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第16章 第16章

    卞广思一听这话,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道:“真是可怕,用这种笑面人的人得多愤世嫉俗,居然狠心让他们化成一滩脓水,那我师妹若是跟他们走了,路上化成一滩脓水,这可如何使得,难不成我师妹也跟着在轿子里颠簸,担惊受怕?”

    仇酌摇头道:“既是接到锦姑娘,便是达成了主人的命令,这幕后的主人指不定会善心大发,再容他们多活些时日,至于能多活多少,全看锦姑娘了。”

    锦粟粟指了指自己,道:“我,你这意思是他们的生杀大权倒是掌握在我的手上了。”

    聂元风一听这话,想起刚刚在这些笑面人身上受到的窘迫,忙对锦粟粟道:“粟粟,那咱就不坐他们的花轿,让他们成为一滩脓水,谁让他们刚刚那样的。”

    桑月城虽不教导弟子以慈悲为怀,可习武之人,扶危济贫,心存善念这些大道理,大师父姚远山时不时便会提起,耳濡目染,锦粟粟也不例外。虽说现在还不知这些人是人是鬼,但目前看来对自己并无损害,且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再者,这轿子后的马车与姚婧娉有关,指不定瑶瑶在他们手里。

    想到此,锦粟粟略一沉吟,道:“我坐。”

    那笑面人一听这话,面上自是没有表情,行动上也并无半点喜悦,只掀开轿帘示意锦粟粟进入。

    锦粟粟看眼仇酌,试探般将人抱起坐进轿中,并未引得轿夫异议。

    人上轿后,四位轿夫抬起轿子,脚步稳健地朝远处走去。

    卞广思一看方向,道:“那不是去往小河新庙村吗?”

    说完欲坐上轿子后的马车,谁知那马车随轿夫动而动,四位轿夫脚力稳健,不一会儿便行出数十里,形成四个豆点。

    卞广思正准备夸赞这四人脚程厉害,欲展开轻功追上,谁知背后一沉,重重压了一下。

    “二师父,”他问:“您是想做什么啊?”

    聂元风在卞广思背后道:“没什么,为师这累了,腿脚又不麻利,还得指望你来背着为师走了。”

    卞广思瞪大双眼,哀怨道:“二师父,徒儿记得您不是臀部有损,怎的腿又怎么了?”

    刚问出这话,又想起之前聂元风说自己腿疼那事,心里暗暗叫苦,原是二师父心中早已打定算盘,自己迟早是要背着二师父走的。

    想到此,只好迈开步子,朝轿子方向奔去。

    聂元风在背后大声道:“好徒儿,待回到桑月城,二师父必定传授你高招,让你阵前遇敌能处之泰然,出手快如风,剑法高妙,无人能敌。”

    卞广思叹息一声,道:“二师父,你教的这招能打得过笑面人吗?”

    聂元风一听这话,抬手对着卞广思后脑勺就是一下,道:“臭徒弟,赶明是来气为师的。”

    想到刚刚那笑面人,又暗自愤愤不平,道:“一会儿见到那些笑面人,为师非得使出一招来,让他们脑浆迸裂,又或是在地上扣头,哀求我放过他们。”

    卞广思知是气话,当下不再言语,只凝聚内力,拔足朝小河新庙村方向跑去。

    锦粟粟与仇酌在轿中软垫上,因轿里空间狭小,不便容下两人,仇酌便坐在锦粟粟腿上。

    仇酌刚开始坐立难安,不敢回头望锦粟粟。在九重天时,他只顾得苦练修为,男女之事从不挂在心上,再者,自己每逢千年必有一劫,为了更好地度过此劫,他更是不敢荒疏,每日勤练功力,于九重天上的事更是不怎么过问。

    而如今落入人间不说,还与一人间女子举止亲密,实在是从未想过。

    锦粟粟坐在软垫上,身上说不出的舒畅,这轿子坐的平稳,刚掀开帘子的时候发现是前往小河新庙村的路,心中更是一喜,免去自己舟车劳顿之苦。

    只是这轿子坐的太过舒服,人不免泛起迷糊,摇摇晃晃的,锦粟粟合上双眼,小憩一会儿。

    仇酌道:“锦姑娘,可否松开在下,容在下活动筋骨。”

    见人不回,踌躇会儿扭头见锦粟粟垂眸沉睡。

    被锦粟粟捡起到现在,自己从未这般瞧过锦粟粟,因心中所念非礼勿视,可眼下又没忍住多看两眼,只见锦粟粟一双弯眉时不时蹙起,又松开,眉间隐藏着一颗不起眼的小痣,一张小脸未施粉黛,还藏着十七八岁的稚气。

    想到此,仇酌忙扭过头,暗骂自己,怎的能乘人之危,再者自己这年纪都能做她祖宗了。

    正想着,听锦粟粟嗫嚅道:“书”

    书?