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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是龙是蛇

    在h省中有一座山,名为龙山。这座山原名已经无从考究,那现在的名字从何而来?

    这就要从大约一千多年以前说起。传闻中那年正是日月同天,王朝变更之时,天下大乱,到处血流成河,人们只要抬起头望向天空,就会发现原本洁白的云朵,现在都已染上的血红色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但是在这座山中隐藏着一个千人村庄王家村,那年一个千人村庄可以算是非常的庞大了,他们与世隔绝,闻鸡而起,男耕女织,日落而息,过得怡然自得。与外面的乱世相比,格格不入,称得上是乱世之中的桃花源。

    可惜事与愿违,就算是在隐蔽的地方也有被发现的一天。有一天万人大军赶路至此,在赶路途中这一只军队所过之处无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的到来使得这个乱世之中的桃花源成了灾难。

    尽管村庄中人,手握农耕之物奋起反抗,但是也无法抵抗住一个训练有素的百人小队,更何况这还是一只万人军队,不要片刻整个村庄之内就燃起熊熊烈火,村庄内传出一声声男人不甘的呐喊、女人的惨叫以及儿童撕心裂肺的哭声交错相应,使人心寒,可这只军队全部都在尽情地大笑。最终也只有不到百来人踉跄地向深山跑去。可是这残忍的军队又如何能放过他们眼中的猎物逃跑。他们狞笑着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的后面,享受着他们眼中的猎物惊恐逃跑到最后精疲力竭的摔倒,村名眼神中透露出绝望,这些能带给他们非常大的乐趣。就像是猫在戏耍老鼠,玩够了一巴掌拍死即可。

    突然间大山深处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吼叫声,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紧接着大山开始缓缓震动,漫天飞禽惊恐的拍打翅膀争先飞走。远处整座山亦是泥土飞滚,走兽奔跑。

    尖锐地吼叫声由远及近,他们的眼中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蛇,只见庞大的蛇头,远远看不见蛇尾,此蛇露出来的地方可以看到它的身上覆盖着一层突起的蛇鳞银光闪闪,像刀锋一样锋利,蛇头上还有着一簇雪白的绒毛就像头发一样随风飘摇。

    大蛇远远的望着他们,散发着幽蓝色的瞳孔中充满了人的智慧。突然间大蛇蜿蜒式飞快地爬行过来,但是它却没有伤害到村庄中人,直面大军。

    大军早已吓呆,哪里见过这么巨大的蛇,武器都拿不稳,推嚷着疯狂向后逃窜。不消一会,大军尽数灭在此处无名深山之中。

    待巨蛇返身回来之时,仅剩下的几十号村民抱成一团,惊恐地望着眼前巨蛇瑟瑟发抖。巨蛇也望向他们,过了好一会它轻轻嘶吼一声,这声音不像开始那么尖锐切带着愤怒,有些空灵、又有些动听,像是在安抚,村名们听见这声音后恐慌的情绪这才慢慢平缓了下来。这时的巨蛇缓缓地向来时的方向爬去。直到巨蛇身影消失,村名们这才激动跪倒在地,叩拜着喊着:“多谢蛇神救命之恩!”

    不知道喊了多久,村名们一直喊到发不出声音,这才相互搀扶的离去,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之后,王家村的村名带着祭品,前往深山之中寻找巨蛇,最终什么也没有找到。只好在深山之中建立了座蛇神庙,但是他们没有放弃年年都要去寻找,年年都没有找到,每年对蛇神的祭祀只好在庙中进行。

    千年时光转眼即逝,王家村的人一直隐居在此,之后一直没有人看见过这条巨蛇。世事变迁之中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改变,这个故事代代相传至今,不知从何时起,巨蛇变成了神龙。他们相信着这里有着龙的守护,无名之山也就变成了现在的龙山。王家村的人也从深山之中,搬离到山外。

    “小长安,故事已经讲完了。”一个妇女坐在床边,用她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轻声地说道。

    “妈妈,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发生过呀,那到底是蛇还是龙啊?”李长安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母亲王翠花。

    “这个妈妈就不知道啦,只有等你长大了,自己去寻找。寻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后再告诉妈妈,现在已经很晚了,赶快睡吧。别忘了你自己答应了妈妈的,故事听完就睡。”

    四岁的李长安躺在床上,不知他是因为马上要睡觉,还是因为没有知道他想要的答案,而显得有些不开心,嘟囔着嘴说道:“知道啦妈妈,妈妈晚安。”说完马上就拿起被子盖住了头。

    王翠花的目光看着被子,仿佛能透过被子看见下面的李长安委屈的撅着嘴角,王翠花满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又挂着宠溺微笑,她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被子下的头说道:“那妈妈走啦,记得等会要把头露出被子。”

    李长安没有回答,当他听见关门地声音时候。李长安飞快的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在腿上,小眼睛一转一转的,他侧着脑袋尽量的想伸长脖子听着外面渐渐变弱的脚步声。一直到外面没有声音传来,李长安掀开被子赤着小脚丫呼哧呼哧地跑到窗边。看着比他人还高一些的板凳,他伸出小手用力一撑,咬着牙用尽吃奶的力气艰难的爬上板凳。

    站在板凳上的李长安面红耳赤呼呼地喘着气,甩动着双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缓慢地推开窗户,他的目光遥望着一亩一亩稻田尽头高高矗立的巍峨大山喃喃自语地说道:“你到底存不存在?是龙或者是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长安的双眼皮开始打起架来,双眼变得迷离,迷迷糊糊之中他好似看见大山深处传来一团耀眼的光芒,这团光芒飞到了他的面前静静地漂浮在空中,光芒之中逐渐显现出了一个人影,人影为李长安唱着歌跳着舞。

    就在李长安彻底睡着了之后,光芒中的人影停止了唱歌跳舞,慢慢变成了一条蛇影,它飘进屋内,用蛇躯轻轻缠绕着李长安给他缓缓放到床上并为他盖上了被子,最后消散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