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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80章

    游离牵着人一径跑到茅亭,才停下,笑说:“好了,这儿就不会有人打扰了。”

    说着,游离凑近云泽,狎昵耳语,“云尊主,你方才是想要对我干嘛呢?上下齐手的。”

    云泽被说得有些害羞,微涨红了脸,别开头。

    “有人打扰!有人打扰!有人打扰!”

    游离一听,不用看就知是大黄,笑回了句:“闭嘴,你不是人!”

    大黄才不理游离,反学舌说:“你不是人!”

    一连串的就嚷起来。

    游离拉着云泽衣袖,撅着嘴说:“云泽,你看它,明明是我养大的,不听我的话不说,竟然还欺负我,你管管!”

    云泽面带浅笑,微抬眼看了一看大黄,大黄缩着头,一瞬歇菜,不再吭声。

    游离见大黄如此胆怯云泽,瞪着大黄发狠话道:“好你个大黄,欺软怕硬,我就应该对你凶点,你下次你要再欺负我,背着云泽,我就把你炖汤喝了。”

    大黄悄悄拿眼睛瞅游离,似要学舌,看云泽在,又不敢,仍可怜巴巴的缩着头。

    游离得意一扬脸,“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嚣张。”

    遂又对云泽道:“对了,云泽,我记得大黄明明被我放了,怎么会到你这儿来?”

    云泽回说:“它自己飞来的,恒生说是你养的,我就留下了。”

    游离听了,笑道:“也真是奇了,别处不去,偏跑到你这儿来,嘶——”

    游离讶异道:“虽然来了蘅芜阁几次,我还是第一次到茅亭,云泽,这儿是不是以前伏流那儿?就是——”

    说到这游离猛的停下不言,若有所思。

    云泽回说:“是,就是那儿,怎么了?”

    游离回身望着亭子下的潺潺流水,恍惚记得在水里他和云泽像是发生了点什么?但又不真实,便转身笑说:“没怎么,想请云尊主解解惑,不知可行否?”

    云泽淡淡的一笑,“嗯,你说。”

    游离笑道:“我记得那次我好像浑身燥热难安,然后我就去了水里,云尊主你好像也跟来了,后面的事我就没印象了。

    只记得醒来时,满身都是云尊主你身上的沉香哦!这究竟是为什么呀?云尊主,说说呗!”

    游离一面说,一面坏坏的望着云泽,因为方才在外间,他同云泽也拥抱了,但身上的沉香极淡,不及那次的一半浓郁,因而游离直觉那次他同云泽之间,定是还有别的事发生。

    游离正是笑等答案,却猝不及防被云泽一把搂进怀里,“因为我这样了。”

    云泽话音一落,就吻了下去——

    游离惊骇,想要说话却被堵住嘴。

    这一次,云泽可一点都不像先时温柔,占尽东道之宜,游离的背抵在柱子上,忘情的相交让彼此没了束缚,不衫不履,辗转中,案上的琴被掀落在地。

    游离不曾想过,自己竟连喧宾夺主,争长竟短的机会都没有,一阵雀离枝头的轻颤,信流引进花深处,惟有兴味盎然。

    而可怜的大黄,不知何时已被云泽打飞了去。

    齐城酒楼里,吕简点了两盘小菜,一壶酒,一人独酌。

    自那次北宗他追吕和泠,见其失魂痴呆,遂先将吕和泠带回苍宗,后面馀事,吕简只听得吕景光说。

    当知道所谓的因一梦灭一宗是云晋推导的,想起游离不知是怎样,心中好不自在。

    本想早些去看望游离,奈何吕和泠因姚其书一事,失魂落魄,整日怏怏不乐,吕简这几个月来便耐心常伴左右,为其开解,总算在吕和泠脸上见到了点笑颜。

    吕简这才安下心,去南宗寻游离。

    那知,人不在,吕简一时想不到游离会去那里,后忽想起长天净,又不确认在不在,正好肚子也饿,干脆就先吃了东西再去长天净问问云泽。

    而韩霁亦是自那日北宗一别,游离落莫离去,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韩霁本想去安慰一回游离的,因着韩宜修见姚太宏那惨状,不免乐天安命,思自己也年迈,遂退隐了——

    将离宗交手于韩霁,宗里事务沉杂,韩霁忙了这些月,也才得空,去祭拜了唐素若,便去南宗,不见游离,思其恐在长天净,遂也往齐城来。

    正巧,路过这酒楼,不知怎的,就想进来坐一回,便往里间去,要了几样小菜,一壶茶,一人独坐。

    然游离,云泽二人去寻未然,到大玄山那茅屋,早就人去楼空,独得一字条,上书四字“前愆净尽”。

    游离扫兴而归,万事并非都能知真,有些事或许注定就是未解。

    路过这酒楼,忽想喝一杯,游离便攥着云泽进来,所以他二人也在这间酒楼,只是在另间里间。

    并不知吕简在外面,韩霁在隔壁。

    那二人也亦不知对方在此。

    吕简正是浅酌了一杯,忽听旁边桌大笑,一个男人掷下酒杯,大声说:

    “从吕华,到云晋,再到姚其昭,哦,不,他娘的是姚其书,云晋的大弟子,这几代仙宗,就数这姓姚的最囊。那吕华当年在丹穴山也打过一战,听说多少奇能之人都败在他手下,被投下巫阳池,那巫阳池下其实就是个万人冢。”

    游离本正遗憾未然在时,他记不得事,不然就问清未然何以要救他,忽听外面人说巫阳池,游离便侧耳倾听。

    二人虽在里间,但这人声音大,自然也听得见。

    另一人置疑道:“少吹牛,吕华这事我们怎么听都没听过,丹穴山不是只有十年前那一战,那嗜左老怪游离被投下巫阳池,还他/妈的没死,命可真大。”

    游离“嘶”一声,怎又提到他了。

    游离都还在想难怪吕简之前说丹穴山有鬼,原是有这因由,昨日听云泽提过,但并未在意。

    游离才正是想着,就见云泽面色愠怍,欲要起身出去,游离知云泽是要干嘛,忙一把拉住,笑说:

    “没事儿,爆句粗口而以,我听过比这难听的多了,坐下吧!凡事都往心里去,岂不日日都扰了好心情!”

    游离拉云泽坐下,便凑到云泽脸上亲一口,在云泽耳边轻吹气说:“贿赂一下,云哥哥,晚上温柔一点,好不好?”

    云泽嘴角微勾,面上的愠怍散去,将游离一把拉抱在怀里,温柔的说了个“好!”

    话倒是说得温柔,至于晚上温不温柔,就只有游离知道了。

    那人拿脚往椅子上一踏,拍大腿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