问你其他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知道吗？”两位穿着警服的警官说完，询问室的门刚好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两个身着便衣的高大男子，双方耳语了几句好像就完成了交接，穿警服的两位收拾了自己的文件就走了，把询问室留给了刚来的两位大哥，还有一脸迷惑的林立，这是要搞疲劳战术吗？还带接力问问题的？林立的心里早就骂开了。
“林立，男，22岁。外卖配送员，因李珍被杀案参与重案组调查，去过郑远和赵海被杀案发现场，方捷、李远方和刘力死的时候你都在案发现场，还跟重案组车亮去过临安找证物，以上信息是否属实？”林立被对面大哥一连串的信息输出打懵了，他迅速地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以上情况还真的属实，但为什么听对方说出来，味道不太对？
“林立，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最近是否有跟他联系过？”另外一位大哥的问题，让林立更是陷入了云里雾里，这什么跟什么，自己的老子都死了多少年了，怎么还有人关心？不过看对方严肃到要冰封的脸，林立还是很乖地回答了问题，“林源。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我上初一的一个早上，他说要上山采点东西。哦是在我老家临安的山。然后就听人说摔下山去了，没有找到人，村里人说是九死一生，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过。你说最近是什么意思？你们是有他的消息吗？”林立忽然反应过来，对方的话里给了他一点点的希望。
但是，对方是来问他问题，而不是来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他的问题没有答案。“你为什么要参与重案组的调查，李珍被杀案跟你无关，你明明可以离开了。”这个问题也勾起了林立的回忆，当初是被迫参与了调查，然后是因为害怕被凶手盯上不敢离开重案组，再后来就是自己兄弟李立的死，让他想帮助重案组调查，还有最重要的原因是，在李远方的指导下，他觉得破案和侦查线索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原来自己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地陷的这么深呢。“警官，我到底犯什么事了？”
“你说说重案组组长陶桃，你跟她接触过，你觉得她正常吗？平时有跟你说一些案件线索吗？”对方还是不接林立的茬，话锋一转，继续盘问。
“陶队长？她怎么了？”林立的汗毛忽然立了起来，他知道，陶桃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