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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巧妹,不行,是我们有错在先,你是他的定亲妻子,自己变了心还杀他不行。要说杀他,找什么道上的,我去,把他家所有的人、卫队杀了都做得到。他再不好,有四个老婆五个女儿了,他没错,是你不跟他完婚,我有这么多老婆,以后有很多儿女。你不嫁他,更不能杀他。杀人,是罪大恶极,家恨国仇,才杀。”

    蓝海抱住儿子“天儿,你小小年纪,真长大了,真可以娶妻生子了。家事国事,谁是谁非,就是我,一个大丈夫也说不清,难怪这么多姑娘都要嫁给你,我有天儿这么大时,女孩儿是否和我一样也不明白,我是书呆子,天儿是天才娇子。”

    巧云拉拉蓝天的手,对婆娘说:“娘,我好幸福呀,他说得多好呀,难怪蓝天哥哥这么有本事。”

    蓝河十分兴奋,“今晚我和夫人亲自下厨,为新增三房孙媳妇接风洗尘。巧儿,把车子开到门口来。”

    晚饭后,小妹和小莲先到蓝天房里加张床,用红布在房间一隔两房,床上铺上她们娘家陪嫁的被子、枕头等,春秋白云是蓝天完婚的妻子,本应每人一个房间,因谁也没有料到蓝天去趟钱江带回三位妻子,蓝天可以和他三位妻子住在一起。巧云、风云、雨云则还不可住一起。所以小妹在孙女小花房里加两铺板床,两个姑娘一张铺,小花要和巧云睡,巧云高兴地抱着小花转圈圈,“太好了,我小姑子要跟我睡啦。”

    蓝河和儿子蓝海商议着,明天有蓝海带蓝天和巧云风云雨云去县城买金首饰,他自己到不远的窑场购买砖瓦,木料等等,砖头只要一到,马上动工造几间新房。学堂有小莲上课,小莲本就是学堂的先生。学堂现有四十几个男女毛头娃,分四个年级,课程主要有国语和算术,一周两堂体育课。孩子们的成绩很好,这里五年升初中,到初中后总评超过所有其他学堂。这里的生源越来越多,很多有钱的家长的孩子本来在镇上学堂里也转到这儿来,学费随手丢下几十大洋。蓝海说:“爹,现在家里有些钱,跟地保说下,我选块好的场子,我想盖学校,办个初中班,这里的孩子直接入学。至于老师嘛,新来的三个儿媳只有巧儿是大学生,白云已念完小学,她聪敏过人,我再帮帮她,她完全能教下一年级,巧儿教初中那不用说。待会我跟她说。成了,当什么兵,风云雨云我也不想让她们当兵,当兵多危险呀。学堂里这么多孩子,中午要吃饭,风云雨云留下买菜做饭。您跟娘在家料理家务照应孩子。小莲大约明年暑假生孩子,正好暑假,时候一过正好又可回学堂。”

    “不行的,我知道巧儿的性格,首先她的婚事,指那省长的儿子没解决,她才不想当教书匠呢,是要做大事的。我跟你说,你现在六房儿媳,个个身怀绝技,秋儿虽小,一个翻身上一丈高的墙头,白儿虽不会武术,双枪打得左右开弓,去你学堂烧饭打杂,太屈才了。”

    “我的乖乖们”蓝海笑,“我天儿走的什么运,娶回这些武状元儿媳。”“爹,你还记得前年一个女打卦卜命的,来我们家单给天儿上,说天儿不光得慧根,还有仙根。果真不假,一个十一岁的男孩,平时就比别的十三岁的男孩高,壮实,几天不见,和我差不多了,还和白儿圆房。我猜测,都是娘的原因,娘有御赐的三件宝,灵气给了天儿。却没传到我身上,我说过,我十一二岁时以为女孩和男孩一样,只是弄不懂她们为什么蹲下撒尿呢?”

    “你呀,秀才嘛,长大了不也晓得喜欢姑娘了,还生了天儿花儿,又要生儿啦。”

    “爹,我到十八岁时看到小莲,就喜欢上她了。她是学堂里最好看的,家里又有钱,全班的男生都追她,可她一个不理,后来我问她为什么只喜欢我,她说,因为我呆,不浮,不拍女孩子马屁,不知怡耻地讨好女孩子呀,还说我有慧根,看来都是爹娘的洪福。爹,您是怎么追到娘的,娘那么美,艺又好,光绪皇帝都喜欢。”

    “哈哈,我从来没见我儿这么高兴,是呀,人蓬喜事精神爽呀!我敢说,天下谁家也没有我家这么大的喜事!海儿,我当年也像你一样,一心练艺,几个师兄弟都追你娘,你娘只喜欢你五师伯和我,最喜欢的是五师伯,还是五师伯临走时要回中原和等他八年的姑娘完婚,你娘那时一个家人没有,你五师伯叫我带着你娘走的。我和你娘从京里到龙潭,在江边不远的小小村里见三个日本兵要**一个少女,我和你娘杀了那三个日本兵,把他们丢进长江。那少女正是我们要找的你五师伯亮亮(姑姑)家的女儿。我们住了三天,那少女亲自对我说要嫁给我。你娘有点明白那姑娘的意,那时我刚和爹娘旅途中圆房,觉得你娘太可爱,所以对那女孩,好像叫素芳,没有什么动心,只对她说了句等我些日子再说。这次去钱江,你五师伯告诉我,素芳等了我十年,不见我去找她,到宝华山大庵出家做了尼姑,五师伯叫我把她接出来,还俗,娶了她,你娘也同意,说和我一道接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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