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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正文完(国庆快乐)

    萧濯锦真他妈服了,硬是被霍舟砚这个大冤种喊来海澜轩陪酒,他分分钟几千万上下,最近电影打榜,综艺,电视剧冲收拾量正是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还得陪大冤种兄弟——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到了半小时跟我说半个字没?”让他来‘陪酒’又被无视,萧濯锦脾性再好也忍不了。

    刚聊到一个很好的剧本,就被打断!

    霍舟砚掷了酒杯看他,手指戳着自己,拧巴的很,“老萧,你看我是不是特贱?”

    “哈?”萧濯锦挑眉,好像没太听清。

    “我说,我是不是特别贱!”

    太熟悉的关系,霍舟砚一句话就让萧濯锦明白点什么,他坐过来拧开瓶子给他倒酒,“跟庄小姐产生矛盾了?”

    “我就说你对她不一样,还什么‘朋友’。老霍,你了解过庄青黛嘛,知道她母亲怎么过世的嘛,知道她对你什么想法嘛?”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最近倒是听到不少庄青黛的评价。”

    霍舟砚拧眉,“什么意思?”

    萧濯锦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首先,我很高兴你能从闵菀之事情里走出来。可能说这话会显得我凉薄,闵菀之是病逝,你们之间小时候见过,你对她的感情复杂,中间还牵扯上小嫂子……”

    “但不管你对她什么感情,她过世了不能否认,她只是你生命中惊鸿一瞥不能否认,我跟靖枝,晋楼三个都希望你能遇到自己合适的,喜欢的人,真真正正把余下的后半辈子过好。”

    “可是老霍,你有个毛病——”

    “什么毛病?”

    萧濯锦一笑,“很怂,但是又很冲动。你跟闵菀之纠缠这么多年,没发现自己对她感情已经变得不一样,醒悟太晚。你现在跟庄青黛,关系从朋友之间上升,正处于一个暧昧阶段,你也很冲动。”

    “对闵菀之,跟庄青黛都是一样,你没想过去了解她们,了解他们成长,故事,早年生命中那些喜怒哀乐,你只是遵循自己本性,想跟她们在一起,想确认这段关系。”

    “我不知道你跟庄青黛发生了什么,但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早年母亲过世,如今父亲被害,被传是一个病秧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她是如何做到今天这一步,管理整个庄氏?”

    “你喜欢她是你的心意,真正了解她是你对她的诚意。”

    “你就像一本开放阅读的书,你的事在京城里稍微一打听哪个不晓得,翩翩公子,风流多情。可是老霍,就算你过的如此,也不是有无法启齿的一面?”

    萧濯锦慢吞吞的喝了口酒,“最近庄青黛跟绥西甄家走的近,圈子里早就传开……”

    “在你看来?是咱们这个圈子给不了庄青黛想要,还是庄家跟甄家早就有关系?如果早就有关系,为什么早前庄青黛过得那么苦的时候,甄家没有伸出援手,反而是你,靖枝,晋楼英雄救美?”

    “还有,如果庄青黛真的是个只看重眼前利益的人,说真的,跟你在一起得一个名分,能够捞到更多!”

    在这圈子的人,没哪个是傻子。

    主要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萧濯锦适时的给霍舟砚拨了拨迷雾。

    ——

    翌日,九点多,宿醉的霍舟砚胡乱在床上摸索,好一会儿才找到电话。

    “喂——”

    “霍哥哥。”是庄辛夷,喊他一声里都是委屈,“你跟姐姐怎么了,为什么姐姐不让我联系你。”

    “霍哥哥,你能不能来医院见我一面,我好讨厌那个甄叔叔!”

    霍舟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庄辛夷这边传来敲门声,“辛夷,辛夷?你是不是偷偷在洗手间打电话,快出来不要去吵着霍先生。”

    “辛夷,你要听话,快出来。”

    庄青黛的声音逐渐变得严肃,“庄辛夷,你在这样姐姐可要生气了!你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出来聊,你还在打点滴快出来。”

    庄辛夷的口吻愈发焦急地催促他,“霍哥哥,你过来医院,你快来。”

    电话就此挂断,而医院这边洗手间的门也被打开,庄青黛拿过她从护士站借的电话,“庄辛夷,你这样会让我失望的。”

    甄天佑就在庄青黛旁边,安慰她两句盯着庄辛夷好像笑了。

    庄辛夷顿时觉得特别委屈,从洗手间冲出来,推了甄天佑一把,“我讨厌你!”

    甄天佑被推的踉跄,索性一个小姑娘力道也没有太大。

    “庄辛夷!”

    庄青黛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抱歉甄先生,辛夷她被我惯坏了。”

    甄天佑神色淡漠,掸了掸衣摆,“没事,辛夷在生病,有情绪起伏很正常,而且我听说辛夷跟霍老板关系不错,你们之间忽然有分歧矛盾,辛夷一时间接受不了也很正常。我这么大的人,怎么会跟一个孩子计较?”

    庄青黛忽然感觉到一阵疲惫,勉强一笑,“真的很抱歉,甄先生,谢谢您理解辛夷。”

    甄天佑冲她一笑,“都是小事儿,你别放在心上。我刚刚看辛夷的点滴掉了,我现在就去喊医生过来,你先在这儿陪着她。”

    “你别看辛夷小,其实很多道理她们都懂,你慢慢跟她说,她一定会理解你的,我就不打扰你们姐妹。”

    庄青黛再次道谢,把甄天佑送到门口才折回。

    此时的霍舟砚正在赶来医院的路上,先不说他跟庄青黛的关系现在变得怎么样,就冲庄辛夷在电话里那样委屈,可怜的喊,而他又被叫一声‘霍哥哥’,他也不可能不来。

    甄天佑帮忙喊了医生,这一次没有进病房,而是在外面拿着手机在发送什么消息,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甄天佑扭头看去,不远处,霍舟砚正跑来。

    看着来人走近,甄天佑露出笑容,上前,“又见面了,霍先生。”

    霍舟砚停下脚步,睨着眼前的甄天佑,他对他的不喜欢一点没有隐藏,甚至变本加厉的表露出来。

    霍舟砚轻啧一声,张狂一笑,“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医院,好像不是宠物医院。”

    不然总是遇见这么条哈巴狗。

    “霍先生真是幽默。”甄天佑没因为这句话而表情变动,反而走到窗边,懒懒的靠着。

    “说来有件事我挺好奇的,今天一早我陪青黛来医院,辛夷刚醒没多久就闹着要给霍先生打电话。但是很奇怪,青黛阻止了她,并且没收了她的手机。”

    “我有点好奇,霍先生跟……青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关系变得如此僵硬。”

    “最让我佩服的如此僵硬的关系,霍先生依然风雨无阻的来医院。”

    霍舟砚冷漠的哼笑声,“辛夷住院,我来探望情理之中。至于我跟青黛发生了什么,好像你没这个资格过问,我也没必要告诉你。”

    “我跟青黛是朋友,就算我们现在发生了一些矛盾,我相信很快就能够解开。倒是甄先生,我有句话要提醒你,有句老话说得好‘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不知道你突然接近庄家姐妹的用意是什么,但我相信日久见人心。”

    听了这些话,甄天佑倒是没所谓的一笑,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打火机。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霍先生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句话?青黛是单身。霍先生您说,一个单身男人接近一个优秀单身的女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跟霍先生的性格不同,我喜欢打直球,直来直往,更容易表达内心的感情。”

    烟被点燃,白色蜿蜒的雾气蜿蜒而上,横在两人之间。

    霍舟砚也拿出烟跟打火机,点烟的动作飒爽不羁,又一道白雾蜿蜒而上时,霍舟砚撩起眼皮,嗤笑声,“我听出来了,甄先生的意思是想要追求青黛。”

    甄天佑点点头倒也没有否认。

    霍舟砚扯着嘴角,散漫轻狂,“青黛很优秀,有人想要追求他,作为朋友,我很替她高兴。但是我在这儿冒昧的说一句,甄先生跟青黛不合适,所以请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甄天佑反驳,“霍先生也说了,你们只是朋友关系,你凭什么说我们不合适?”

    “就凭庄家出事的时候,甄先生没有伸出援手,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反而是青黛接手庄氏以后,甄先生才另有所谋地接近。”

    “明人不说暗话,你那一套对我没用,对青黛同样没有用。你不要觉得青黛是一个单纯无知好骗的女孩子,她比你想象中的聪明的多。”

    甄天佑低头一笑,眼中神色挑衅,“是吗?原来霍先生是这么想的。那如果我告诉你,庄家出事的时候,甄家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却是青黛让我们不要出手……这件事霍先生怎么理解?”

    “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青黛跟我堂妹……是很多年的闺蜜关系。”

    这个回答,在霍舟砚意料之外。

    烟烧出很长一截灰白,霍舟砚此时才掸了掸烟灰,又听甄天佑说。

    “其实我很理解霍先生的心情,作为朋友,看见身边重要的人跟一个你觉得不合适的人在一起,会产生担忧是很正常。”

    “如霍先生所言,青黛并不是什么单纯无知好骗的姑娘,在你眼中,我接近她是另有所图,那么不妨霍先生也好好想一想,青黛这么聪明的一个姑娘在庄家那么危机的时候为什么不让甄家出手?”

    “反而跟没认识多久的霍先生牵扯上关系,并且陷入这一系列事件当中,青黛不傻,霍先生也不傻,那您说……这件事中两位的定位和角色又是怎么样的?”

    霍舟砚的眸色猛然一凛,半截烟丢在地上,一脚碾压上去。

    “甄天佑,你想挑拨什么?”

    甄天佑后退半步,无畏的耸耸肩,“挑拨?霍先生多虑,我不过是在就事论事。”

    在霍舟砚锐利的目光下,甄天佑靠上来贴在他耳边,露出一声得意的冷笑,“对,就算你说对了又怎么样?我接近庄青黛另有所谋,那又如何?以你现在跟庄青黛的关系……你说的话她会相信吗?霍先生如今的立场似乎挺尴尬,朋友谈不上,恋人也谈不上,庄家跟甄家几十年的交情,岂非你一两句话就能让庄青黛改变心意?”

    “甄家并不想跟霍家有任何矛盾或者扯上关系,所以说在这件事上,我奉劝霍先生及时止损。”

    “霍先生早年也是身边美女围绕,红袖无数,庄青黛一个病殃子祸,霍先生又何必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您这次退让一步,算甄家承您一个人情,想必总有一日,这份人情会给霍先生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当然,如果霍先生对庄青黛真的青睐有加,非她不可。我只需要庄青黛跟我做一笔买卖,庄青黛的这个人,我会帮忙把她送到霍先生的床上……”

    “任凭您处置!”

    砰——

    手上坚硬的骨头摩擦过脸上骨头,带出一声巨响。

    这一拳打得着实爽,有一段时间没去锻炼,突如其来的一拳头打得霍舟砚的手背也隐隐火辣辣的疼。

    “甄天佑。”霍舟砚居高临下的站着,冷硬俊逸的轮廓上漫上清冷的笑,“在京城,没人敢威胁我!”

    “你不会是第一个,你也没这资格。”

    “原本今天,我是不想难为畜生的!”

    霍舟砚对运动的热爱程度仅限于,脱光衣服在床上,亦或在游泳池显露身材,或者招蜂引蝶之时用的。

    大抵是身体条件的关系,他偏生练了一身腱子肉,刚劲有力。

    这一拳头打了甄天佑脑袋发晕,跌坐在地说不尽的狼狈。

    “霍舟砚,你他妈有种!”他扭头吐了口血,眼神恶劣,“这拳头,我会还的。”

    “老子随时奉陪!”

    话音刚落,庄青黛从病房出来,见到眼前的一幕没有多言,安静的上前搀起甄天佑。

    “霍先生,很抱歉辛夷惊动了您,既然您到了就去见见她,也麻烦您告诉她,最近您很忙没有时间再来医院或者见她。”

    “感谢您的理解。”

    霍舟砚很痞的扯了扯外套,“我最近空的很,不耽误我见辛夷。庄小姐若觉得不方便,可以让人送她来霍氏,或者我派司机去接她。”

    “先失陪。”

    两人擦身而过,谁也没看谁。

    这两人的矛盾最终受害者应该是庄辛夷,她那么喜欢霍哥哥,非常想看到霍哥哥跟姐姐在一起,就算不能在一起做一家人,好朋友也是可以的,偏偏这时出现一个甄天佑,感觉所有的事都是甄天佑搞出来的。

    就好像电视里演的,那种第三者!

    但霍老板说了,庄辛夷要是想要见他,随时可以联系!

    ——

    这么一闹以后,庄青黛跟霍舟砚之间的关系有着肉眼可见的疏离,淡漠,倒是庄青黛身边最近总是围绕着甄天佑。

    没有人追问霍舟砚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去找庄青黛询问个究竟,好似大家都很默契的默认这段关系。

    给人一种,庄青黛与霍舟砚,本来就只该是普通朋友,合作伙伴的关系,要说不亲密没啥关系,又有媒体捕捉到霍舟砚单独带庄辛夷出去玩儿的画面,逢人介绍说是自己妹妹。

    不管关系如何,大家也是谈论谈论就作罢,反而是萧濯锦的消息被讨论了半个月,直到萧氏发通告签约新人编剧阮非,舆论才作罢。

    直到季靖枝,唯一能抓到消息点就是季靖枝回检察院调查什么案件的消息。

    三月中旬,京城气温回升之时,绥西甄家有宴会的消息忽然成了热搜,当时很多人就特别好奇。

    绥西是哪儿?绥西的甄家又是什么?

    有网友站出来解说,很多年轻一辈的吃瓜网友才知道,原来京城中老一代权势划分如此细腻,这些老家族如今都低调,不轻易出山,一出山那大概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所以,三月底绥西甄家的宴会受到很多人关注。

    一群朋友小聚时,就在拿绥西甄家的事当谈资,“你们都收到请柬了吧?我们跟甄家好像也没什么交集,邀请我们是什么意思?”

    霍老板是最纳闷的,他是不管怎么往祖上寻找痕迹,都是跟甄家没有丁点关系的。

    要说季靖枝,萧濯锦,晋楼那可能多少有些联系。

    萧濯锦给他倒酒,笑说,“霍老板最近声名大噪,说不定是甄家有意结识呢?反正我们都要去,就当去凑个热闹。”

    “结识个毛啊,我连甄家做什么都不知道,跟霍家有什么好谈的。”

    “不想去就不去。”季靖枝在给晋楼给小阿枝最近的照片,首先也是晋楼自己好奇,二来很明显是季靖枝想要炫耀。

    霍舟砚耸肩,“那我不去了。”

    晋楼冷不丁一句,“是不想去参加甄家的晚宴,还是不想见到庄小姐?甄天佑最近跟庄小姐走得近,还谈了合作,必然会被邀请。”

    “我有什么不想见她的,普通朋友,有过合作仅此而已。”

    三人六双眼盯着他,那眼神看得人头皮直发麻!

    “去吧,看看热闹。”萧濯锦极力游说。

    “行行行,去看看。”

    甄家晚宴前几天,网上流传出被邀请名单,网友们一看就忍不住啧啧啧,这上面的名单好多都是隐藏在京城的旧家族,素日几乎不怎么露面,就算露面如今看来也是极为低调。

    更不说,活跃的贺七爷一行人,季二爷一行人。

    大抵是把真正金字塔顶端的人都邀请了,那些靠近金字塔边缘世家,也是看情分在给请柬。

    至于,这个晚宴的主要目的至今还不知道。

    很快三月底就到了。

    通往绥西的路段,好久没见过如此拥挤,各色罕见的豪车在当夜都驶向甄家祖上留下来的老别墅。

    绥西甄家跟燕家挺相似,颇有点占据一座山为王的意思,附近有许多庄园休闲度假。

    先到的是燕薄询,燕家跟甄家算是最熟识的,而今晚燕四爷做代表就没再见什么人。

    随后是晋楼,接着是萧濯锦跟霍舟砚。

    季靖枝跟许非晚最慢,出门时小阿枝心有灵犀的醒了,哭闹着不让两人出门,好一顿哄才偷溜离开。

    小阿枝一点没变,还是最粘爸爸,哭的那副委屈的样子,看得许非晚心疼。

    来甄家的路上,许非晚一直好奇,“孩子怎么就那么粘你,明明是我怀胎十月生的,还遭了罪,跟你比起来,我这个妈妈就是可有可无,多让人伤心啊。”

    她也不是吃醋,就是弄不懂。

    季靖枝也不懂却很认真地在思考,“会不会是因为,我给小阿枝做胎教?”毕竟孩子在肚子里能够听到外界声音起,季靖枝就开始做胎教,每日如此决不懈怠。

    随着怀孕时间越长,季靖枝每日做胎教的时间都在增加,小阿枝在肚子里闹许非晚的时候也是他在安慰。

    听起来很有道理,许非晚努努嘴,“合着我就是个生孩子工具呗,小阿枝可能把你当做妈妈的认知更多。”

    季靖枝哭笑不得,“等小阿枝长大点,我一定好好教他。”

    “那倒不用,说得我多小心眼似的。”

    她藏在心里的担忧到终于消散,她真怕季靖枝埋怨小阿枝一辈子,如今父慈子孝的再好不过。

    聊着聊着,车子就到了甄家院子。

    下了车许非晚就说,“啧,这老宅子比起四爷那边还要奢华宽敞,住在这种地方除了出行不太方便,其实也很舒服。”

    “喜欢?那我们也挑一处?”

    “别,我还是喜欢城里的热闹,出门就能逛超市购物,方便。”许非晚的性子,做不到与世无争。

    她还是喜欢俗世的热闹庸俗,甘愿做一个俗人。

    随着服务生引导,两人进了大厅,大厅里人多,形形色色,十分面生。

    “晚晚。”

    燕薄询两口子跟晋楼他们站一起,带了女伴的也就燕薄询。

    许非晚跟柳棠挥手,“棠棠姐。”

    “没带小笙歌一起啊。”

    柳棠跟许非晚轻轻拥抱,笑说,“今天刚好碰上七爷和年年带几个孩子去近郊玩,小笙歌就想一起去玩儿。”

    许非晚点点头,“小笙歌就粘贺幕一。”

    柳棠扑哧一笑,靠近她低语,“你快别说了,为这事薄询心里还吃味了。”

    “怎么回事?”

    柳棠说,“近郊有温泉,孩子们肯定喜欢。笙笙非要带最漂亮的那件泳衣,粉色的轻纱那件,还是你出国时给笙笙买的。薄询说换一件,笙笙不答应,一定要带粉色的。”

    “看她这么坚持,薄询就问笙笙为什么非要粉色的这件。笙笙就说,穿给慕一哥哥看。”

    “老父亲脸色当时就不好看。”

    太搞笑了,女儿奴燕薄询大家都知道,谁成想吃醋吃到这份上,跟两个孩子计较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