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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放松警惕
林立话一说完就知道，他的问题不会有答案，不过答案也很明显，陶桃肯定是出事了。“没有，警官。陶队长跟我都是正常交流，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林立想了一下，又补充道，“都有其他人在场。”
两位警官像是被设定好了程序一般，问完了他们准备好的问题，也不管是否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起身就要走了。“警官，到底为什么抓我？我没有偷什么证物啊。”林立急了，他要离开这里，去“救”陶桃。
询问室的门开了又关上，房间里面只剩下林立一人，此后再也没有人进来这扇门，他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弃在这个角落一样。
陶桃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门就这么紧闭着，她在等。等纪律检查委员会，等国安局的联络人，来把自己“请”走配合调查，这是高天的阳谋，而她也是在为自己的大意和鲁莽付出代价。只是她想不通，高天这一招棋的目的在哪里？她不相信高天是大公无私地在执行警队的纪律，这后面肯定有事。
等待是漫长的，漫长的等待有时候会激发人的灵感。忽然，陶桃想到了一个事情，戒坛的事情！当初高天跟自己“狼狈为奸”拖延国安局同事调查山洞那边的时候，就用了一招声东击西。而这次，只是把调查对象换成了林立和自己，她能确定林立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扑朔迷离的背景，给了高天阻碍自己指挥行动的借口而已！所以，高天的目的呼之欲出，而再联想到之前他积极地配合自己，似乎，他的目标一直没有变过啊！
独自思考的陶桃不知道，因为她和林立的意外，让车亮和梁山成了重案组最忙碌的人。时光的纠结，让两个男人各自背负着重担携手前行，“老梁，我觉得你那个案子可能就是个突破口，我有个想法。”车亮走到梁山身旁耳语了几句，然后给了对方一个非常肯定的眼神。
“我同意。既然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我们不盯着这只狐狸就是我们不专业了。你放心去吧，那个小伙子那里我去看看。”梁山拍了拍车亮的肩膀，一老一壮分头行动。梁山折回市公安局时，已经是下午快下班的点了，他直接敲响了高天的门，看着眼前这个“仇人”，还是像以往那样露出了笑脸，“高局，我想找您聊聊。”
说实话，梁山的去而复返对高天来说是个意外，这就像两个都知道对方底牌的人，还要在牌桌上毫无意义地虚与委蛇。“老梁，你想说什么？”高天还是摆出一副领导的样子，要跟梁山公事公办。
“高局，陶队长平时工作是鲁莽了一些，但是就这样被停职调查是不是太严重了？我们手里的案子刚有了眉目啊。”梁山问的是自己真的想问的问题，因为陶桃没法跟他们解释这些内容，涉密。
“老梁，你是我的老部下了，知道你是个老好人。但是陶桃这次也是真的犯了一些纪律问题，你也不用帮她说情，我实话告诉你，她这个事情省厅领导那边也知道了，所以不是我们市局能决定了的。”高天点了一根烟，下午刚好有空，可以跟梁山好好地“演戏”。
“是不是因为林立？说他偷了证据我是不信的。我猜是不是他的身份有问题，之前我一直在想这个小伙子是何方神圣，陶队和车亮老是把他带在身边，难不成他也是混进我们重案组的间谍？”这是梁山和车亮的纯猜测，因为他们推演了各种可能，能够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让重案组组长被调查的，可能是林立有敏感的身份。对于林立政审有问题这件小事，车亮记得很清楚，因为林立自己还有老李都跟他说起过。
高天的烟灰来不及被弹落，已经掉落在警服上，他觉得有一些意外，他决定结束这次跟梁山的谈话，“你不要瞎猜了，回去好好把重案组的工作做好。陶桃的问题，等有关部门调查清楚了就好了。”他起身，准备送客。
“高局，你看我有机会当这个组长吗？”梁山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看似丝毫没有察觉到高天送客的意图，今天的他，非常的不一样。
“你说什么？”高天听清了这个老下属的话，但是他一时间没有弄清他的想法，他走了两步，坐在了单人沙发位上，朝着梁山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高局，我想当这个组长。”梁山猛一抬头，看向了高天。那一瞬间的眼神，恰好被高天捕捉到了，这表情他太熟悉了，像极了每一次抓到机会就往上爬的自己，像极了每一次在领导面前争取找机会的自己。这熟悉的表情让他对梁山产生了非常大的陌生感，如果梁山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消沉这二十多年，现在肯定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做个实权处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哪像现在，还是重案组排位第三的副组长。这表情如果是放在二十多年前，高天会非常欣赏，并且为梁山感到高兴，可现如今？
“说说你的想法吧。”高天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让梁山自己先解释，而这个空档刚好让他有思考的时间。
“我没什么想法高局。感觉这些年废掉了，前几天想起来去看老邢，邢志强您还记得吧？我们以前队里的法医。他老伴也没有了，听说孩子都在外面，一个人住在咱们以前分配的职工房，很冷清。以前不怕这个，但是越老越怕，而且不瞒您说，好几个亲戚来求我给他们孩子安排工作，嘿嘿，我现在哪有这能力啊。”梁山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已经入戏，娓娓道来，“可是我清楚啊，不给这帮亲戚帮忙，老了估计是不会来往的。我知道，您肯定要说我这个思想有问题，当官就为了这点事情。您先别批评，我也是还有一些报复和余热的，陶队长她手里这个案子我估计是个大案子，如果能破案的话，也算是为老百姓做了事情吧？”
梁山的话里，高天甚至听不出对他的任何怀疑和不满，甚至连登门拜访邢志强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如果梁山刚才说的都是什么为国为民的大话套话，高天已经把人赶走了，但对方似乎是向自己这个老领导掏出了真心，求个一官半职，求个退休前后的安稳生活，自己可以不答应吗？
这是高天在梁山身上犯的第二个错误，第一个是杀人妻儿，第二就是眼前的，相信对方。“老梁，你能这么想，能跟我这么坦白想法我很欣慰，不亏我带了你这么多年。那件事情，我当年处理的有些不妥当，也是为了你好，我希望你早点走出来。你说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跟局领导商量。你是市局的老资格了，虽然现在都提倡选拔任用年轻干部，但是年轻干部就是容易犯错误，还不是得我们这样的老人盯着吗？”高天说这话时，梁山像个专心致志听老师教诲的小学生，全程没有再抬一次头看过对方，所以，高天不知道当他讲起当年那件事情时，梁山不住点头的同事，眼中的寒光早已聚成了一股杀气，然后很快消散掉。
梁山走出高天办公室时，是高天亲自送到了门口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而这一幕刚好被一些人看到了，很快重案组现任组长陶桃停职接受调查，老刑警队梁山被委以重任代管重案组的八卦，就在全局传开了。然后又很快，这个八卦不再是民间八卦，而是通过局领导任命的方式，被大大方方公示在了市局和重案组的公示栏里面！
这一切，当然都是高天的手笔，任命一个重案组代组长，对他来说是探囊取物一样的事情。他自信当年可以做杀人这件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现在也可以让当事人无法查到什么，所以他暂时放下了自己对梁山的疑心，他也需要人去帮他控制好重案组。
车亮看着公告栏，嗤之以鼻，不悦地抽烟离去。大家都看到了他的不爽和公然对这项任命的抵触，大家也都能理解，毕竟他才是重案组顺位第一的副组长，越过他直接把代组长给了梁山，车亮当然是不爽的。
车亮上了车，拨通了电话，“第一步成功，加油！”
两位警官像是被设定好了程序一般，问完了他们准备好的问题，也不管是否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起身就要走了。“警官，到底为什么抓我？我没有偷什么证物啊。”林立急了，他要离开这里，去“救”陶桃。
询问室的门开了又关上，房间里面只剩下林立一人，此后再也没有人进来这扇门，他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弃在这个角落一样。
陶桃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门就这么紧闭着，她在等。等纪律检查委员会，等国安局的联络人，来把自己“请”走配合调查，这是高天的阳谋，而她也是在为自己的大意和鲁莽付出代价。只是她想不通，高天这一招棋的目的在哪里？她不相信高天是大公无私地在执行警队的纪律，这后面肯定有事。
等待是漫长的，漫长的等待有时候会激发人的灵感。忽然，陶桃想到了一个事情，戒坛的事情！当初高天跟自己“狼狈为奸”拖延国安局同事调查山洞那边的时候，就用了一招声东击西。而这次，只是把调查对象换成了林立和自己，她能确定林立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扑朔迷离的背景，给了高天阻碍自己指挥行动的借口而已！所以，高天的目的呼之欲出，而再联想到之前他积极地配合自己，似乎，他的目标一直没有变过啊！
独自思考的陶桃不知道，因为她和林立的意外，让车亮和梁山成了重案组最忙碌的人。时光的纠结，让两个男人各自背负着重担携手前行，“老梁，我觉得你那个案子可能就是个突破口，我有个想法。”车亮走到梁山身旁耳语了几句，然后给了对方一个非常肯定的眼神。
“我同意。既然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我们不盯着这只狐狸就是我们不专业了。你放心去吧，那个小伙子那里我去看看。”梁山拍了拍车亮的肩膀，一老一壮分头行动。梁山折回市公安局时，已经是下午快下班的点了，他直接敲响了高天的门，看着眼前这个“仇人”，还是像以往那样露出了笑脸，“高局，我想找您聊聊。”
说实话，梁山的去而复返对高天来说是个意外，这就像两个都知道对方底牌的人，还要在牌桌上毫无意义地虚与委蛇。“老梁，你想说什么？”高天还是摆出一副领导的样子，要跟梁山公事公办。
“高局，陶队长平时工作是鲁莽了一些，但是就这样被停职调查是不是太严重了？我们手里的案子刚有了眉目啊。”梁山问的是自己真的想问的问题，因为陶桃没法跟他们解释这些内容，涉密。
“老梁，你是我的老部下了，知道你是个老好人。但是陶桃这次也是真的犯了一些纪律问题，你也不用帮她说情，我实话告诉你，她这个事情省厅领导那边也知道了，所以不是我们市局能决定了的。”高天点了一根烟，下午刚好有空，可以跟梁山好好地“演戏”。
“是不是因为林立？说他偷了证据我是不信的。我猜是不是他的身份有问题，之前我一直在想这个小伙子是何方神圣，陶队和车亮老是把他带在身边，难不成他也是混进我们重案组的间谍？”这是梁山和车亮的纯猜测，因为他们推演了各种可能，能够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让重案组组长被调查的，可能是林立有敏感的身份。对于林立政审有问题这件小事，车亮记得很清楚，因为林立自己还有老李都跟他说起过。
高天的烟灰来不及被弹落，已经掉落在警服上，他觉得有一些意外，他决定结束这次跟梁山的谈话，“你不要瞎猜了，回去好好把重案组的工作做好。陶桃的问题，等有关部门调查清楚了就好了。”他起身，准备送客。
“高局，你看我有机会当这个组长吗？”梁山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看似丝毫没有察觉到高天送客的意图，今天的他，非常的不一样。
“你说什么？”高天听清了这个老下属的话，但是他一时间没有弄清他的想法，他走了两步，坐在了单人沙发位上，朝着梁山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高局，我想当这个组长。”梁山猛一抬头，看向了高天。那一瞬间的眼神，恰好被高天捕捉到了，这表情他太熟悉了，像极了每一次抓到机会就往上爬的自己，像极了每一次在领导面前争取找机会的自己。这熟悉的表情让他对梁山产生了非常大的陌生感，如果梁山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消沉这二十多年，现在肯定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做个实权处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哪像现在，还是重案组排位第三的副组长。这表情如果是放在二十多年前，高天会非常欣赏，并且为梁山感到高兴，可现如今？
“说说你的想法吧。”高天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让梁山自己先解释，而这个空档刚好让他有思考的时间。
“我没什么想法高局。感觉这些年废掉了，前几天想起来去看老邢，邢志强您还记得吧？我们以前队里的法医。他老伴也没有了，听说孩子都在外面，一个人住在咱们以前分配的职工房，很冷清。以前不怕这个，但是越老越怕，而且不瞒您说，好几个亲戚来求我给他们孩子安排工作，嘿嘿，我现在哪有这能力啊。”梁山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已经入戏，娓娓道来，“可是我清楚啊，不给这帮亲戚帮忙，老了估计是不会来往的。我知道，您肯定要说我这个思想有问题，当官就为了这点事情。您先别批评，我也是还有一些报复和余热的，陶队长她手里这个案子我估计是个大案子，如果能破案的话，也算是为老百姓做了事情吧？”
梁山的话里，高天甚至听不出对他的任何怀疑和不满，甚至连登门拜访邢志强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如果梁山刚才说的都是什么为国为民的大话套话，高天已经把人赶走了，但对方似乎是向自己这个老领导掏出了真心，求个一官半职，求个退休前后的安稳生活，自己可以不答应吗？
这是高天在梁山身上犯的第二个错误，第一个是杀人妻儿，第二就是眼前的，相信对方。“老梁，你能这么想，能跟我这么坦白想法我很欣慰，不亏我带了你这么多年。那件事情，我当年处理的有些不妥当，也是为了你好，我希望你早点走出来。你说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跟局领导商量。你是市局的老资格了，虽然现在都提倡选拔任用年轻干部，但是年轻干部就是容易犯错误，还不是得我们这样的老人盯着吗？”高天说这话时，梁山像个专心致志听老师教诲的小学生，全程没有再抬一次头看过对方，所以，高天不知道当他讲起当年那件事情时，梁山不住点头的同事，眼中的寒光早已聚成了一股杀气，然后很快消散掉。
梁山走出高天办公室时，是高天亲自送到了门口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而这一幕刚好被一些人看到了，很快重案组现任组长陶桃停职接受调查，老刑警队梁山被委以重任代管重案组的八卦，就在全局传开了。然后又很快，这个八卦不再是民间八卦，而是通过局领导任命的方式，被大大方方公示在了市局和重案组的公示栏里面！
这一切，当然都是高天的手笔，任命一个重案组代组长，对他来说是探囊取物一样的事情。他自信当年可以做杀人这件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现在也可以让当事人无法查到什么，所以他暂时放下了自己对梁山的疑心，他也需要人去帮他控制好重案组。
车亮看着公告栏，嗤之以鼻，不悦地抽烟离去。大家都看到了他的不爽和公然对这项任命的抵触，大家也都能理解，毕竟他才是重案组顺位第一的副组长，越过他直接把代组长给了梁山，车亮当然是不爽的。
车亮上了车，拨通了电话，“第一步成功，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