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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我以后不说这混帐话了,来子,”我抚摸着他,“不只我要平安的回去,你要平安的回去,来子,咱俩┅┅这是一场命中注定的生死之恋,我爱你,不是你挑逗我,是我愿意,是我从小就爱┅┅是命运把你送给我的┅┅”

“坏小子,别说了,你┅┅你以前就这样和女孩调情吧。”他想开玩笑,但声音哽咽。

天又黑了。

又听见那个三十多岁的老越在凄凉地唱。

战地无声,战地极其宁静。

“趁着还有点亮,我给你上药吧。”我说。

来子的烂裆上了新的特效药,破损处结了硬痂,显出些小伙子的活力。

“赶明儿天要好,我盯着,你索性猫在后边的荆棵子里着实晒半天┅┅”我嘱咐他。

却听得崖下传来那老越的一声大吼,随后听得他没完没了的喊,听得那年岁小的老越在说什么,带着哭腔。

“他又欺负那小孩了,可能打那小孩了。”来子听着,象自言自语。

我们在白天看见过那三十多岁的越南兵不知为什么打那个小兵仔,拼命用穿了美国佬留下的硬头大皮靴踢,用苏联支持的新式步枪的枪托捣,用中国输送的铜头牛皮带抽┅┅

他们的一个吼一个诉在这随夜幕降临而压抑着昏暗的山谷中听来更加真切。

“操你妈的小老越!”我就冲这片莫名的漆黑使尽力气骂了一声。

“别闹了!”来子捅了我一把。

他们的声音竟也停了。当天色完全黑了,才又听见那老兵似乎终生都要唱下去的那歌声。

“我困了,肖,你惊醒些,发现有什么异常,别耽搁,推醒我┅┅”

“睡吧,来子,睡吧。”我侧过身去吻他,我愿意向他表达这样的意思--我说要同性恋,这不在于你愿意不愿意;我不愿意,你想怎么样也不行,这不关你的事。

来子确实困了,他迎和着我的吻,后来竟只是平静地接受了。

我把他的头放在适宜入睡的位置上才罢手。

“我是真爱你啊,来子!”我在心里说。自从两人都烂裆,只有这接吻是我们爱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