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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轮岗。多了一个人。
水晓波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没一会，文乐回来，瞥了他一眼，装作没看见。宿舍只有夏勇睡觉了，其他的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玩手机。文乐似乎很高兴，大声说道：“我跟你们说个事，昨天水晓把十七万的账不知道做到那里去了，一直都没找到。”边说着，边在自己的床上找着什么，也不管别人听没听。“那后来怎么弄的？”月彬疑问道。水晓波听到说水晓，身子一正，侧着耳朵专听起来。文乐叹道：“能怎么弄，让他陪啊？那他要来在海蜀卒干到什么时候。”月彬忙问道：“那就那么算了啊？”“不知道”文乐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微笑道：“想知道后事如何，等我回来在说。我今晚去上通宵，如果……”水晓波瞟了他一眼，心中冷哼，原来钱包忘带了，回来找钱包的。懒得听他说借口，被子一拉，身子一缩，闭上眼睛找周公去了。
第二天，水晓波取了一千块钱给许德胜，这是他还了手机外债后，所存下的一千块钱。店里，生意还是一样好，不过听说，水晓波的家们儿，水晓把十七万的账不知道做到哪里去了，一直没弄明白。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后来没有让水晓赔，要是让她赔，不知道要在海蜀卒做多少年才够，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一个月后，秦碧让水晓波把领班的位置移交回了胡峰，让他到上菜房轮岗。（轮岗，就是你仍然拿你原岗位的工资，然后在别的部门学习。是海蜀卒对员工提拔的一种考核，做的好能上去，做不好可能连原岗位都保不住。）水晓波听到这个消息既高兴又激动还有大大的压力。轮岗意味着要把他往后堂经理培养，压力，意味着如果他不行就会被贬为普通员工。轮岗后，水晓波每天早上跟着秦碧检查各个部门的卫生，然后自己安排自己的工作，可以说此时的水晓波没人管，任他在那个部门上班都可以，主要是学习整个后堂的工作节奏。水晓波知道自己最欠缺的只有上菜房和凉菜房，所以，他每天在这两个地方呆的时间最多。在他离开传菜组后，还发生了些件事，传菜员周传勇真的没做了，这让水晓波心中有股说不出滋味，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有，曾军也在水晓波轮岗不久后走了，去帮刘育龙去了。店里也发生了改变，后堂的人员休息，每天由秦碧安排，下班之前贴出来。由于店里人员的增多，吃饭的地方也不够，店里又在地下停车的地方隔了一块空地，专门给员工吃饭，还搬来电视机，放一些管理的影碟和一些电影给大家看，有一部叫暖春的，水晓波只看了一半，没敢看完，因为他看了一半的时候，眼泪就忍不住了。
在水晓波轮岗快接近一个月时，这天，水晓波往凉菜房走去。经过后门时，水晓波听见门外，秦碧训人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是领班你知不知道，你手下的人都在忙，你一个人居然跑到这里……”水晓波走过时瞧了一眼，见胡峰低着头，站在秦碧面前，任她斥责。水晓波走进凉菜房，正好看到夏勇在拌凉菜，他问道：“在拌什么菜啊？”夏勇看了他一眼，道：“夫妻肺片！”水晓波哦了一声，正色说道：“来，我来拌。”“好啊！”夏勇答应一声，将盆给到他。水晓波来凉菜房都会拌拌凉菜，切切萝卜丝什么。把调料放齐，搅拌均匀。水晓波夹起一块，放到嘴里尝了尝，自夸道：“嗯，味道不错。”夏勇微微一笑，把碟子拿了过来，水晓波把夫妻肺片放到碟子里，整理好卖相，点缀一下。这时，却虎拿着空托盘进来了，夏勇把拌好的凉菜放到托盘里，用手指了指上面的凉菜，正色说道：“这两个十六号，这个十八号。”“恩。”却虎点点头，看了看水晓波，指着托盘里的夫妻肺片，问道：“晓波，这个是你拌的吗？”“是啊！”水晓波点了点头。“那我要尝了尝，看你拌的怎么样。”却虎说着，用手拈起一块就往嘴里放。夏勇刚想阻止，可已经晚了，撇了却虎一眼，叹了口气。水晓波幽然一笑，疑问道：“传菜组现在怎么样？”不听还好，一听，却虎就气不打一处来。抱怨道：“晓波，你不知道，你走后那个胡峰唠叨的不行，上个厕所他都说个没完，真受不了他。我跟你说晓波，我和倪涛说好，这个月干完就不做了。”水晓波幽然一笑，暗想：如果自己还在传菜组当领班，不知道却虎和留刚会变成什么样子。
突然，水晓波一震，身子立马正了正，赶快“找事”做。夏勇看了一眼，觉得没什么，神情很淡定。却虎背对着门口，但也感觉到了什么，眼角向后一瞄，心中顿时一颤。店经理，苟兵！把嘴里剩下的凉菜硬吞了下去，指着托盘的凉菜，故作没记清，问道：“这两个十六号，这个十八号是吧？”“嗯！”夏勇点了点头。闻言，却虎端上托盘，转身，点头示意苟兵，快逃出了凉菜房。苟兵微微一怔，看向夏勇，问道：“最近凉菜卖的好不好？”夏勇淡然道：“还不错，每个凉菜都差不过。”苟兵点点头，看向水晓波，问道：“水晓波，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还好，没有什么问题。”水晓波看了苟兵一眼，觉得他今天挺怪异的，先不说说话了，就说这身打扮，穿着衬衣打着领带，下身穿着西裤，这很正常，可是脚上却穿着一双花色的运动鞋，挺另类的。“恩……”苟兵沉吟片刻，正色说道：“公司决定把你调到西安，想问一下你本人的意见？”啊！？水晓波心中一惊，这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每次都是这样，连想的时间都没有。苟兵看着他，等着回答。水晓波愣了愣，木然说道：“可以啊！”“好！”苟兵似乎知道他会这样选择，说道：“你现在就去买票，我记得下午有一班到西安的，一会你买了票来找我，我给你办调动手续。”“好！”水晓波点了点头。苟兵道：“让夏勇给你拌几个凉菜，拿到车上吃。”顿了顿，道“要不要再来几瓶啤酒，带到车上喝。”“不用了，”水晓波含笑说道：“谢谢苟哥！要是喝了酒就走不了了。”说着，一股不想走的情绪忽上心头。他想留在北京，可自己又已经答应了，怔了怔，水晓波劝自己狠下心，去就去吧！暗暗又想到，不知道这是不是对自己升迁的考核，还是自己已经被淘汰下来，发配边疆。苟兵是过来人了，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到了西安好好干，不能给五店丢面。”恩…水晓波微微笑了笑。苟兵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等苟兵走后，夏勇正色说道：“去西安也好，你先去西安等我，说不定我过不了多久也回西安来了。”水晓波一怔，疑问道：“你也要调回西安吗？”“呵呵！”夏勇幽幽一笑，没有回答。中午，水晓波买好车票，回到店里。正好碰上值班的兆海龙，后者问道：“水晓波，你干什么？中午不回去休息。”水晓波微微一怔，笑道：“我不做了，今天去西安。”“什么？”兆海龙吃惊道：“你不做了，你骗我吧？”水晓波一笑，把车票拿了出来。真的是去西安的！兆海龙看了眼车票，怔然说道：“水晓波，我跟你说，我也不想做了，这太累了。”扑！水晓波嗤笑出声，这兆海龙似乎每次见到自己都会说这句话。内心感叹，也许自己真的没做了，这兆海龙依然还在做。和兆海龙闲聊几句，水晓波来到办公室。苟兵给他办了调动手续，让他到西安后去人事部报到，会有人安排他的工作。
手续办完。水晓波提着夏勇给打包好的几个凉菜，从店里出来，此时已经快到上班时间了，三五成群的同事往店里走来。这时，却虎玉飞留刚并排的朝店里走来，看到水晓波。玉飞大声喊道：“哥们儿，看着！”说着，向却虎和留刚一扬头。接着，三人左一下右一下的摆动胳膊，扭动身体，跨着大步，学着电影里四大才子一样，只是最后不是脱衣服，而是把他们各自的围裙一扯，扔了出去。“哈哈！”水晓波笑了。你们太逗了，也太有才了。玉飞三人把围裙扔了出去，急忙的又去捡了回来。
三人走近，却虎问道：“晓波，你不上班吗？”水晓波浅浅一笑，道：“我回宿舍一趟。”“走了却虎，要吃饭了。”留刚催促一声，说道：“晓波，我们先走了啊！”“嗯！”水晓波含笑点了点头。却虎和留刚没有发现什么，而玉飞看水晓波的眼神始终觉得不对，不时回过头，看看那个消瘦的身影。“玉飞，你在看什么？”却虎说着，也转头看了看快消失的水晓波，倍感莫名。玉飞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快点走，你们吃不吃饭了。”“留刚，你是猪变的啊？不给你吃饭你是不是连活都不干了啊！”“诶！却虎。我给你说，要是他不给我吃饭我就不给他干活，吃饭是……这个叫人……”“……”三人说着，进了店里。
水晓波回到宿舍，收拾好行李，看了看装着的凉菜，他不喜欢带着这些东西上火车，觉得很不方便。想了想，他把盒子打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只有吃到肚子里，既不占地方，又方便了许多。一个人拖着行李，抬头看了看北京的天空，心中生出了一股难舍的思绪。由北京开往西安方向的列车，现在检票。在座位上多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水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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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水晓波取了一千块钱给许德胜，这是他还了手机外债后，所存下的一千块钱。店里，生意还是一样好，不过听说，水晓波的家们儿，水晓把十七万的账不知道做到哪里去了，一直没弄明白。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后来没有让水晓赔，要是让她赔，不知道要在海蜀卒做多少年才够，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一个月后，秦碧让水晓波把领班的位置移交回了胡峰，让他到上菜房轮岗。（轮岗，就是你仍然拿你原岗位的工资，然后在别的部门学习。是海蜀卒对员工提拔的一种考核，做的好能上去，做不好可能连原岗位都保不住。）水晓波听到这个消息既高兴又激动还有大大的压力。轮岗意味着要把他往后堂经理培养，压力，意味着如果他不行就会被贬为普通员工。轮岗后，水晓波每天早上跟着秦碧检查各个部门的卫生，然后自己安排自己的工作，可以说此时的水晓波没人管，任他在那个部门上班都可以，主要是学习整个后堂的工作节奏。水晓波知道自己最欠缺的只有上菜房和凉菜房，所以，他每天在这两个地方呆的时间最多。在他离开传菜组后，还发生了些件事，传菜员周传勇真的没做了，这让水晓波心中有股说不出滋味，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有，曾军也在水晓波轮岗不久后走了，去帮刘育龙去了。店里也发生了改变，后堂的人员休息，每天由秦碧安排，下班之前贴出来。由于店里人员的增多，吃饭的地方也不够，店里又在地下停车的地方隔了一块空地，专门给员工吃饭，还搬来电视机，放一些管理的影碟和一些电影给大家看，有一部叫暖春的，水晓波只看了一半，没敢看完，因为他看了一半的时候，眼泪就忍不住了。
在水晓波轮岗快接近一个月时，这天，水晓波往凉菜房走去。经过后门时，水晓波听见门外，秦碧训人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是领班你知不知道，你手下的人都在忙，你一个人居然跑到这里……”水晓波走过时瞧了一眼，见胡峰低着头，站在秦碧面前，任她斥责。水晓波走进凉菜房，正好看到夏勇在拌凉菜，他问道：“在拌什么菜啊？”夏勇看了他一眼，道：“夫妻肺片！”水晓波哦了一声，正色说道：“来，我来拌。”“好啊！”夏勇答应一声，将盆给到他。水晓波来凉菜房都会拌拌凉菜，切切萝卜丝什么。把调料放齐，搅拌均匀。水晓波夹起一块，放到嘴里尝了尝，自夸道：“嗯，味道不错。”夏勇微微一笑，把碟子拿了过来，水晓波把夫妻肺片放到碟子里，整理好卖相，点缀一下。这时，却虎拿着空托盘进来了，夏勇把拌好的凉菜放到托盘里，用手指了指上面的凉菜，正色说道：“这两个十六号，这个十八号。”“恩。”却虎点点头，看了看水晓波，指着托盘里的夫妻肺片，问道：“晓波，这个是你拌的吗？”“是啊！”水晓波点了点头。“那我要尝了尝，看你拌的怎么样。”却虎说着，用手拈起一块就往嘴里放。夏勇刚想阻止，可已经晚了，撇了却虎一眼，叹了口气。水晓波幽然一笑，疑问道：“传菜组现在怎么样？”不听还好，一听，却虎就气不打一处来。抱怨道：“晓波，你不知道，你走后那个胡峰唠叨的不行，上个厕所他都说个没完，真受不了他。我跟你说晓波，我和倪涛说好，这个月干完就不做了。”水晓波幽然一笑，暗想：如果自己还在传菜组当领班，不知道却虎和留刚会变成什么样子。
突然，水晓波一震，身子立马正了正，赶快“找事”做。夏勇看了一眼，觉得没什么，神情很淡定。却虎背对着门口，但也感觉到了什么，眼角向后一瞄，心中顿时一颤。店经理，苟兵！把嘴里剩下的凉菜硬吞了下去，指着托盘的凉菜，故作没记清，问道：“这两个十六号，这个十八号是吧？”“嗯！”夏勇点了点头。闻言，却虎端上托盘，转身，点头示意苟兵，快逃出了凉菜房。苟兵微微一怔，看向夏勇，问道：“最近凉菜卖的好不好？”夏勇淡然道：“还不错，每个凉菜都差不过。”苟兵点点头，看向水晓波，问道：“水晓波，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还好，没有什么问题。”水晓波看了苟兵一眼，觉得他今天挺怪异的，先不说说话了，就说这身打扮，穿着衬衣打着领带，下身穿着西裤，这很正常，可是脚上却穿着一双花色的运动鞋，挺另类的。“恩……”苟兵沉吟片刻，正色说道：“公司决定把你调到西安，想问一下你本人的意见？”啊！？水晓波心中一惊，这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每次都是这样，连想的时间都没有。苟兵看着他，等着回答。水晓波愣了愣，木然说道：“可以啊！”“好！”苟兵似乎知道他会这样选择，说道：“你现在就去买票，我记得下午有一班到西安的，一会你买了票来找我，我给你办调动手续。”“好！”水晓波点了点头。苟兵道：“让夏勇给你拌几个凉菜，拿到车上吃。”顿了顿，道“要不要再来几瓶啤酒，带到车上喝。”“不用了，”水晓波含笑说道：“谢谢苟哥！要是喝了酒就走不了了。”说着，一股不想走的情绪忽上心头。他想留在北京，可自己又已经答应了，怔了怔，水晓波劝自己狠下心，去就去吧！暗暗又想到，不知道这是不是对自己升迁的考核，还是自己已经被淘汰下来，发配边疆。苟兵是过来人了，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到了西安好好干，不能给五店丢面。”恩…水晓波微微笑了笑。苟兵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等苟兵走后，夏勇正色说道：“去西安也好，你先去西安等我，说不定我过不了多久也回西安来了。”水晓波一怔，疑问道：“你也要调回西安吗？”“呵呵！”夏勇幽幽一笑，没有回答。中午，水晓波买好车票，回到店里。正好碰上值班的兆海龙，后者问道：“水晓波，你干什么？中午不回去休息。”水晓波微微一怔，笑道：“我不做了，今天去西安。”“什么？”兆海龙吃惊道：“你不做了，你骗我吧？”水晓波一笑，把车票拿了出来。真的是去西安的！兆海龙看了眼车票，怔然说道：“水晓波，我跟你说，我也不想做了，这太累了。”扑！水晓波嗤笑出声，这兆海龙似乎每次见到自己都会说这句话。内心感叹，也许自己真的没做了，这兆海龙依然还在做。和兆海龙闲聊几句，水晓波来到办公室。苟兵给他办了调动手续，让他到西安后去人事部报到，会有人安排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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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近，却虎问道：“晓波，你不上班吗？”水晓波浅浅一笑，道：“我回宿舍一趟。”“走了却虎，要吃饭了。”留刚催促一声，说道：“晓波，我们先走了啊！”“嗯！”水晓波含笑点了点头。却虎和留刚没有发现什么，而玉飞看水晓波的眼神始终觉得不对，不时回过头，看看那个消瘦的身影。“玉飞，你在看什么？”却虎说着，也转头看了看快消失的水晓波，倍感莫名。玉飞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快点走，你们吃不吃饭了。”“留刚，你是猪变的啊？不给你吃饭你是不是连活都不干了啊！”“诶！却虎。我给你说，要是他不给我吃饭我就不给他干活，吃饭是……这个叫人……”“……”三人说着，进了店里。
水晓波回到宿舍，收拾好行李，看了看装着的凉菜，他不喜欢带着这些东西上火车，觉得很不方便。想了想，他把盒子打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只有吃到肚子里，既不占地方，又方便了许多。一个人拖着行李，抬头看了看北京的天空，心中生出了一股难舍的思绪。由北京开往西安方向的列车，现在检票。在座位上多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水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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