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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郑生的手脚都不能自己抬起。他的伤痕都溃烂了,又脏又臭。同伴们都很厌恶他,一天晚上,就把他丢弃到路旁,过了好几天才能柱着棍子站起来。他身上披着布袍已经破破烂烂了。手里掌着一只跛钵,在里巷四处走来走去,靠乞讨食物过日子。从秋天到寒冬,晚上在破洞窟里过夜,白天就在街市上到处乞讨。

有一天早上,天下着大雪,郑生饥寒交迫,冒着风雪出来讨食,他乞求的声音非常凄苦,听见的人没有不为他伤心的。那时雪正下得很大,家家户户的大门多半没开。他走到安邑里的东门,沿着高墙往北转进去,走了七八户人家,只有一家人开着左边的半扇门。

郑生接连唤叫了几声∶“好冷啊┅好饿啊┅┅谁愿做个好心乞食给我吃┅┅”

那叫声非常凄凉苦楚,使人不忍卒听。

原来这户大宅是李娃家。只因李嬷嬷看见郑生的钱财已经告,郑生又缠着摇钱树──李娃不放,李嬷嬷又怕动了真情的李娃,会因而从良嫁给郑生,所以威胁、哭闹的强迫李娃迁居他处,让郑生不再影响李娃继续接客。

李娃虽然百般不愿,只因李嬷嬷哭得可怜,又说要上吊自尽,不得已只好含泪离开。李娃却也真的对郑生动了真情,分离的日子里经常因思念而落泪,心中既舍不得离开郑生;却也自责不告而别。

当李娃在楼上听见了郑生凄凉苦楚的叫声,便急集的告诉侍女说∶“这好象是郑生,我听得出他的声音。”

于是李娃匆忙地赶了出来,只见郑生身体干瘦且又生了疥疮,几乎不成人形了。李娃心理非常感伤,便问说∶“┅┅你不是郑郎吗?┅┅”

郑生一见李娃气得跌坐在地上,嘴里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罢了。李娃向前抱住郑生的脖子,用棉袄裹住他的身体,小心的扶他回到西边厢房里。失声痛哭的说∶“相公使你今天落泊到这样的地步,是我的罪过。”即时泪眼齐下,哭得死去活来。

嬷嬷听见哭声,大吃一惊,赶过来问说∶“什么事情啊?”

李娃说∶“是郑郎回来了!”

嬷嬷立刻说∶“应该把他赶走,怎么让他进到屋里?”

李娃正着脸色白了嬷嬷一眼说∶“不!他本来是好人家的子弟。当初他驾着漂亮的车马,拿着金银缎疋,住到我们家里,没过多久就花得一干二净了。而我们又装计阴谋,把他舍弃赶走,实在不近人情,以至使他沦落至此。”

李娃望了嬷嬷一下又说∶“而他又落魄困苦到这种地步,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我害他的。他家的亲戚很多在朝廷里做官,有一天如果有一个大官了解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追查起来,我们就要大祸临头了。何况违背天理辜负了人,连鬼神都不肯保佑,我们还是不要自己惹祸上身才好。”

此时李娃,脸上已经浮出对郑生的爱惜之情,并有托付终身之意。又说∶“我被嬷嬷收养为女,到今天也有二十年了。这些年来我替你赚的钱,已经不止千两黄金。现在妈已经六十多岁了,我愿意拿出二十年的衣食费用给你,用来赎身,我就和郎君另外找一个住处,早晚还可以来服侍问候你。”

嬷嬷打量她的心志坚定无法变更,又想既有钱拿便答应了她。李娃把赎身的钱给了嬷嬷后,身上还剩下百两黄金。就在北边上第五家租了一座空房子住了下来,于是就给郑生洗澡,换掉他的脏衣服;煮稀饭给他吃,使他的肠胃舒服起来;再用乳汁滋润他的内脏。

郑生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李娃听,并且表明自己的爱意,希望能娶她为妻。李娃听了不置可否的苦笑着,她想着自己妓女的身分,自觉不配,只是爱怜的亲吻着、爱抚着郑生。

郑生在李娃的细心照料下,精神元气已恢复大半,又因李娃的热吻、轻抚,不禁情欲又生,遂伸手握着李娃的丰乳揉捏着。

李娃媚眼一瞪∶“郑郎!你在病中,怎么可以又动色心呢┅┅嗯!┅┅”她被郑生这么揉捏着,不禁也舒服的轻哼起来。

郑生没答话,只是把的放在李娃丰乳上的手,渐渐加大力道的揉着,顿时李娃全身毛细孔都象触电一样,yín水汨汨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