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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I Love You(1)

    或许可以爱很多个人,但只有一个人会让你笑的最灿烂,哭的最伤心。

    ——黎悠

    酒会的第二天,各大报纸头版头条都是关于聂振谦和我——所谓“妹妹”的事情,接连几天聂振谦都没有再出现,我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工作逛街,跟没事发生一样。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落了一层灰的驾照,突然来了开车上班的兴致。

    聂振谦车库的车子很多,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把整间4S店都搬了回来,想到曾经看过的一句话:男人们都喜欢什么?

    答:金钱,车子,还有女人。

    有钱人真是变态,车子够用就行了,干嘛买那么多,堆在停车场还要定时保养,钱还真是烧的慌。

    经过我仔细的挑选,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一辆与其他相比还算普通的大众车,心情大好。

    天有不测风云,早上出门还晴空万里,等到下班就成了这般“半死不活”的情景,我暗自庆幸自己有开车出来,要不然照这天气,公交挤不上,又没带伞,等到回家早就被淋成了狗。

    此时正逢下班高峰期,再加上下雨,车流量比平时更为拥挤,雨刷器挥出的水渍溅得老远,前面的街道朦胧而悠长,我伸手去开音响,出神的听着婉转的音乐传出,等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紧急踩住刹车,差点因来不及而撞上前面等绿灯的车。

    我惊魂未定,身子软绵绵躺在座椅内,黄灯过后准备提速,却发现竟发不动。试了几次未果,后面的喇叭声一阵淹没于一阵。

    聂振谦,你个混蛋,车子不按时检修,害的我现在坏在路上。

    “怎么回事,会不会开车?”

    “我擦,占道不走啊,搞什么?”

    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旁边的道也是挤满车,排在后面的司机按耐不住的吵嚷。我瞧这架势,想着停在这里也不个办法,一把推开车门,试图推车,激烈的雨势扑面而来,几乎令我睁不开眼,雨水流入眼眶,疼的一个劲用手去抹,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尽管我是处吃奶的劲儿,四个车轮依旧牢牢抓着地面不肯松动,后面的车子见是车坏了只得自认倒霉,骂了几句后各凭本事别道,原本不畅通的交通因这一耽误拥堵的更厉害。

    想着这样不是办法,急忙想上车打电话叫拖车,却因为太着急,脚底打滑,重重栽在地上,坚硬的马路磕撞得我直发懵,上半身压住手臂,两只手掌磨破了皮,能看到殷红血渍混入污浊的雨水中。

    毛线大衣浸水后耷在身上,我全身冰冷,感觉凉意从脚底直蹿至头顶,靴子里也进了水,牛仔裤紧紧贴着腿。黄褐色水渍满头满脸淌落,冷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抬起袖子往脸上抹去,尽管只会越抹越脏,现在的样子我不用想都知道,四个字:狼狈至极!

    一辆黑色爱马仕版跑车炫目而来,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它猛地加速,火球一般冲击,如一道最快最厉的闪电。我下意识躲开冲过来的水渍,但骤然一冷的身体还是避不开它的速度,待我抬头再看的时候,连尾灯的影子都找不到。

    我张开双臂,瞧着自己一身的水渍,极力按捺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心里忿忿不平,顾不得淑不淑女,朝着水坑,脚下狠狠一踢,火气没消,鞋却飞了。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赔了汽车又丢鞋!

    倒霉倒霉!

    一阵刹车声猛地停在耳边,紧接着是物体碰撞的声音,我急忙回头,同时一道惊异的男音蹿入耳中,“这是什么?”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袭击”汽车的“凶器”——鞋。

    雨水模糊我的视线,待他走进才看清是严爵,他打了伞下车,把伞举高至我头顶,另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黎悠,你怎么淋成这样?”

    “我好冷。”我牙关打颤。

    严爵脱掉西装外套裹住她肩膀,“车怎么停在这儿?”

    “坏了。”

    “坏了你不会坐在车上打电话吗?”他注意到我的不自在,目光向下瞅见我光着的右脚,又瞥到水地里那只刚才的“袭击”汽车的鞋子,恍然大悟的笑出声。

    我眯眼瞪他,用眼神警告他“你再笑试试看”。

    有钱人没有同情心,我可算是见识到了,严爵的笑完美的阐述了“幸灾乐祸”四个字的真谛。

    一种名为报复的念头冲进我的脑子,一把扯过严爵手上的雨伞,失去伞的保护的他,不消半会儿功夫就被淋了个“冰冰凉,透心凉”。我得意的向他炫耀自己的战绩,严爵既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说:“我们还打算站在这里多久,走了,我送你回家。”

    我感激地点头,雨天的出租车太难打了。

    然后我打开后座的门……

    然后……

    我后悔了……

    我小心翼翼地踏进车里,晕,还铺毛茸茸的白色地毯,不是一踩就脏了吗?我侧身为难的看了他一眼,狠了狠心,算了,一次丢人丢到家吧!索性脱下另一只鞋,丢到窗外。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女汉子。”严爵调侃我,抽出纸巾递给我擦脸,然后凑过去替我系安全带,退回去的瞬间,面颊擦过我的唇瓣,他抿了下嘴,低声说:“对不起”,而我尴尬的把目光落向窗外。逼仄的空间内温度骤然升起,严爵轻咳声,发动引擎后驱车离开。

    我回到家放了热水窝在按摩浴缸内,滴了两滴精油,氤氲的热气白雾腾腾,直叫全身每个细胞都舒张,拧干毛巾放到脸上。身上仍旧是雨水沁入骨子的冷冽,手部和脚底冻得麻木发红,我哆嗦着把水温加热。

    我穿上睡衣走出浴室,房间开了暖气,一身寒冷总算散尽,恰好徐管家进来,把泡有板蓝根的杯子拿给我,“小姐,车子已经拖回来了。”我点头示意知道了,她看着我上床,帮我把被子掖好,这才关了灯走出房间。

    我想起有件事要问她,穿上拖鞋跟出去,打开门看到她正在通电话,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和电话那头说话。

    我依稀听到“小姐回来的时候湿透了,刚洗完澡,这会儿睡下了。”这席话,我并未当一回事,关上门缩回了房间。

    我穿着单薄的毛衣窝在窗边的沙发内,静静等待着,手边放着的黑了屏的手机闪动光芒,“聂振谦”三个字刺进我的眼眸。

    “徐管家都和你报告过了。”我不指望徐管家会说什么好话,刚刚严爵开车送我回来,只怕聂振谦已经知晓,以他的性格,我要倒霉了。

    电话那端说:“淋雨了记得吃点感冒药再睡。”啊!他居然没有发火,反而提醒我吃完药再睡觉,我不敢相信,忙用手掐自己的脸颊,因为怕痛又不敢使劲,但还是能看到微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