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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小二哥篇（一）
夜晚——
二爷沿着岸边缓慢地走在京市的大街上，夜光落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上，修饰着那些红红绿绿的闪灯，嘈杂声充斥于耳，形形色色的人奔走向不同方向。
二爷来到了拱桥上，双手轻搭在桥头上，静静地看着水面。
在二爷的身后，一人停下了脚步。
二爷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轻声道：“你来了。”
文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来了，小二哥。”
二爷漠然地发问道：“为什么让大志进会康帮？”
文爷闻言没有立刻回应，他似是往二爷这边又走近了几步。
“我第一眼见到刘大志的时候，就感觉，他这个人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单纯，愚钝，还有天真的气息，他从衣着到眼神，都透露着纯粹，和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文爷顿了一下，继续道：“和第一次来京市的小二哥一样。”
二爷默不作声，只是握着桥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他能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那道目光，逐渐变得炙热。
“小二哥，你还记得吗，咱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座拱桥上，你说你想出人头地，你想打下一片天地……小二哥，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二爷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当然记得，我记得当初的我有多么落魄，记得你是怎么骗走我身上的钱，记得你是怎么把我带进了会康帮。”
二爷忽然转过身，步步向文爷逼近。文爷似乎早有预料，他平静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二爷。
二爷：“我还记得你抢走了我的月钱，让我不得不跟着你，记得你偷走我的衣服，让我迟迟出不了屋子，记得你亲自送我离开帮会。”
文爷静静地听着二爷对他昔日罪状的罗列，月色凉薄，落在二爷颤抖的瞳孔里。
文爷痴痴地望着那双眼睛，不知道是在看那一抹月色，还是在窥视那双眼眸深处的悸动。
许久，文爷才失神般地说道：“那小二哥还记得，我是如何爱上你的吗？”
二爷猛然一怔，思绪瞬间被拉回了三十年前。
那个时候，他才二十一，正是意气风发时。
回忆——
文鹏程一进门，便目标明确地坐到了写字桌上，搞得桌上的钢笔轱辘轱辘地往桌沿的方向滚去。
幸好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及时接住了。
方宇溪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将钢笔放回了桌子上，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坐在桌子上，这里是我看书写字的地方，你坐上来算怎么一回事？”
文鹏程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俯下身在方宇溪的耳边道：“吃栗子吗？”
方宇溪整理着桌子上的书籍，有些责怪地说道：“你把我的月钱都抢走了，我哪还有钱买栗子吃？”
文鹏程笑了下，坐直了身子，神秘兮兮地道：“小二哥，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文鹏程变戏法般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纸袋子，里面还腾腾地冒着热气。
“炒栗子？！”方宇溪眼睛都亮了，他超爱吃这个。
“给！”
文鹏程豪放地将手里的栗子递给了方宇溪，方宇溪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
方宇溪顾不上回答他，只一个劲儿点头。
文鹏程挑了挑眉，有些得意地说道：“就知道你爱吃这个，我特意起个大早去买的。”
“是吗，那真是谢谢了。”
“不用谢。”文鹏程坏笑着，道：“只要你下个月还按时给我上交月钱，我就天天给你买。”
方宇溪白了文鹏程一眼。
“你怎么天天惦记着我的月钱？每个月你都要拿走我一半的月钱！”
文鹏程理所当然地反问道：“我带你进的帮会，你给我上交点钱很过分吗？”
方宇溪狠狠地吃了一口栗子，道：“真是蛮不讲理。”
“就是不讲理，反正你打不过我。”
文鹏程那贱嗖嗖的表情看得方宇溪真想一拳捣他身上，可这家伙一身硬邦邦的肌肉，自己要真是一拳打过去，恐怕是没伤到他，反倒是伤到了自己。
索性方宇溪就吃栗子，也不理会文鹏程。
文鹏程见状也不恼，倒是上赶着迎过去道：“小二哥，黑水帮抢了秦家的货，明天帮主要带我们去b港讨要货物，等我回来了，你记得帮我擦药。”
“嗯好。”方宇溪点头应道，“明天我也会去的。”
“你也去？？”文鹏程惊异地看着方宇溪，追问道：“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医生去干什么？”
“帮主叫我去的。”方宇溪应道。
文鹏程更加得诧异，道：“帮主从没让你参与过这种事，怎么这次就叫上了你？”
方宇溪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反正这次帮主是点了名要我去。”
闻言，文鹏程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他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门。方宇溪有些不放心便追了出去，却被文鹏程拦了回来。
方宇溪心生疑惑，他不知道文鹏程要做什么，只隐约觉得他这是生气了，可方宇溪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话惹了他。
“应该不是因为我。”方宇溪低声自语，他望着文鹏程那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道：“这好端端地生什么气。”
方宇溪虽然疑惑，却没太在意，走进屋里整理起了药理书籍。
等方宇溪再见到文鹏程时，已是黄昏，此刻的文鹏程不知从哪儿弄了一身的血渍。
方宇溪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中森然的杀气还未退散，浓重的血腥味将他包裹，方宇溪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哪处血迹下藏着伤口。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文鹏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事。小二哥，你先帮我擦药吧，明天还要去b港。”
方宇溪：“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去了挨打吗？”
文鹏程笑了一下，安慰道：“小二哥，我没受什么伤，我身上的这些血不是我的。”
文鹏程没有撒谎，虽然他身上的血迹多得骇人，但清理干净就会发现，他身上没什么伤口。
也是，在会康帮文鹏程可是一顶一的打手，放在整个京市他的身手也是绝对排的上名的，很少有吃亏的时候。
“和人打架了？”方宇溪一边擦着药一边问道。
“嗯。”文鹏程没有否定。
“为什么打架？”
“看不惯他。”
方宇溪用力地在文鹏程的伤口上按了一下，疼得文鹏程龇牙咧嘴的。
“小二哥，你干什么？？”
方宇溪毕竟是学医的，单看文鹏程一身的血迹就知道对方被他打得有多惨。
“什么仇让你下那样的狠手？”方宇溪质问道。
“狠吗？”文鹏程眼底浮过寒意，道：“可惜没要了命。”
方宇溪顿时皱起眉头，他没想到文鹏程竟然起了杀心，思索了片刻后，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鼎小香炉。
二爷沿着岸边缓慢地走在京市的大街上，夜光落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上，修饰着那些红红绿绿的闪灯，嘈杂声充斥于耳，形形色色的人奔走向不同方向。
二爷来到了拱桥上，双手轻搭在桥头上，静静地看着水面。
在二爷的身后，一人停下了脚步。
二爷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轻声道：“你来了。”
文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来了，小二哥。”
二爷漠然地发问道：“为什么让大志进会康帮？”
文爷闻言没有立刻回应，他似是往二爷这边又走近了几步。
“我第一眼见到刘大志的时候，就感觉，他这个人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单纯，愚钝，还有天真的气息，他从衣着到眼神，都透露着纯粹，和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文爷顿了一下，继续道：“和第一次来京市的小二哥一样。”
二爷默不作声，只是握着桥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他能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那道目光，逐渐变得炙热。
“小二哥，你还记得吗，咱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座拱桥上，你说你想出人头地，你想打下一片天地……小二哥，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二爷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当然记得，我记得当初的我有多么落魄，记得你是怎么骗走我身上的钱，记得你是怎么把我带进了会康帮。”
二爷忽然转过身，步步向文爷逼近。文爷似乎早有预料，他平静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二爷。
二爷：“我还记得你抢走了我的月钱，让我不得不跟着你，记得你偷走我的衣服，让我迟迟出不了屋子，记得你亲自送我离开帮会。”
文爷静静地听着二爷对他昔日罪状的罗列，月色凉薄，落在二爷颤抖的瞳孔里。
文爷痴痴地望着那双眼睛，不知道是在看那一抹月色，还是在窥视那双眼眸深处的悸动。
许久，文爷才失神般地说道：“那小二哥还记得，我是如何爱上你的吗？”
二爷猛然一怔，思绪瞬间被拉回了三十年前。
那个时候，他才二十一，正是意气风发时。
回忆——
文鹏程一进门，便目标明确地坐到了写字桌上，搞得桌上的钢笔轱辘轱辘地往桌沿的方向滚去。
幸好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及时接住了。
方宇溪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将钢笔放回了桌子上，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坐在桌子上，这里是我看书写字的地方，你坐上来算怎么一回事？”
文鹏程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俯下身在方宇溪的耳边道：“吃栗子吗？”
方宇溪整理着桌子上的书籍，有些责怪地说道：“你把我的月钱都抢走了，我哪还有钱买栗子吃？”
文鹏程笑了下，坐直了身子，神秘兮兮地道：“小二哥，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文鹏程变戏法般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纸袋子，里面还腾腾地冒着热气。
“炒栗子？！”方宇溪眼睛都亮了，他超爱吃这个。
“给！”
文鹏程豪放地将手里的栗子递给了方宇溪，方宇溪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
方宇溪顾不上回答他，只一个劲儿点头。
文鹏程挑了挑眉，有些得意地说道：“就知道你爱吃这个，我特意起个大早去买的。”
“是吗，那真是谢谢了。”
“不用谢。”文鹏程坏笑着，道：“只要你下个月还按时给我上交月钱，我就天天给你买。”
方宇溪白了文鹏程一眼。
“你怎么天天惦记着我的月钱？每个月你都要拿走我一半的月钱！”
文鹏程理所当然地反问道：“我带你进的帮会，你给我上交点钱很过分吗？”
方宇溪狠狠地吃了一口栗子，道：“真是蛮不讲理。”
“就是不讲理，反正你打不过我。”
文鹏程那贱嗖嗖的表情看得方宇溪真想一拳捣他身上，可这家伙一身硬邦邦的肌肉，自己要真是一拳打过去，恐怕是没伤到他，反倒是伤到了自己。
索性方宇溪就吃栗子，也不理会文鹏程。
文鹏程见状也不恼，倒是上赶着迎过去道：“小二哥，黑水帮抢了秦家的货，明天帮主要带我们去b港讨要货物，等我回来了，你记得帮我擦药。”
“嗯好。”方宇溪点头应道，“明天我也会去的。”
“你也去？？”文鹏程惊异地看着方宇溪，追问道：“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医生去干什么？”
“帮主叫我去的。”方宇溪应道。
文鹏程更加得诧异，道：“帮主从没让你参与过这种事，怎么这次就叫上了你？”
方宇溪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反正这次帮主是点了名要我去。”
闻言，文鹏程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他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门。方宇溪有些不放心便追了出去，却被文鹏程拦了回来。
方宇溪心生疑惑，他不知道文鹏程要做什么，只隐约觉得他这是生气了，可方宇溪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话惹了他。
“应该不是因为我。”方宇溪低声自语，他望着文鹏程那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道：“这好端端地生什么气。”
方宇溪虽然疑惑，却没太在意，走进屋里整理起了药理书籍。
等方宇溪再见到文鹏程时，已是黄昏，此刻的文鹏程不知从哪儿弄了一身的血渍。
方宇溪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中森然的杀气还未退散，浓重的血腥味将他包裹，方宇溪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哪处血迹下藏着伤口。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文鹏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事。小二哥，你先帮我擦药吧，明天还要去b港。”
方宇溪：“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去了挨打吗？”
文鹏程笑了一下，安慰道：“小二哥，我没受什么伤，我身上的这些血不是我的。”
文鹏程没有撒谎，虽然他身上的血迹多得骇人，但清理干净就会发现，他身上没什么伤口。
也是，在会康帮文鹏程可是一顶一的打手，放在整个京市他的身手也是绝对排的上名的，很少有吃亏的时候。
“和人打架了？”方宇溪一边擦着药一边问道。
“嗯。”文鹏程没有否定。
“为什么打架？”
“看不惯他。”
方宇溪用力地在文鹏程的伤口上按了一下，疼得文鹏程龇牙咧嘴的。
“小二哥，你干什么？？”
方宇溪毕竟是学医的，单看文鹏程一身的血迹就知道对方被他打得有多惨。
“什么仇让你下那样的狠手？”方宇溪质问道。
“狠吗？”文鹏程眼底浮过寒意，道：“可惜没要了命。”
方宇溪顿时皱起眉头，他没想到文鹏程竟然起了杀心，思索了片刻后，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鼎小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